<>“之前找你麻烦的是江相派的?”我道。
他瞥了我一眼:“你听谁说的?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就是江相派的,所以我才叫你离姓韦的远点,姓韦的和江相派的是一伙的,你是我徒弟,你跟她走一块那根本就是在狼窝里蹿!”
“江相派为什么要找你麻烦?你跟江相派有仇?”我道。
“都是些陈年旧怨,你小子问那么多干嘛?”
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谁是真有仇,谁是窝里反。
我看向麻老头:“师傅,隍澜是谁?”
他的神情顿时一变:“你听谁说的?”
“蛊小妹,”我老实回答,“他将隍澜的尸身炼成了尸蛊,并且借用尸蛊‘复活’了。”
麻老头打量了我一眼,继而说道:“没错,隍澜是我之前的徒弟。”
“你不是说他尸骨都没留下吗?为什么会被炼成尸蛊?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我道。
“你小子这是什么意思!反正你记着,我是你师傅,我不会害你就是了!”
师傅……这个师傅究竟有几分真实?我的身上究竟有没有鬼咒?毁掉领路铃当真能够对付阴尸吗?
到底谁才是真的,谁才是假的?为什么身边亲近的人突然间就像隔了堵墙一样,他们为什么都要冲着我来,我自认我王洛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图的地方。
“别想太多,等想办法离开了这里后,我会把一切告诉你。”他道。
从麻老头的房间出来,我心乱如麻。他告诉我的又有几分是真的?我之前想弄明白他的事,现在绕了一圈回来,倒是谁也看不清了。
这事我一定要自己弄清楚!绝不会让任何人把我蒙在鼓里!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在小楼里住着,吃吃喝喝,算作调养身子。在坑下的时候,被阴气和尸气冲身,虽然都清除了,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影响。
图额倒是没什么,也没再让我帮忙上药什么的,他的伤似乎是好了,整个人看起来没病没痛。
韦二爷的人每天准时送来一日三餐,还让我们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看似无微不至,但不过是变相的监视。韦二爷本人倒是不见踪影,也没叫我们帮忙祛除身上的阴气和尸气。
我自己往心口查探过,因为之前一直没怀疑这件事,所以从没试过,查探之下,我的心口平平常常,没有任何中鬼咒的迹象。不过正如图额所说,不排除是手法的特殊。而且当年那件事后我的胸口上的确有块黑印子,麻老头帮我祛除鬼咒后又重现了,只不过现在已经淡的基本看不见了。
换而言之,如果那块黑印子不是因为鬼咒,那它到底是为什么存在?那可是我爷爷为我保命留下的,如果与鬼咒无关,那我爷爷当年对我做的是什么?
我不敢想,爷爷是我最亲的人,不管他做的是什么,也一定是为了保住我的命。
入夜,我练完符咒,准备上床睡觉,一股浓重的阴气忽然涌来!
什么情况!怎么会突然有这么浓重的阴气!
我立即向门口走去,打开房门,就见麻老头迎面走来,沉声道:“动身!”
动身?动什么身?
麻老头看着我稀里糊涂的模样,鄙夷道:“接应的人来了!要摆脱姓韦的那些人不容易,赶紧走!”
这么突然!这老头怎么也没个提前通知。
“等等!我收拾一下东西!”我道。
“还收拾什么!你可赶紧的,要是这回走不掉往后可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我进到房中,将随身的背包背起。二胖和装着燕姐的符纸都在里面,因为担心被麻老头发现,所以就没待在身上。
背着包从屋里出来,跟着麻老头向楼下跑去,来到一楼大厅,就见图额站在大厅中。
麻老头冷哼一声,看着图额,欲要动手。
我拦住麻老头,示意他别出手。
我向图额道:“这事跟你无关,你让开。”
“我跟你们走。”他道。
“放屁!你当老头子我傻的吗!带着你那跟没离开有什么区别!你小子有几分能耐,但要是再不让开,就别怪我动手了!”麻老头道。
图额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这回是真不方便,你要当我是朋友,就给我让个道。”我道。
图额犹豫了一下,侧过身让到一边。
“算你小子识相!”麻老头说着快步向门口走去。
我跟了上去。路过图额身边的时候,他忽的伸出手将我抓住,一只手摸到了我的左胸腔上。
我一怔,这家伙干什么?
“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再晚可就来不及了!”麻老头催促道。
图额松开手,我跟了上去。
走出门外,就见整个城中村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家家户户黑灯瞎火,路灯也全都熄灭了。四周阴气冲天,诡异异常。
一抹红色的光芒从前方浮现,愈来愈大,逐渐清晰,只见是几个纸人抬着两座纸轿跳了过来。
这些纸人描眉画眼,衣着五颜六色,竟有几分眼熟!
纸人来到跟前,两座纸轿在前方停下,麻老头坐上了其中一座纸轿。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他催促道。
我回过神来,坐上了另一座纸轿。纸人抬起纸轿离去。
那些纸人在外头蹦蹦跳跳,这纸轿中却十分的平稳,没有丝毫颠簸。
纸人的速度十分的快,外头的景物飞快的划过,从漆黑的城中村出来,在城市的街道上飞驰,一派眼花缭乱,比坐高铁还得劲!
这纸轿从头到尾都没有拐弯,而是一路打直走的。这城市里绝对没有这么直的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坐在纸轿中的我们,跟着这座纸轿一起穿梭阴阳之间。简单来说,就是我们是直接从那些建筑物穿过去了,只是因为速度太快,看不清楚,所以难以觉察。
飞驰了好一阵子,纸轿停了下来。没有任何的缓冲,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不适,两旁划动的景物就这样突然的静下。
从纸轿上下来,只见来到了一个大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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