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具有打喷嚏咳嗽吐血功效的调味品,既是恶作剧,当然对身体无害。
打喷嚏和咳嗽也就罢了,这吐血看着凶残,却是某种被研发出来的无害物质遇着唾沫所产生的反应,使得它变为红色。
吃下去之后时效大约三个小时,秦楚楚仔细了解之后,不得不感叹神奇。
只是她却不用这样夸张的东西,【我需要脸色苍白虚弱就够了。】
串串香的摊子还要营业呢,这又是咳嗽又是吐血的,若是传出去,谁还敢过来吃东西。
这种吓人的大病,才不管它会不会传染,见着的人必然是躲远了去。
【你真的不需要其它功效的吗?】女士感觉特别遗憾。
秦楚楚仿佛能听到她哀怨的语气,不由失笑,【也许以后用得着,暂时不必。】
她知道对方爱极了灯笼,这次慷慨地多送了三个,均是不同样式的。
到手的这个调味品名为‘哭唧唧’,是说吃了它一天内面色苍白唇瓣失血,并且刺激泪腺,会让人变得比较容易流泪。
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条小小的温馨提示,它的味道也会让人想哭。
秦楚楚才不管呢,这东西黑糊糊的长得像巧克力豆,反正不是她吃,滋味就留给刘自贵慢慢品尝吧。
为了以防万一,她给准备了四颗,保准演起戏来万无一失。
如此过了三天,串串香的小摊又入账大约四两银子,刘自贵念叨着要去买礼物,希望村长老儿别贪得无厌,他们还要盖房屋呢。
“父亲且慢。”秦楚楚叫住了他。
她把手中早就备好的小瓷瓶拿了出来,自称是在某位很厉害的药师手中买来的。
“把这个吃了,就能装病躲过征兵,你尽管去告发村长不安好心。”
“这是什么?”方二娘好奇的伸手接过。
秦楚楚道:“我问清楚了,对身体无害,吃完后面无血色,只要你不声张,没人能识破你。”
刘自贵瞪大眼睛:“这是真的?”
“我们今年寒冬能不能住进新房,就看父亲走动了,你觉得我会害你?”秦楚楚斜他一眼。
盖房子建围墙,七七八八的事,少说也要一个多月,这天都快入秋了,冷了之后要加工钱的。
现在必须动工不可,他们手头已有十两银子,这边做建设边赚钱,两不耽误。
“这个好,若你躲过征兵,谁还给拿老村长送东西!”刘自贵攥紧了小瓷瓶,又不放心的反复追问,确定没问题才敢服下。
随后他便要回村去拉一车竹签竹筒进城,摊子需要的东西不能断,把这些筹备齐全了,才到他演戏时间。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回去的时候就先喘上了,哎哎呀呀半死不活。
村子里如今人人知晓他的竹签用在何处,也有人来上宾街偷偷看过,秦楚楚说的话容不得他们不信。
这世间最不缺乏的就是那等溜须拍马之人,眼看着刘自贵要发达了,就有墙头草倒戈过来。
对他颇为关心问长问短,又问竹签的活计能不能多分给几人来做。
刘自贵自然是有问必答,含含糊糊、真真假假。
不消一天时间,整个竹排村一半以上的人都知道,刘自贵病了。
这人会生病,实属正常,谁也没放在心上。
不成想等他拉了竹签进城,隔日回村里召集师傅准备夯地基,一夜未见,竟脸色破败!
“刘大家的,你这是……病的不轻啊?”
“是呢,人言道病来如山倒,不如今日先散了吧?”
几个约好时间前来干活的汉子仔细端详他脸色,纷纷劝他回去休息。
刘自贵轻咳一声,摆摆手道:“你们也知我被召集征兵,若是不快点把建房适宜安排妥当,二娘是个妇道人家,她们可怎么办?”
“这确实也是……”
“你也太倒霉了……”
大家伙不由表示同情,也有人怕他一走,那娘几个别又改嫁了,毕竟有过一回,房屋田地到头来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刘自贵心里一个咯噔,他何尝没想过,若是他当真去出征了,什么下场几乎可以预见。
顿时脸上更加灰败,本就没有血色,瞧着青白得吓人。
工头栓子皱眉问道:“那这房子还弄不弄了?”
“照常开工!”刘自贵咬咬牙,道:“你们既然收了我银钱,就得好好做事,我这还没去呢,养着别人家孩子为的不就是老有所依嘛!”
“这话也对,我看你家楚楚必有大出息的!”
“原先郑家那俩还想先套住你们呢,啧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换个话题顿时聊开了,刘家小院落正式开始修葺。
事情才一一安排下去,征兵的官爷们很快就开始集合了。
以村为单位,被村长通知到的人必须应数到达。
刘继恩闻风而动,巴巴的跑过来,想要用自己堂兄的身份从他手里拿些好处。
“刘自贵,你这一走怕是回不来了,留下那孤儿寡母,也不知会被谁接了盘,这节骨眼还盖房子做甚呢?”
可惜这会儿开始打感情牌,有些太迟了。
刘自贵对他怒目而视:“你管我作甚?怎么也轮不到你去!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刘继恩都如此明目张胆,村长和蒋氏更是毫不掩饰,妥妥的小人得志。
村里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嘀咕,刘自贵这两日精神头衰弱,该不会是被气的吧?
就在这节骨眼,他自己去找了征兵的官爷,用半死不活的样子告发了村长,为一己之私戏弄蒙骗官差云云。
“差爷,我已病入膏肓,必然会死在路上的。”刘自贵暗自抹泪。
不得不说他此时的外表是极具欺骗性的,那当差的信了三分,破例让大夫给他把脉,果然有些异常。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官爷这回没有推辞,细细查看了自己手中的名单,上头没有刘自贵的名字,但村长那一份却有。
这种事以往不是没发生过,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一个白白送上来的人,让人留意打听了下,回报说已经病了好几日,顿时心中恼怒。
征兵本就不是个容易的事,多的是装病、逃逸或者反抗者,各种原因层出不穷,为此才配备了一名医师,繁忙恼人之际,居然还有人敢拿他耍乐子。
当差的这一生气,自然要找老村长的麻烦,本就是高压力的工作,如今有个出气筒,老村长自然被狠狠削了一顿。
估计会被罚钱,具体如何没有消息走漏出来。
如此一来,刘自贵一家跟村长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秦楚楚却不带怕的。
能够鸡毛当令箭的年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地方绝非久居之地,迟早要离开的。
为了让小把戏做得更像,刘自贵连着装了好几天,可算是如愿的躲过征兵。
家里基地正式动工,他在城里待的时间越发少了,恰好又赶上耕种,直接忙得脚不沾地。
秦楚楚用板车拉了许多带着泥巴的禾苗,到城门口外由刘自贵接应,送往竹排村插秧。
这时节别人家的禾苗早都种下,唯独他们家田地光溜溜的,之前的育苗地不知被谁毁了,那人多半在暗处偷笑。
秦楚楚故意拖得晚一点,嘴上说这些是农户们剩下的秧苗,左拼右凑才得来这么多。
几亩地定是不够的,但他们可以栽种得宽疏一些,有利于植物生长。
秦楚楚不知这个谷种在这片土地里能不能发挥出高产的特点,反正她营养液一应全部买齐了,试试便知。
再说刘自贵和方二娘,依他们看来,能有秧苗就不错了,哪还会挑剔其它。
“村里有些人跟我们家不对付,田地也好房屋也罢,眼红病犯了怕他们搞破坏。父亲这段时日就多在村子里待着吧。”
秦楚楚决定给悦嫂子加工钱,让她协助帮忙出摊,减轻高峰期的客流压力。
悦嫂子原本还要顾着家里的,毕竟孩子多琐碎多,但如今给她加钱,每日收入甚至高过做裁缝的丈夫。
她顿时跑得更勤了,她丈夫也是明事理的人,看这院子都是女人家,方二娘老实和善,断不会欺负人,于是并不反对她的工作。
这回刘自贵没有反对秦楚楚的决定,他算是看明白了,人家比他更有头脑。
点点头道:“我就回去监督着,每隔两三天给你们送一回竹签。”
秦楚楚拿着梳子给秦若若梳头,对刘自贵的改变还算满意,只要他不作死,凡事便顺利许多。
如今他是彻底歇了那点旖旎心思,被教训过几回,打不过也骂不过,夹着尾巴安分做人。
虽然有时候狗改不了吃翔,对着悦嫂子的眼神偶有轻佻,但有秦楚楚盯着,不怕刘自贵翻天。
他一头扎入竹排村忙碌起来,前脚才走,秦楚楚后脚就把秦若若往学堂里送。
城东那个私塾她打听已久,收了好些个女娃娃,秦若若去入学并不引人注目。
小姑娘穿着嫩黄色的新衣裳,蹦蹦跳跳就跟小鸟似的,这段时日接触的人多,秦若若蜕变也大。
她不再像几个月前那样胆小内向,小脸蛋被养得圆润起来,笑眯眯的带着一股明媚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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