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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道晨光 你在给别的男人铺床,我能说什么(1 / 1)

<>关娅?

时初晞皱眉,关娅找她做什么,就因为她没收红包?

“初晞,不能休息,快走。”

也不知道温迪在电话里和喻凡说了什么,喻凡拉着她拼命往地铁跑。

时初晞被一路拉着跑得头发乱了,膝盖处传来更疼的痛感。

钻进车厢找座位坐下,喻凡庆幸的直拍胸口:“还好我们跑得快,你是不知道关小姐的厉害,整个秘书室的秘书没一个不怕她的。”

时初晞揉着膝盖,疼痛让她说不出话来,其实也好理解,关娅的红包战术估计这些秘书也吃过苦头,关娅又是关董的女儿,这些秘书就算不想收,也不得不收。

“刚才……温迪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关娅为什么找你,是不是你红包没收?”喻凡突然问她。

时初晞点了下头。

喻凡瞪大眼睛:“天哪,你真的没收?今天早上问你的时候你不说,我们都以为你收了,关娅那个大小姐不达目的不罢休,你不收她肯定不会放过你,难怪她今天气冲冲的要找你。”

时初晞:“……”

“完了,你完了。”喻凡如临大敌的眼神:“你是不知道这个关小姐有多恐怖,她对薄总那是喜欢得死心塌地,你要是不收,她就没安全感,明天她肯定还会去找你。”

“……”

江南四季。

时初晞手里拎着两只沉重的塑料袋进门,在回来的路上她过一家超市,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塑料袋放在玄关,她低头掀起裙子,查看膝盖,这处伤口本就褶皱多,经常走动不容易愈合,中午被薄允慎给她消毒擦了药水之后已经有了要结疤的趋势,刚才被那么剧烈的跑步,伤口又开始在渗血。

她抽着气坐到沙发上,公寓里没有准备医药箱,踮着脚去玄关处的塑料袋里翻出一包面纸,只好忍着疼用纸巾把血轻轻吸干净。

做完这些。她把受伤的脚跷在椅子上,仰脸靠在沙发里盯着天花板直叹气,肚子好饿,袋子里的日用品也没归位,明天时豫过来肯定会发现不对劲。

她休息了一会儿,强撑着起身,门铃突然响了。

这么晚了,会是谁?

她刚搬过来,一时忘了看猫眼,就这么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打开门。

整个人刹时顿住,门口赫然站着修长挺拔的身影。

他怎么还是来了?

他不是说晚上要加班的吗?

她呆萌吃惊的样子取悦了男人,他含笑道:“怎么这种表情,高兴傻了?”

她手指仍然抓着把手。轻咬红唇嗫嚅道:“你不是说你很忙,晚上要加班的吗?”

“工作是做不完的,我捡了重要的处理。”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喜欢这个惊喜吗?”

她明明眼里满是欣喜,语气却是一本正经,带着三分娇嗔,“可是我说了我晚上没空,你怎么还是来了?”

“那我现在就走?”他长腿刚迈了半步,小手瞬间就拉住了他的衣袖,他似笑非笑的望她:“不舍得我走了?”

“你不是过来给我做饭的吗?你做完了再走。”她仓促中手指向他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满满的食材。

他勾唇,笑道:“有我的拖鞋吗?”

“哦,那你等下,我给你找。”她小声说完。飞快的跑去鞋柜那里翻找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找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过来,乖巧的放在他脚边。

男人随手把塑料袋搁到一边,不疾不徐的套上拖鞋进屋,他看着离自己仅有半米的女孩,乌亮的黑色长发下脸蛋精致小巧,红唇上扬着弧度,望着他的杏眸清澈而无邪,像是在含情脉脉的看着心爱的人。

“女孩嘛,最蠢的时候就是一头扎进爱情。”

他不着痕迹的狠蹙了下眉,随即低下头去拎塑料袋,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中的暗色,钻进厨房后片刻,从里面探头问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时初晞对吃的不挑,但他都这么说了,加上她膝盖疼,便撒娇的说:“三菜一汤,可以吗?”

“四菜一汤都可以。”他牵唇温柔浅笑,从容不迫的卷起衬衣的袖子,“你在外面看会电视,马上就能吃饭。”

“噢。”她乖乖的没去厨房烦他,就算去了,她这一瘸一拐的也帮不了什么,还会给他添乱,不如在外面乖乖待着。

时初晞在沙发上看电视,厨房里时不时依稀传来男人有条不紊切菜的声音,原本这套公寓冷冷清清的,突然因此有了烟火气息。

然后她肚子更饿了。

摸了摸肚皮,她想起先前在超市买了些水果,翻出一颗苹果出来边啃边看电视。

看了会儿,电视里跳成了广告,她想起时豫明天要过来的事,拿起手机发了视频邀请过去,那小子没接。

她直接发了一封邮件给他,问他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等了会,时豫回过来:“换算成国内时差,明天我晚上七点左右到。”

明晚七点,刚好可以一起吃晚饭。

她愉快的把手机放下,又啃了两口苹果,男人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温柔的唤她:“可以开饭了。”

“哦哦,好。”她单腿跳起来,欲往厨房去拿碗筷,身体一下子离开地面,被他抱着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

“乖乖坐着,想拿什么我去。”他按着她的肩膀。

她笑眯眯的坐着,“好啊,那剩下的你去做,我等着吃喽。”

“你早该这么做。”他说完,进了厨房。

几分钟后,三菜一汤上桌,开动。

时初晞咀嚼着食物,感觉每一道菜都很好吃,并且吃出了幸福的味道,满足的眯着眼睛,咬起筷子问他:“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才半个小时,你居然真的做了这么多菜。”

一份凉菜,一份耗油生菜,一份糖醋排骨,还有一份时蔬汤。

虽然简单,但很合她的胃口,她不喜欢太油腻的,食材只要够新鲜,吃本来的味道是最美味的。

“统筹方法。”

好吧,就算是统筹方法,给她半天时间她也不一定做得出来。

时初晞愉快的吃了一顿满足的饱饭,饭后他也没要她洗碗,厨房有专门的洗碗柜。

看他在厨房收拾,她也没闲着,单腿跳着去客卧把床铺好。

她一条腿不方便,忙活了一通,累出了一身汗,用手背轻轻擦着额头,直起腰发现男人靠在门框上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怎么站在这儿没声音?”她把最后一个被角抚平,慢慢走过去。

“你在给别的男人铺床,我能说什么?难不成我过去帮你?”他要笑不笑道。

“什么叫别的男人,那是我弟弟。”她反驳。

“你弟弟也是男人。”

“……”

她说不过他,哼了声准备出去,男人的手臂往她面前一横,按在门框上也阻隔住她的去路。

“你干嘛?”

“怎么是情侣款?”他下巴往客卧里抬了抬。

她眨了眨眼,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顺着他的目光往里面瞄了两眼,然后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时豫床上的四件套,和她卧室的一模一样,可他今天过来除了厨房就是客厅,什么时候他去过她卧室看过了?

“这是超市打折的时候买的,买一送一,很划算的。”

“划算?划算你就让别的男人和你同盖一模一样的?”他嗓音嘲弄冷然。

听他的口气像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时初晞像被蜇了一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生产的,全临鸿市和我盖一模一样床上四件套的男人多了去了,难道你要一个个去计较吗?对,我就是穷,我没钱,我爱占便宜才买了一模一样的四件套,这样的我格调太低,配不上你的身份,这样行了吧?”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抬手用拳砸他。

他高大如山的身影始终拦在她面前,任她打了好几下,结实的手臂一圈,把她拉到怀里,眉头紧皱道:“你想多了,我在跟你说时豫床单的事。我不喜欢看到你和他盖一样的,重新换一套。”

“没有新的了,时豫每次回来总共待不了几天,所以给他准备的只有这一套。”她被他控制在怀里,仰脸气呼呼道:“当然我那里还有,是我用过的,要是换上去,你岂不是又有新说辞了?”

“……”

他不说话,保持着搂她的姿势,低眸一点点在她脸上巡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半晌,他薄薄的唇片动了动,突然道:“抱歉,我有严重的洁癖,不光是生活上的,感情上也是,所以我不允许我的女人身边有别的男人存在。”

她气消了大半,嘴里却说:“可是,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她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

男人的眸底几不可察的掠过一丝晦暗,稍纵即逝,客卧的窗户打开着通风,吹进来的晚风撩起发丝拂在她脸上,他抬起手将发丝轻轻撩开,露出她柔美白皙的一张脸,手指没有离开,转而轻抬起她的下颌,不动声色的浅笑:“你确定他是你亲弟弟吗?”

时初晞愣住,她看着他的表情,什么也看不出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但她无法说出反驳的话来,眼神闪了两下,扭脸挣开他的手。

男人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

几秒后,她语气绷紧:“你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她和他对视,被镜片遮挡的黑眸深如幽湖,拥有仿佛能直击人心的穿透力。

十秒之后她败下阵来,撇了下唇低语:“这个说法只是外面的谣言,在没有得到我父母随口的承认之前,我无从告诉你到底真相是什么。”

“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哼了声,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有他这么堂而皇之的想从她嘴里挖家丑的么?

想起过去的心酸,她抬手环住他脖子,身体钻进他怀里,感觉到他的下巴在她发顶蹭了下,跟着腰就被有力的圈住了。

“大概是和你同一段时间知道的。”

“同一段时间?十年前?”她抬起脸,吃惊的看他。

“很奇怪吗?”他挑眉笑,“十年前这个谣言就在帝都传起来了,因为涉及到你父亲时部长,所以这件事被政商两界当成了话题。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无人不晓。我想你就是那段时间听到的,但你不敢向你父母证实对吗?”

“当然不是,我有什么不敢的。”她噘唇吸了口气,“当时满帝都都在传时豫不是时家孩子,是妈妈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的谣言,我听了自然非常生气,就回去向他们求证,我妈妈没生气,倒是我爸反而把我骂了一通,说谣言止于智者,还说外面的人乱嚼舌根也就算了。连我这个当女儿的也不相信他们,总之我爸特别生气,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敢问过这个话题……”

“好了,不说了,看得出来这是你的伤心事,不提也罢。”他体贴的按住她的红唇,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嗯,不提了。”

她重新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道:“不管时豫是不是我弟弟,反正在我心目中他就是我亲弟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把我当姐姐,我把他当弟弟。自从时家出事后我和他相依为命,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时豫怎么会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还有时泰铭出事后,在逃至今的时母任玉婵。

但她绝口不提。

可见她恨任玉婵,恨她的一走了之。

男人大掌拍着她的背,少顷他顿住了动作,停了好一会儿,她抬头看他:“怎么了?”

“时间不早了。”他抬起另一只手腕看时间。

她声音变小:“几点了?”

“八点半了。”他扶着她的柳腰,在她脸蛋上亲了亲,脚步随即往客厅走去,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又把做饭时挽上去的袖子一点点拉下来,扣上宝石袖扣。俨然又变成了白天那个优雅从容、高高在上的薄总。

她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完成一系列离开前的动作。

他抬起眼:“怎么这副表情?谁又惹你了?”

上一刻还抱着她为了两套一模一样的床上用品吃醋呢,下一刻就要走人。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情调,就不能多留一会儿陪陪她?

她脸皮薄,又不好意思开口,抿了下唇,硬梆梆的语气说:“没谁惹我,慢走,不送。”

听她这么一说,他反而迈步过来,仔细瞧着她的小脸,喉骨里溢着笑:“不希望我走?是谁今天死活不允许我过来的,说要忙这忙那,没空陪我?”

“薄允慎。你坏死了。”她像只恼怒的小松鼠一下蹿到他身上,手指抓着他的衬衣,踮起脚尖,往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不小,男人低低的笑,迅速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吻了回去。

她膝盖还疼着呢,无法支撑太久,顺势将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任他缠绵深吻。

这个吻结束后,他手指摸她敏感的耳垂,嗓音沙哑:“真想我留下来?”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红唇轻张,调整着呼吸。

“要想我留下来也行。”他曲起的手指改为刮她的脸颊:“时豫回来后,你先公布我是你男朋友,这样给他一个心理缓冲的机会。”

“……”

她认真想了想,摇头:“不行,时豫就回来几天,何必这么麻烦。”

他嗓音仍在笑,但脸上全然没了笑意,眉梢带着捉摸不透的意味,“也就是说,你想把我一直藏着,藏到他走,藏到他毕业。还是藏到他工作?”

听得出来他声音中浓浓的讽意,她望着他,脸蛋绷紧:“薄允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我说了,他是我弟弟。他很关心我的终身大事,害怕我被人骗,这样有问题吗?”

他薄唇掀了掀,语调淡得没有异常,“你是说我会骗你?”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时豫想保护我。”

“哦?”他哂笑,不疾不徐的问:“连你自己都怀疑他不是你弟弟,你觉得他会听不到那个谣言?”

“不会。”她很笃定:“时豫十岁左右就被送到国外读书,他每年回来的时间也就寒暑假。当年谣言起来后没过多久就平息了,等他回国的时候已经没人讨论了。所以他肯定不知道。”

“你确定他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的语气变得咄咄逼人。

时初晞呼吸急促,她快要被这个男人莫名的对时豫的敌意给气死了,想也没想的就推开他,转过身胸口起伏:“那你走好了!我才不想留你。”

男人一言不发,脚步声往门口消失。

“……”

直到大门合上,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向门口,他……他居然这样走了……

心里气得要命,随手抓起旁边的花瓶想要砸下去,举到半空中又停下来,她虽不会鉴定古董,不过时泰铭以前喜欢收集这些玩意。她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个花瓶年代久远,不是赝品也不是什么仿品,这一摔下去可是不少人民币。

放在以前,她在时家摔过不少时泰铭的东西,但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不知人间疾苦,一不高兴了就耍性子的时初晞。

花瓶被轻轻放回原处,她气呼呼的进了浴室,褪下衣服洗澡。

膝盖受伤,她怕碰伤口,洗得很慢,等她洗完出来已经是四十多分钟后的事情了。

刚才太生气,也没拿睡衣,反正公寓里也没人,索性裹了浴巾边擦头发边出去。

脚步刚到卧室门口,大门处传来动静。

她以为听错了,停下脚步仔细听,紧闭的大门突然就打开了,男人手中拿着钥匙,面不改色的跨步进来。

片刻怔愣之后,她问道:“你怎么有钥匙?”说完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这套公寓是他的,他有钥匙也很正常,但这公寓她和他签下了合约,现在她拥有居住权。

薄允慎进门换鞋,手上的小型旅行包搁到旁边的布艺矮凳上:“你不是要我留下来陪你的么,这里又没有我的日用品。我回车上取过来了。”

一听就知道他过来的时候就买好了放在车上,那他刚才还故意骗她,时初晞恼道:“薄允慎,你讨厌死了!这么逗我好玩吗?”

他动手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笑出声来,“我要不那么做,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我留下来。”

“谁想要留你,分明是你自己想歪了。”她恼羞成怒,顺手就把手中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他身上。

他稳稳的接个正着,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火热的目光又上下打量着她身上的裹胸浴巾。

她被他看得耳根子发热,全身发烫,下意识的双手抱在胸前。脚步往卧室退去。

男人哪里容得了她躲,高大的身影挤进来,将她抱了个满怀,用力啄了下她的红唇:“嗯,是我想歪了,也是我不想离开,这样行了吗?”

他分明就是在取笑她,她身上只有浴巾,不敢挣扎,怕掉,腮帮气得更鼓了:“不要笑了,再笑我真的赶你出去。”

他俊脸上铺满了笑意,放开她。动手开始解衬衣最上面的钮扣,漫不经心扫过她的眼角多了几分邪肆:“唔,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赶我,如果一不小心动作太大,身上的浴袍掉了,对于我来说可是福利。”

“才不会,我系得很紧。”她一看他脱衣服就紧张,不由自主的后退。

她一后退,他就逼近,不紧不慢,像狮子在逗弄嘴边的猎物。

眼看身后就是床,她退无可退,拼命咽口水。

而他到了这时候停了下来。没再进一步,可她太紧张了,判断失误,身体没稳住,失去平衡往床角摔去。

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往怀里带,然而惯性过大,他被她带着双双跌进床褥里。

几乎在同时,薄唇落在她的下巴,又辗转轻咬她的耳朵。

“薄允慎,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吗?”

时初晞推了下压在身上亲她的男人,哪里推得开,他们刚刚吵过架,就突然没事人一样亲热起来,她实在是没心情。

他反捉住她的小手按在身侧,沉沉的笑:“你洗得这么香,身上又穿这么少,我要是见了没感觉,岂不是柳下惠?”

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难不成你这么亲我是为了证明你不是柳下惠?”

“我是不是柳下惠,你和我做了那么多次,你会不知道?”他俯在她耳边吐气。

她脸红了。

他的吻想要往下,她不惜用受伤的膝盖一起踢他,恼火的叫着他:“薄允慎!”

他停下来,呼吸粗而紊乱,俊脸与她仅有一指距离,狭长的眸微微眯起:“从现在起我可以不逼你向时豫公布我们的关系,但如果被他发现了,别怪我。”

“好,只要你不主动出现,故意透露,被他发现我不会怪你。”时初晞短暂的思考之后,如是说。

他抬了抬眉峰,算是和她达成了共识。

被褥凌乱不堪,女人脸蛋酡红似火,雪白笔直的双腿从浴巾下摆露出来,狠狠的撞进了男人的视线,喉结滑动,动手替她整理好,转身进了浴室,不久后传来水声。

时初晞手指梳理着半湿的长发坐在床上想事情。他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别看时豫比她小,却是个心思慎密的小子,但愿他回来的这几天,她能瞒得过去。

下一刻,她意识到了什么,猛的抬头看向浴室,他不是没和时豫见过面吗?怎么会对时豫那么了解?

从行李箱翻出睡衣换上,又翻出电吹风,很快把头发吹干。

她躺在床上,留了靠门的那一半位置给他,耳朵里听着浴室的水声,心情复杂的想着这算得是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不知何时陷入浅浅的睡眠。

然后她听到浴室门的声音,他的脚步声。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了,她愣了愣,睁开眼坐起身,俊美笔挺的男人蹲在床边,他手边摆着打开的医药箱,她先前公寓里没备,这医药箱应该是他特意带过来的。

她膝盖上的伤口不知何时又有点渗血,一见他拿棉签她就忍不住想要躲。

他的大手按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仔细查看,眉头拧紧,“怎么才半天,又弄成这样?”

他洗完澡眼镜摘下没再戴回去,脸部棱角分明的线条显露无疑,细长的黑眸极其锐利,说出的话让人莫名有种畏惧,不敢吭声。

“这是我让应翎找的专门针对伤口愈合的药,会好得比较快。”

他从医药箱里拿了棉签和药膏出来,将药膏挤在棉签上,再均匀涂抹在她伤口上,低头的侧脸温柔,教人心动。

许久没听到她声音,他抬头看她:“怎么不说话?很疼?”

她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没有,不怎么疼。”

确实不怎么疼了,他的药膏还挺管用的,擦在伤口上面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啊。”她嘴里这么说,脸却没转向他,故意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我要睡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他没戴眼镜的时候比他戴上了还要帅,帅到令她心跳不止,想要一看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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