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太过突然,蒙古鞑子兵见到鲜血才恍然回过神来,纵马朝宋忠喊杀了过来,宋忠也不客气,转动的大刀,左砍又杀,反正都是敌人,杀得大呼过瘾。鞑子兵想不到来人如此英勇,纷纷愣住,就在这发愣的数会儿功夫,宋忠挥舞着大刀又杀了两名鞑子兵,直到这时,其人一声呼喝,数十名鞑子兵才慌忙四下纵马逃跑,后面的弓箭手纷纷将羽箭朝宋忠射来,宋忠这会儿杀红了眼,也顾不得密密麻麻的羽箭,双手一用力,转动着大刀,大刀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股太极图案,听得“当当当”的金属相交的声响,羽箭纷纷落地,宋忠击落了羽箭,勒住马缰兀自哈哈哈大笑着纵马追了去。
赵九阳龙吟剑一阵飞舞摔先杀了两名鞑子兵,率先开路。陈文琦、谢青、曹剑秋各自面对一方,且战且退,其余众人居中而战,好在是鞑子兵营之中,鞑子兵也不敢放箭,生怕伤了自己人,少了这么一件厉害的武器,这对群豪来说再好不过了,否则如此空旷之地,凭借这三四百鞑子兵若用上弓箭,万箭齐发,群豪就算武功高强,只怕也多有损伤,众人边战边退,敌兵似乎早有所准备越聚越多,大有将群豪吞并之势,数百把圆月刀和长枪纷纷刺来,赵九阳龙吟剑所到之处皆是一片哭喊之声,但蒙古兵自古便凶悍顽强,群豪虽杀了数人,但片刻又蜂拥而上,丝毫不退。
群豪杀了一阵,越战越心惊,曹剑秋杀退了连个鞑子兵,忽然冲着赵九阳哈哈哈一笑道:“赵师弟,今日只怕我们这几个小命要丢在这儿了!”
“哈哈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能死在战场上也不失为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赵九阳杀了一个迎上来的鞑子兵冲着曹剑秋哈哈笑道。陈文琦心中暗暗心惊,心道:“赵师弟,曹师弟平日天不怕地不怕的,从未说过如此泄气的话语,今日陷入重围,竟想到命丧在此,看来情况不太好!”眼下见鞑子兵蜂拥而至,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且说宋忠单刀冲入了敌营,追上前面的一个鞑子军官模样,喝的一声大叫:“贼寇休走!”言罢,大刀斜刺而出,那人似有所感,身子一侧而过,大刀沿着他后脑勺呼呼而过,只差了半寸,那人躲过一刀,吃了一惊,慌忙勒住马缰,那马被那人一用劲,居然前腿提了起来,嘶鸣了两声方才落下,宋忠走上前瞧了眼下,暗道:“好厉害的臂力!”
那马****落地,稳稳的站立在宋忠的对面,宋忠瞧那人使用的乃是一个银头金枪,瞧那金光闪闪的枪杆,分量自是不再宋忠的大刀之下,但他刚才单臂勒住马缰,论起臂力犹在宋忠之上,那人冷冷的望了一眼宋忠,忽然一声暴喝居然挥枪只杀了过来,这下到大出宋忠意料之外,好在他反应灵敏,眼前金光一闪,他便挥刀而上,“当”的一声,刀枪相交,宋忠只觉右手一阵发麻,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没想到宋忠居然能硬碰硬的接下他的一枪——
二人彼此停顿了片刻,宋忠当机立断,立即双手紧握刀柄,呼喝一声便朝那人砍杀过去,那人不慌不慢,一勒马缰,那马又是嘶鸣一声,前蹄忽忽抬起,夹着一股风浪朝宋忠袭了过来,宋忠一时不察,顿时觉得眼前一暗,正在这时,金光一闪,那人银头金枪悄然刺出,直刺宋忠胸口,这一招又快又恨,亏得此刻天色尚早,宋忠一眼鄙见了那金光闪闪的银头金枪,忙不迭的侧身躲过一枪,猛的一声呼喝,举刀便砍去,二人瞬间便打成一团。此时夕阳斜照,血一般的余晖落在二人身上,将二人涂上了一层红色的余晖,犹如血一般,鞑子兵以知首领遇袭,纷纷呼喝的冲杀了过来,好在是敌军军营,生怕羽箭射上了自己人,否则在此地空旷之地,万箭齐发,纵使宋忠有三头六臂只怕也会被射成了刺猬。
二人正杀着,忽的一声暴喝,那鞑子军官银色金枪一阵翻斗便朝宋忠坐下骏马刺了去,宋忠虽大胆,但眼下知晓,此刻乃是敌人军营,能否逃命全耐坐下这匹骏马,眼看敌人长枪翻斗,也顾不得上身,挥刀便朝挡,偏在这时,“当啷”的一声,宋忠忽觉眼前一道白光呼呼喝喝的飞舞了过来,心下一惊,慌忙举刀格挡,岂料,那鞑子军官早料到了他这一招,长枪一翻,重重的挡住了宋忠的大刀,这下来的太突然,只吓得宋忠一阵冷汗自后背心冒起,呼呼呼的飞刀声,犹如阎王的催命声一般汹涌而来,宋忠心中一叹,暗道:“吾命休矣!”
忽然“当“的一声,斜刺里杀出一匹马来,马上人举枪轻轻一挑,那柄弯刀发出”当“的一声,便落在地上。宋忠尚未看清楚来人是谁,便听到呼喝一声,一把银枪呼的斜刺了过去,手起枪落,一腔鲜血飞溅,这一枪自从正心窝刺进,连着大半个身子一起被推下了马匹,胸口的那股鲜血兀自在夕阳下涌个不停,那人哼了哼,就此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