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大响,夜空之中一声惊雷将萧琴吓了一大跳,白色闪电张牙舞爪地划过夜,仿佛一把利剑一般将夜空分成了几片,萧琴身子微微一震,嘴角不由得一笑,想不到这个时候他居然想起了《三国演义》里刘备和曹操喝酒的一个情节,话说曹操与刘备煮酒话英雄的时候,曹操对当时的群雄都不首肯,惟独赞刘备是英雄,《三国志》云: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这里解释一下,曹操所谓的本初,就是指当时北方的袁绍,所谓先主就是指刘备。)刘备吓得筷子都掉了,但是,刘备立刻借雷声掩饰了自己的害怕,然后曹操就被刘备给骗了,认为刘备没什么胆量。此刻这番情景只怕比之刘备吓得掉筷子还严重。
“轰“的一声,又是一个惊雷。
漆黑的夜里,萧琴全身片刻间已经完全湿透,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冰凉。他抬起头向前方看去,原本漆黑的夜色,加上大雨,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事物,漆黑的夜色里,似仿佛就剩他一个人再次屹立,忽然有些气恼,身子动了动想站起来,但略一犹豫,终究没站起来。
大雨下了整个下午,居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似乎连上天也在怪罪他帮了朱棣一般,此刻他的很想冲着苍天大喊:“朱棣有什么不好,文治武功比起那个虚伪的朱允炆强多了,为何天下人都人文他十恶不赦呢,就连老天也……?”
“轰”
又是一个惊雷,雨势丝毫不退,电闪雷鸣,在他身上猖狂呼啸!
豆大的雨滴拍打在他脸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个不停,萧琴几乎有些睁不开眼睛,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轻轻一闪,自竹屋里走了出来,很快,那个身影沿着竹屋的笑道,径自走到了自己面前,一双较小的双脚出现了在他的眼帘。
他吃力地抬起头,恰好这时,一道闪电一闪自他眼前一闪而过,藉着那一道微光,他看清了一个娇媚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前。
萧琴身子一动,目光有些吃惊的望着那女子。
漆黑的夜里,苏羽彤默默的站在面前,浑身上下和他一样湿透,显然站了很久,萧琴定了定,目光顺着她的身影望去,但见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在雨水之中,约隐约现,尤其贴身小衣内凹凸的双峰,几乎呼之欲出,那下裳被分微微吹动,露出一截浑囘圆结实的小蛮腰,更是诱人。萧琴身子微微被震动了下,忽然发觉自己下身竟然无耻的鼓了起来。
漆黑的夜,朱棣自朱高燧手中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原来又发生了惊天大事:“原来,朝廷这些时日,去往荆州湘王问罪。湘王陡然见到朝廷大军一时慌了手脚,而且他一个藩王,朝廷早已收了兵权,无兵无势,也无法反抗朝廷,无奈之下,竟愤然闭锁宫门、举府自焚!这也是千年来,自削藩以来第一个毙命的藩王。更为可恶的是,建文帝听信了黄子澄、方孝孺、齐泰一干小人的谗言,认为湘王必有不轨,方畏祸自尽,竟给其谥了个“戾”字,称其为“湘戾王”!这件事登时弄得全国人心惶惶。
朱棣将圣旨看得了通透,心中登时凉了半截,若说原先他对朝廷尚未还尚存侥幸之心,料侄儿收了兵权,定能放自己一马,自己也落得当一个闲散的王爷,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湘王之所以弄个如此下场,实乃手中无兵,若是有兵权,以朝廷的那帮爪牙,也不敢如此,想到这里朱棣心中一叹,他虽不甘心于坐等削夺,但让他起兵,他尚且有些犹豫,如今看来,这丝绕行之心只怕荡然无存了。
湘王乃是十二子,洪武十一年封。十八年就藩荆州府,朱柏自幼天性聪颖,平日里更是温文尔雅,深得宠爱。朱柏与其他诸王就藩前,朱元璋在辞别的时候曾赐给每位藩王一条玉带。佩上玉带后,朱元璋让诸位藩王转过身来,看看背后腰带上的装饰品。其他诸王都回过身来背对朱元璋,唯独朱柏没有转身,只是将腰带转到前面给朱元璋看。朱元璋问他为何如此,朱柏回答说:“君父不可背也”。就这样一个温顺王爷,此番竟落的如此下场,死后还被冠以污名!“朱棣叹了口气,脸上神色变得落寞,正欲说点什么,突见葛诚在场,忙又一叹道:“不想十二弟竟落得如此下场,本王乃是诸位之首,所谓长兄如父,万万没料到……!”
朱棣在看圣旨,葛诚一直在下面偷偷的四处张望,瞧朱棣看了半响,居然没有任何表现,不由得一阵疑惑,楞了半响,心道:“想不到会是这样,依他的本意乃是以这道圣旨来激怒燕王,以此逼出他大骂朝政,如此一来,便给以他落下一个辱骂君上的罪名,自己也好……?不过他见朱棣没任何表示,只是埋头敬待朱棣下文。
朱棣只是一叹。过了一会,满脸露出疲倦之意道:“长史若是再无其他事情,可以退下了,本王近来身体越来越不适,料来是大限将至了!”
“父王……?”朱高熙瞧朱棣满脸落幕之色,忍不住喊了声。
朱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朱高熙似乎有所会意,微微一点头,朗声道:“父王,不如让金忠来给父王,卜上两卦,也好做做防范。”
“高熙提议正合本王心意!“说着便挥手朝门口点了点头。跟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葛诚疑惑的扭过头一看,见金忠正大步沿着暖阁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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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注:尚书金忠
金忠,鄞人。明朝大臣,官至兵部尚书。
少读书,善《易》卜。兄戍通州亡,忠补戍。贫不能行,相者袁珙资之。既至,编卒伍。卖卜北平市,多中。市人传以为神。僧道衍称于明成祖。
成祖将起兵,托疾召忠卜,得铸印乘轩之卦。曰:“此象贵不可言。”自是出入燕府中,常以所占劝举大事。成祖深信之。燕兵起,自署官属,授忠王府纪善,守通州。南兵数攻城不克。已,召置左右,有疑辄问,术益验,且时进谋画。遂拜右长史,赞戎务,为谋臣矣。
成祖称帝,论佐命功,擢工部右侍郎,赞世子守北京。寻召还,进兵部尚书。帝起兵时,次子高煦从战有功,许以为太子。至是,淇国公邱福等党高煦,劝帝立之。独忠以为不可,在帝前历数古嫡孽事。帝不能夺,密以告解缙、黄淮、尹昌隆。缙等皆以忠言为是。于是立世子为皇太子,而忠为东宫辅导官,以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六年命兼辅皇太孙。帝北征,留忠与蹇义、黄淮、杨士奇辅太子监国。是时高煦夺嫡谋愈急,蜚语谮太子。十二年北征还,悉征东宫官属下狱。以忠勋旧不问,而密令审察太子事。忠言无有。帝怒。忠免冠顿首流涕,愿连坐以保之。以故太子得无废,而宫僚黄淮、杨溥等亦以是获全。
忠起卒伍至大位,甚见亲倚,每承顾问,知无不言,然慎密不泄。处僚友不持两端,退恒推让之。明年四月卒。给驿归葬,命有司治祠墓,复其家。洪熙元
年,追赠荣禄大夫少师,谥忠襄。官子达翰林检讨。达刚直敢言,仕至长芦都转运使。
忠有兄华,负志节。忠守通州有功,欲推恩官之,辞不就。尝召赐金绮,亦不受。成祖目为迂叟,放还。一日,读《宋史》至王伦附秦桧事,放声长叹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