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入夜时分,一阵马蹄声在山海关外响起,奉命巡夜的守将李文,眉头一皱,对着门口喝道:“不好,有情况!”
早已是惊弓之鸟的南军,人人神色紧张,握着武器望着远去。
不多时,一声一声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李文皱了皱眉头,心道:“这马蹄声不大,难道不是燕军攻来了,娘的,还真有些紧张啊?”
“将军你看,一匹马?”城门上,站在李文身边的一个小将眼尖,一眼便看见了正往城门下奔来的马匹。
果然是一匹马,李文松了口气,随即喝道:“快,问问,是什么人,莫不是燕王的奸细?”
“是!”那小兵应了声,走到城墙前,居高临下的喝道:“来者何人?”
城门下,那兵卒一拉马缰,坐下的马匹一阵嘶鸣,便安安分分的停在了门前。
城门下那小兵闻言举起使节,对城门上喝道:“快快开城门,我是燕王派来的使者,我要见江阴侯?”
城门上的那小兵吃了一惊,要见侯爷,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兵能做主的,当下转身跑开了。
“回将军,城门下来了一个燕王的使者,手持使节扬言要见侯爷?”
“见侯爷?使节?“李文愣了一下,感到事态的严重,略一思索便道:”你且在此看住他,我这就去禀报侯爷?“说完,匆匆下了城墙,入了大帅府第。
大帅府,一灯如豆,吴高正对着桌前的一盘军事地图苦苦思索,永平府原本是强制北平后方最有利的城池,如今永平府失手,这一道屏障算是失守,不过自己的这四万精兵,倒也不是一无是处,等朝廷的五十万大军攻打北平之时,大可趁机偷袭北平后方,让朱棣大感头疼!
正看着山海关的布置,李文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在丈外抱拳道:“启禀侯爷,城门外有燕贼使者求见?“
吴高一愣,皱眉道:“燕王的使者,他来干什么,不见,不见!”
“是!“李文得了指令,正要转身,突然吴高放下了手中的笔,迟疑了一下,问道:“杨总兵可知道?”
李文本就是一个聪明人,吴高与杨文之间有些小矛盾,他心知知道得一清二楚,两人虽都是带兵之人,也是见惯了沙场,一文一武的人才,可就是彼此看顺眼,吴高看不惯杨文的粗俗,杨文同样看不惯吴高的穷酸模样,是以两人虽在一起带兵,却彼此心中存在着疙瘩,只是眼下没撕破脸,两人在众位将士面前还是貌合神离。
“回禀侯爷,杨将军连番布阵,相比是已经累了,回到了山海关便早早的睡了,燕王使者一事他并不知晓?”
吴高“哦”了声,紧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下,点头道:“既如此,你且把那使者带进来,我且要看看那燕贼在搞什么把戏?”
“是!”李文应了声,转身出了大帐。
山海关的镇东门发出“咿呀“一声,被两个士兵给推了开来,燕王的那小校似乎早已料到城门会打开一样,牵着马缰,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一双眼睛不动神色的打量着城门里的一切,只扫了几眼,便暗暗点头道:“人都说山海关乃天下第一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眼看城门楼、墙壁,都有将士把手,便一一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