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休郁闷的听着流衣在斜屋檐下聊着在帝都难见的市井趣事。迎面一个少年抱书而来,粗布衣裳,
人却是龙章凤姿,清拔秀逸。她瞥见书名,是昨日送到自个手上的书一样的字样,想来是率性堂的人,不由展颜一笑。
少年见有人拦路,视线她身上一顿,又很快转向风景,略微点头,抬脚欲走。
沈休提着折扇,绞尽脑汁的
想解释一下自己抽风的行为,无意之间抬眼看到自个折扇上的一联,于是含笑的套用了。
少年对答如流:“至道无情空是非。”
沈休抚掌叹道:“公子定非池中物。”便抱拳,强行将折扇赠与他,不待拒绝,说罢便径直离去。
少年略一思考,利索转身,沈休悄悄回头,望见少年背影,朝流衣点头,目光清朗的望着率性堂,拍流衣的肩,“走,咱们跟上他。”
知顾三公子不过挂名教书,大半个月来,日日清修,想见一面都难。沈休无意中捡到了一幅有评语的画,一眼便识得是顾三画迹。端的是灵气盈溢,沈休便生出了向往之心。想着既然进来了率性堂,好歹学点东西,若不行,与同窗来个什么忘年之交也好。
然而,沈休前脚想着如何摒弃劣习,改过自新,后脚遇到了六六子。
沈休看着前头冲她招手的六六子,笑容懒懒,叹一声缘分皆是注定。
沈休正口水横飞将事情略说一下,柳映辉正坐在认真的理着书页褶皱,闻言目有微愕,呢喃问道:“然后呢?”
沈休略一停顿,将纸张塞回与
柳映辉,笑道,“自是人仰马翻。”
柳映辉仰头望她,犹豫片刻,“你身体,还好吧……”
沈休默然片刻,无奈笑道,“嗯。”
听到这里流衣一头雾水了,什
么身体好不好。可是没等流衣继续听下去,两人的对话却已戛然而止。
流衣今早在那双方对质的仗势中被支走,也不知发生什么,等了半天,两人还不解释一下对话是什么意思,搞得他焦急无比,又委屈不敢说话。
柳映辉走后,沈休百无聊赖的蹲在地上翻天书,蓦然抬头,见到一张鬼脸,神色一变,吓的一个拳头上去。“你没事蹲在旁边幽幽的看着我干什么,脸离那么近想吓死人啊!”
说着沈休猛然往后缩,惊魂未定的摸了摸来不及收回的受伤的小拳头。
沈绵身子微晃,她“啊呀”惊叫一声,稳稳地落在沈休身侧,“那你蹲在这里干什么啊!”
沈休回过神来,施施然起身道:“与你何干。”
沈绵得意的笑,“听说你今早被人推进水里去了,你现在该不会是在暗中委屈吧!啧啧啧,哪个不长眼的,让我好生猜猜。”
沈休犹带着温煦笑意看沈绵,浑不在意的模样,转身就走,沈绵急急跟上,扑哧一笑,“哎呀,你可不会水啊,谁把你捞上来的啊,你别不说啊。”
说着沈绵将脚步死死立在原地,神也有些凝重。“哦,刚刚那个?”
“这是自然。”沈休头也不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