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又称秋花朝,如月,杏月,梅见月,梅月,丽月,卯月,令月,中和月,四阳月,四之月,仲春,酣春。
沈一说完,笑而不语。
沈休刚从沈相那边回来,魂都没有回归又被沈一给吓跑了,沈休觉得自己头上一片大草原里面跑了许多马,笑什么笑,笑的人家心里发毛了,你知不知道啊。沈休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兄长,有事好好说。”
“明日,去寺庙观梅。”见沈一眼神隐忍的丢下这句话,便默不吭声,沈休围绕着他转了一圈,问道。“是告知还是命令?”
“你爱去不去。”沈一说完径直跑了。沈休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沈一大费周章的杀回来,就是为了丢下一句,明天去赏梅。冷着一张脸的沈一,仿佛之前在阿爹面前力排众议,坚持为她说话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她能说什么,当然是原谅他了。
第二天一早,沈休还迷迷糊糊的没睡醒,小书童碍月便进来敲门,“小公子,时辰不早了,赶紧梳洗出发了。”
沈休蒙着被子当做不知道,昨天阿爹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她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呢,容她在被窝里慢慢的体会一下。
见沈休不理,小书童流衣大着胆子进门来叫她,小书童碍月便在一旁手脚利落的将昨日里挑好的东西全都打包起来。
沈休装作不知道似的缓缓将眼睛合上,忽尔她又将眼睛睁开,余光瞥见案几上的一些折纸,手脚利落的下了床。
早有人备好了快马,天刚亮,空气里的一丝冷风吹进了眼睛里,沈休被风闪了眼,上车的时候差点被自己长长的衣裳给绊倒,一双手伸了出来,沈休慢慢的抬起头来,刚刚光顾着激动,忘了车上还有别人。
许久不见得沈绵沈色用一脸关爱傻子的眼神看着沈休,将手伸在她的面前,并没有吭声。
等到车夫驾着马车缓缓的跑起来,沈休生硬的转过头去,凉凉的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好巧啊。”
沈绵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沈休忍不住咳两声,莫名其妙的觉得脖子一凉。
在绿树掩映的塔前,时光的印记已经渗透到旁边巨大的山石上,每一个上山礼佛的人都可以看到深深勒入石上的“静”这一字。
沈相到的时候,沈休同沈一在争论什么,见沈相来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表情就如同静止一般,相顾无言的望着对方。
沈相笑眯眯的走进来,最后将手放在沈休的头上,和善友好的问着他们,“二月的天冷的很,你们不去屋里坐,跑来外头争执什么,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两人对视了一眼,大概在某一个方面达到了共识,于是打算一致对外。
沈一反应迅速,率先一步上前回答道。“佛门净地不宜喧哗,孩儿知错了。”
晨阳照在上边,一些场景被放置在过去时上,把玩之下只能听到远来的风声。
沈相转过头来看着沈休,“你的意思呢?”
沈休回过神来,当即拱手,诚恳的表示,“兄长所言极是,实在不该。”
沈相叹了一口气,沈休迎上沈相的目光。当即毫不吝啬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堵住了他将要说的话。
沈一很快的接过话来,“阿爹,我们两个年龄不小了,行事是应该有分寸,是我这个做兄长的没带好头。”
沈相看了沈一眼,并不吝啬的给了他们一个和蔼的微笑,“因为沈三的事情吧。”
沈休看了一眼沈一暗示的眼神,点头称是。
沈相要来了纸笔,蘸满墨,闲闲澹澹地落下。
周围的人在旁屏息敛声,四周死一般岑寂,沈相眼中流露出平静之光,当笔轻轻搁下时,沈休看清纸上一字,“静”。
沈休看完面色有几分羞愧,撸开自己的袖子,“阿爹,不是我动的手。”
沈相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沈一沉着一张脸,将手背在后头,拿手揪着她的头发,老气纵横的看着沈休,“去,自己去罚跪,没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沈相目光凉凉的看了一眼沈一。
沈一见成功的吸引了别人的注意,硬着头皮将沈相的目光收下,回答道,“我们刚刚在商量子缘的大婚一事,子缘身子骨弱,其实依我之见,罚跪的事情,应当延后再议。”
“好,好,如此甚好。”沈相放低了声音。“你兄长所言极是,子缘,去佛祖面前跪着。”顿了顿,沈相转而对周遭的人说道,“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饭。”
沈休在沈相的话音落下的时候,感瞬间天上起了一朵五彩云笼罩在自己的头上。沈一捧着手安慰她,内心非常的想辩解。
沈休但是忍了忍,一甩袖子毅然决然的跑去佛堂里自动的跪下。
她回过身来,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被雾迷了的远山,想起去年情景也是在这般的冬日,那时她挺着病,一个人跑到山上来。干裂的风里吹到脸上,有一些深深的疼。
沈相放下书本,夜幕降临的时刻走到帝都高处,在闪烁着艳丽的灯火里,他看到一个城市在欢声笑语中漂浮无定。
踏着石板走过这个城,印刻在脑海中辘辘远听的宫车,只觉得岁月斑斓,青丝白霜。
这座城里生长过许多慷慨激昂的人物,而此时他们的故居大门紧闭,黯淡无光,本该所铭记的人,在声色犬马中,渐渐被遗忘了。
夜半漏斗声声传来,沈休两眼昏黑的揉着自己青红的膝盖,梁上传来一道声音,“要干粮吗?”
沈休听到这道声音下意识的将脖子缩了,说想了想又觉得这般没骨气真不像自己,做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看着扔下来的一个干摸摸,最后咬牙切齿的道,“你怕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沈绵静静的将身子从梁上落下,她的身影在灯光下落下长长的影子,静静的眼神看着看着沈休。
沈休觉得浑身发毛,于是她不动声色的将屁股往后挪了一下,非常没骨气的服了个软。“你有话好好说。”
良久,被灯火衬得格外的高大的沈绵脸上露出一丝无良的笑容。“我自问品行端庄,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为何你如此恨我入骨。”
“你小时候把我的头按进过水缸,还把我最疼爱的一只猫给活生生的打死了………”沈休别过头来,面色有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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