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之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绕到了如意倌的后院。
目前情况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事情的经过。
先要知道死者是谁?
跟她们有何关系?
是谁栽赃陷害?
一边想着,她一边催发藤链,缠住二楼的墙柱往上爬。
过程中,包包勾着脑袋愁苦地道:“主人,死的是今天刚见过的瞿大色狼。”
许知之点了点头。
唔,猜到了。
而之前披头散发身着亵衣逃下楼的,应该就是流云了。
只不过,这个最关键的证人,也被带走了。
此时二楼被暴力查封,楼上的小倌都被赶光了,寂静的很。
许知之悄悄摸到流云的房门口,衙开一条门缝,侧身拐进去,然后飞速地关上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接着她就往内室看去,只见薄纱轻拢的床榻中央,躺着一个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盖着厚厚锦被的女人。
看轮廓发型,确实是瞿宁无疑了。
她抬步近前,当先就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很淡。
接着掀开床幔,发现瞿宁的死状有些怪异。
浑身上下没有致命伤,只是手腕处有勒痕的淤青,凑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
她们分开前还没有的,这应该是瞿宁和流云寻欢作乐时饮下的。
伸手探了下,尸体很僵硬,而且极为冰冷。
是中毒吗?
她还想再仔细检查一下,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张仵作,您老可当心点儿,里面这位可是瞿家独苗啊。”
仵作来了,应该是要把尸体带回镇守府的敛房去了。
许知之赶紧翻出窗外,借着藤蔓滑回了后院。
她在原地默立了片刻,接着就抬步往主院走,问过两个小厮后,直接来到老鸨的房门口。
“咚咚!”许知之敲门。
“谁?”里面传来一道不悦的男声。
许知之想也不想,直接推门而入,迎面就是气愤地走来想要发脾气的一个中年男人。
说是中年,只是针对燕来国。
实际上,这个男人不过而立之年。
一双风韵犹存的凤眼,带着一丝事故和精明,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只是白皙的左脸上划过一道大约手指长的褐色疤痕。
非常影响美感。
他见许知之盯着自己的脸,急忙蒙上面纱。
然后恼羞成怒地瞪着她:
“这位小姐找我,口味挺重啊?”
许知之是什么人,在那个全民猥琐的现代世界,听过荤话无数,又怎么惧他这么寻常的挑逗呢。
她眼睛也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老鸨的脸看。
把老鸨看的越发羞恼愤恨。
“你这道疤真丑。”许知之忽然开口。
这话一出,老鸨差点没被气死。
丑你妹,我让你看了吗?
他铁青着脸道:“想花银子买春宵,楼下走你,恕不远送。”
那架势,大有许知之不走,他就能冲过来拼命一样。
可见有多在意自己的容貌。
“我可以帮你恢复容貌。”许知之悠悠地扔出一个炸弹。
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