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又不死心地追逐了两刻钟,依然空手而归。
不仅如此,还把自己累够呛。
到最后他气喘吁吁地瞪着依旧在两步开外的许知之,整个人都迷了。
现在的读书人都这么能跑吗?
他一个自小练武的土匪竟然还追不上一个文弱书生?
郁棠双手撑着桌子,困惑极了,“你一个乡下书生,究竟跟谁学的武艺?”
好想把那个人拖出来揍一顿啊。
许知之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殷切的对他笑了笑,“空跑了这么久,肚子更饿了吧?”
郁棠:“……”
这究竟怪谁啊?
许知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要不是她一个劲地溜,自己会追着她跑吗!
好气!
他抚着胸口自己顺了口气,才顺下去往上钻的火气,妥协地指着她盘子里的樱桃,“先吃,吃完再谈!”
满口香甜的味蕾,实在是太勾人了。
郁棠心想,看她这么有诚意的道歉,就给她一点面子吧。
然而他自以为完美的解决方案,立刻被许知之打回原形,“不行。”
郁棠真的要磨牙了。
与他相反,许知之简直乐的不行。
幸好刚刚樊夏离开之前,给她透露过郁棠的两个弱点,一是怕鬼,这个许知之昨晚就见识过了;二就是馋嘴,管不住口腹之欲。
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吃货。
许知之最不怕的,就是吃货了。
眼看最不安分的郁棠也有了软肋,她心情不要太好。
此时的郁棠终于认清了现实……许知之手里的那盘甜果,不是跟自己道歉的赔礼,而是大灰狼的陷阱!
专门等着他往里面钻。
郁棠鼓着脸朝许知之翻了个白眼,坐回了桌上,恨恨地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
虽然味同嚼蜡。
许知之也走到他对面坐下,沉吟片刻,忽然问道:“知道黑枕黄鹂吗?”
“就是黄莺啊。”他小时候还捉过呢。
郁棠皱眉放下筷子,不理解她好好的怎么忽然说起了小鸟。
许知之继续问:“好看吗?”
“当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黄鹂的外貌十分漂亮、华丽,形态娇小、通体金黄,只有翅膀和尾巴是黑色的,两种显目的颜色在它小巧的身上奇异又和谐的搭配,构成一幅灿烂绮丽、异常耀眼的存在。
许知之不答,继续问道:“它的叫声好听吗?”
“那还用说。”郁棠理所当然地答道。
“是啊,它不仅姿态优美,声音也很悦耳。”
黄鹂可是被誉为大自然的歌唱家,歌喉美妙、歌声悠扬,声音如行云流水,极为动人。
许知之笑的十分愉快,“古人云,‘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又云‘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
郁棠满脸黑线的打断她,“许知之,你到底想说什么?”
黄鹂鸟他捉过,诗词他也读过,他虽然是土匪,但不是草包啊!
他表示很生气,总觉的对面传过来一阵浓浓的鄙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