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那个人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对外放出贞娘跟静娘的消息,他们就不怕那个人不会自己送上门来。但苏黎若不愿意这么做。贞娘跟静娘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她实在不愿意再拿他们出来做饵了。
萧兰生也不愿意,这些时日她时常跟在贞娘和静娘身边照顾着,早已跟她们成为了姐妹,若是再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涉险,她做不到。
杨成厚跟罗珈瑜倒无不可,但上官锦不开口,他们实在是没胆子说些什么。而追命与索魂,更是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口,什么也不说。
屋子里忽然变得十分安静,没有人敢开口说话,直到门被贞娘推开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虽然感受到了有人过来,却没想到居然是贞娘。
苏黎若道:“贞娘?是静娘不舒服吗?”
贞娘笑笑:“不是,只是我忽然想起了些事情,想来跟你说一下,却没想到……”
贞娘四下看了看,摇摇头道:“我好像打扰你们了?”
苏黎若面露苦涩,她冲靠在门口的萧兰生使了个眼色,萧兰生会意,赶紧上前扶住贞娘,将她带到桌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
贞娘有些受宠若惊,她握着茶杯暖了暖手,道:“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去做那件事。”
她方才在门外听了一些时间,也知道他们在为难些什么。她感激他们的关照,可若是用她能够将那个人引出来,能尽快的将父亲救出来,她愿意。
苏黎若听了这话,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她敲了敲桌面,摇摇头道:“静娘身子还没有大好,你且好生照顾她吧。外面的事情自然有我们来操心,你不必参合进来。”
贞娘笑笑:“若是可以,我倒是真的不想参合。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可没有了我,你们又打算如何将他引出来呢?”
她说
到这儿,自嘲一般的摇摇头:“其实即便是用了我,也未必能将他引出来吧?父亲与他交往了那么些年,他却从未见过我跟静娘一面。”
就连我们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未曾见他出来说些什么。
苏黎若见贞娘一副落寞的模样,十分懊恼。若是她不曾提过这样的话就好了。
上官锦却像是想到了什么,问贞娘道:“贞娘,你可是真的愿意出来?”
苏黎若听了这话,立刻拍了下桌子,她刚准备制止上官锦,却反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贞娘瞧得真切,心中觉得好笑。若非不愿意,她又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她是想求助于他们不假,可她也不是傻子,是非取舍,她心中自有定论。
贞娘道:“是啊,若是真的能将他引出来,那我便做。可你们有几分把握?”
贞娘并不愿做无用功,若是他们连一分把握都没有,她就只能将这种想法烂在肚里了。
苏黎若与上官锦对望一眼,纷纷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为难之色。他们确实连一分把握都没有。
苏黎若想了想,道:“贞娘,你且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们目前只是一个想法而已。连一个可执行的方案都没有,就更别提把握了。况且你跟静娘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没见他出面做些什么,我们也委实不敢赌了些。不如再让我们想想,说不定明日便能有新的法子了也不一定?”
贞娘看了苏黎若半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道:“那我先回屋了。若是你们有了些什么决定,再来跟我说也无妨。”
苏黎若与上官锦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了。萧兰生本想追上去看看,但见世子爷与世子妃没有什么指示,脚才踏出去一步,便收了回去。
苏黎若看得真切,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等外面确定没有人了之后,苏黎若才转向上官锦道:“我不打算用贞娘为饵。
她不合适。”
苏黎若很少说的这么直白,但她一旦这么说,便表明这是她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上官锦明白这一点,虽然心中并不认同,却也不好直接反驳,便问她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苏黎若沉默了,目前她确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可她真的不能认同让受过伤的人再出去受伤一次。
“总之,这个方法我不同意。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们各自为营吧。”苏黎若有些自暴自弃。
上官锦听了这话,脸立刻冷了下来,夫妻本为一体,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来!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上官锦道。
苏黎若有些后悔,她自知自己方才的话有些伤人了,可听上官锦真的生气了,心中也有些憋闷,若非方才急了,她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知道!但这就是我的意思,若是你真的有别的想法,那我们就各自为营吧。她到底是我救出来的,我不想再叫她受伤了。”
萧兰生跟杨厚成,罗珈瑜见世子爷和世子妃争执了起来,都有些着急,想要开口劝说几句,但谁都没有这个胆子,只能相互用眼神推诿。
萧兰生:“吵起来了,你们跟在是再也身边那么长时间,真的不劝说一下吗?”
杨成厚:“不了,世子爷发火的时候,若是我们开,难免会殃及池鱼。倒不如你去劝劝世子妃,让她少说两句?”
萧兰生:“别想了,世子妃生气的时候也是不能劝的,我不想英年早逝。”
杨成厚:“你既然不想,那便别喊我,”
罗珈瑜:“都安静点吧,世子爷跟世子妃看过来了!”
这三个人这才放弃了劝说的想法,纷纷低头,装作一副不存在的模样。
上官锦不想跟她争执什么,他道:“今天太晚了,我们都先冷静下,等明天再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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