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1)

如今已经是深秋了,秋意渐凉。

她出来都要披着披风,才会觉得温度刚好。可到了此处之后,居然觉着有些闷热。

“奴婢也是这样觉得,这后院好似置放着暖炉一样,暖烘烘的呢。”陈汝南这么一说,丁香与柳儿也是频频点头。

而觉得奇怪的陈汝南,则对丁香道:“丁香你且去将管家叫来,我倒要瞧瞧,这后院是为何这般暖和。”

就这么瞧着,这后院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后院之后的应该就是普通的街市,故而才要觉得奇怪呢。

“是,”听的陈汝南的吩咐,丁香这就急匆匆的出了后院,去叫管家去了。

不大一会儿,管家就过来了。在陈汝南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夫人,不知夫人唤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也是没什么,只是觉着这后院好似比其它院子要暖和一些。便就想问问管家,这究竟是为何?”看着那管家,陈汝南语气淡淡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管家就笑了。

弯着腰便道:“是这般的夫人,这后院相隔的地方,是祁王府的别院。那别院当中含有温泉,故而这相邻的地方,温度自然要高些。”

“这别院当中有温泉吗?”一听这话,陈汝南就来兴趣了:“即是有温泉的话,可不可以将那温泉引来我们这后院?”

眼瞧着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若是府中有了温泉的话。到时候闲来无事的来泡泡,那才叫享受呢。

“这……这恐怕是不行啊,”一听陈汝南这话,那管家便就有些为难了。

低下头就道:“且不说那祁王爷愿不愿意,让我们将温泉引过来。就是这引了过来,这后院之地也未必能形成温泉。当初在建宅之时,若是能做成温泉的话,想必早就建好了。”

故而夫人这个要求,着实是让他这管家为难啊。

“也对,那看来是我想多了。”听了管家这话,陈汝南便就有些遗憾的笑了笑。

然后又道:“那行,那我知晓了。管家你去忙你的吧,本夫人没事了。”

只是看着人家祁王别院当中有温泉当,真是好羡慕啊。

不过这温泉距离她这后院这么近,若是实在想去了,偷偷翻墙过去也是可以泡上一泡的。反正是别院嘛,祁王也不可能天天住在这里的。

而陈汝南的心思,那管家自然是不知道的。

故而就又行了一个礼,然后道:“那小的告退了,夫人若是有事情的话,再传小的。”

说完了这话,那管家就离开了。

倒是陈汝南瞧着这暖烘烘的后院,突然就生了个想法。然后就笑了,也没多说什么,就继续与丁香她们逛着陈府。

陈汝南的心情不错,倒是回了陌府这边的陌元轩。坐在陌府的前厅里,秦宛秀盯着他的眼神,都恨不得将他戳出百十个窟窿来。

“二婶,有话便直说吧,如此盯着我又是何意?”淡淡的看了秦宛秀一眼,陌元轩便就如此说。

只是他越是云淡风轻,秦宛秀就越是愤怒。

几乎是咬着牙道:“陌元轩啊陌元轩,我就且问问你,元齐究竟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害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弟,你就这么恨不得置他于死地吗?”

直到府衙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她宝贝儿子判了秋后处斩,她才知道审讯之日是在今日。

想来她也知道,会将这个消息压下不告诉她的,除了这陌元轩也没有别人了。

“二婶此言差矣,害他的是他陌元齐自己,与我陌元轩又有何干系?”冷冷的瞧着秦宛秀,陌元轩亦是面无表情。

若是陌元齐不做这些事情,他又怎能走到今日这步了?

“你……”一听陌元轩这话,秦宛秀就气的要死。

可她嘴里的愤怒之言还未说出,就被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

扶着陌老太太过来的陌祯祥,直接便开口道:“吵什么吵,都是一家人,有话就不能好好说了?”

虽然他也知道,今日圣上突然将他召了过去留在了宫中,必定是陌元轩在捣鬼。

但是不管怎么样,眼下陌家都在靠陌元轩撑着,定不能与他闹翻了脸。

“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老爷还要忍气吞声,秦宛秀就气得要死。

不过陌祯祥却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将陌老太太扶着坐下了。

然后这才去了下坐,低声道:“娘此事您也知晓了,依照您老人家来看,咱们该想个什么办法呀?”

眼下这个时候,也只有陌老夫人出面,才能够压制得了陌元轩了,故人陌祯祥才会这样做。

“想什么办法,想什么办法?他害死了那么多人,就应该偿命!”听了自己儿子的话,陌老夫人气得脸色都变了。

又因为她老人家身体自来就是不好的,这刚刚一动气。顿时便觉得不舒坦,就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

一旁的陌元轩见状,赶紧就迎了上去。

轻拍着她老人家的后背,低声道:“祖母您别动气,事已至此,您再生气也是于事无补。”

说着话,陌元轩这就回过头,冷冷的瞧着陌祯祥。

语气也是冰冷:“元轩自然知道,二叔将祖母请出来是何意。二叔平日里不对元齐加以管束就算了,如今元齐闹出来这般离谱之事,难不成还要拿这事来气了祖母吗?”

“是二叔的错,是二叔管教不严。可是不论怎么样,元齐都是陌家的子孙。就算他犯了天大的错,也罪不至死啊!”看着陌元轩,陌祯祥表面上做出很是可怜的样子。

就哀求着:“元轩你且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就救救你堂弟这一次吧。难不成你忍心看着你祖母痛失爱孙,病情加重不成?”

这小子从小不是最孝顺了吗?难不成真的舍得,看着他祖母伤心吗?

“二叔,这是在逼我是吗?”没曾想二叔居然为了陌元齐,舍得拿祖母来作为要挟。

陌元轩的视线,逐渐的变得冰冷了。

就咬着牙道:“且陌元齐如何就罪不至死了?他害死那般多的孩童,就是丢了陌家的脸。如此辱没陌家门楣的人,死了也是不值一提!”

“你……”陌元轩这样一说,纵使陌祯祥定力再好,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了。

而陌老夫人坐在上位,则是拍了拍桌子。

然后道:“你们两个便就别吵了,如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谁都是不想的。祯祥啊,你也莫要逼迫元轩,这件事情确实是齐儿做的伤天害理了。

故而我们陌家丢不起这人,他也该去偿命。这件事情往后就莫要再提,我老太婆也不想听了。”

说完了这话,实在是伤心的陌老夫人,直接就站了起来。

什么也是没多说了,直接就要往她住的院子走。心中伤心不已,脸上也是老泪纵横的。

“祖母,孙儿送您回去。”一见这个,陌元轩赶紧站起来,扶着陌老夫人往回走。

心中也是难受的,一个字都没说。

一开始他是将这件事情瞒着陌老夫人的,就是怕她老人家听了难过。却没想陌祯祥为了保住他儿子,竟然拿这件事情来伤了祖母的心。

倒是陌祯祥与秦宛秀瞧见老夫人都不管这事了。

刚才还信心满满的他们,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喃喃的道:“娘都不管这件事情了,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呀?”

“呜呜呜……”一看陌祯祥都没了办法,秦宛秀更是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道:“若是我儿当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她陈汝南与陌元轩偿命!”

陈府够大,陈汝南走了一圈下来,腿都走的有些酸了。

刚刚回到清风苑坐下,还没来得及歇上一会儿。

前院的管家又来了,低着头道:“启禀夫人,信使送了封信件过来,说是给夫人的。”

“有我的信件吗?”一听这话,陈汝南就急了。赶紧就说:“快给我,快给我。”

“是,”听了陈汝南的话,那管家就赶紧将信件送了上来。然后道:“那信使说,这信是从平岳关那边捎来的。”

“嗯,”听了管家的话,陈汝南就点头。

一边笑着,一边将信拆开了:“本夫人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是,”听了陈汝南的话,那管家自然就乖乖的退下了。

陈汝南拆开了那信一看,果然是二姐他们写来的。只不过二姐所识之字不多,信中也有说明,是请固子牙代了笔。

二姐的信中说得很清楚,铺子里面的生意很好,爹娘的身体都不错。固子牙的手脚舌头都恢复的很好,现在在平岳关的铺子里面当账房先生。

总之说平岳关的一切都好,就是十分的想念她。还问她在皇城一切可好,还问陌元轩对她好不好,将军府的人有没有嫌弃她。

看着这些关心的言语,这让陈汝南眼睛都是红了起来。

就对守在她身旁的碧桃道:“碧桃赶紧取了纸砚笔陌来,本夫人要写封信回去。”

初来皇城之时,她也惦记着家中,就写了封信回去。还顺便附上了新的小食做法的册子,想来家中的生意,往后也是不用她担心了。

“是,”瞧见夫人眼睛都红了,碧桃赶紧点了点头,就回头去拿了纸砚笔陌来。

伺候着陈汝南将信写好了,又把信拿去给了管家,让管家出府拿给信使。

等到陈汝南忙活了这一通,陌元轩这才从将军府那边回来,神色也有些不好的样子。

“可是因为陌元齐的事情,陌祯祥夫妇让你为难了?”瞧着陌元轩一进门,陈汝南就迎上来问。

“嗯,”说起这个,陌元轩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

直接就伸手将,陈汝南搂进了怀中。

他的头也低下来,靠在她的肩膀上。才又道:“为了救下陌元齐,陌祯祥居然将这事情告诉了祖母。惹得祖母好一番伤心,哭了好久才睡下。”

“什么?这陌祯祥也太自私了吧?”一听陌元轩这话,陈汝南也是不高兴了。

心中也在想着:他们夫妇自己教子无方,回头还要拿这件事情就去气陌老夫人。当真是好过分,怨不得陌元轩生气。

“我也是没想到,陌祯祥竟然会这样做,当真是让我失望。”说着这话,陌元轩就叹了口气,这才松开了陈汝南。

然后道:“陌元齐虽然不学无术,可自小是最会哄祖母的。因为当初我父亲为国捐躯,先皇曾赐下了一枚免死金牌。想来陌祯祥也是打的这主意,想拿了这么免死金牌,去救了陌元齐的命。”

只是陌元轩这话一出来,陈汝南听了,都是忍不住皱了眉头。

“他们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公公是英雄,才让先皇赐下这免死金牌的。如今陌元齐做了这般龌龊之事,若是拿了免死金牌去救他,这岂不也辱没了公公当初为国捐躯的英勇之举了吗?”

陌祯祥夫妇的脸皮,还当真是比城墙拐弯处都厚。难怪会由着陌元齐这般胡作妄为了,都是仗着陌家有免死金牌的这一点了。

“唉……”生气的又何止是陈汝南一人,陌元轩听了她的话,也是叹气。

然后道:“我也是这般认为的,可是瞧着祖母这样伤心,我也是于心不忍。

按照祖母的性子,眼下定然不会去救了陌元齐。但是到了行刑之前,定然是舍不得的。这也是为何今日为夫会与你说,让魏氏夫妇做好心理准备的原由。”

恐怕想要了陌元齐的命,依旧不是简单的事。

“那照这么说,这陌元齐是死不了了?”看着陌元轩认真的样子,陈汝南心中实在是不快。

语气中都带着些火气:“他做了这般缺德之事,难道还要好好的活在这世上?那那些被他害的惨死的孩童,就白白的死了?”

如此说来,又还有何公平可言?

陌元齐这种人渣出来了之后,肯定还是会乱搞一通,不会收敛的!

“汝南你别生气,”瞧着陈汝南这般,陌元轩也是心疼。

就直接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很是认真的样子:“就算祖母当真是不忍心,拿了免死金牌救了他。往后陌元齐出来了之后,为夫一定是不会让他胡作非为。”

虽然他知晓,如此一来对那些死去的孩童,着实有些不公了。

“好,就算不说用了免死金牌,辱没了公公功劳的事。但是陌元齐活着,往后定是要为祸四方的。哪怕你管着他,也未必就有效果。”瞧着陌元轩,陈汝南也是无比的认真。

就冷笑道:“故而若是律法不能将他如何,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总之陌元齐的狗命,她是要定了!

“你想要如何做?”没想到陈汝南居然如此厌陌元齐,陌元轩有些惊讶。

而陈汝南则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的模样:“我会让他死在大牢之中,连重见天日的机会都没有。”

说到这里,陈汝南的话又顿了顿。

有些担心的瞧着陌元轩,然后才道:“不过我如此去做的话,你会不会不高兴?”

“不会,”看来她是下了决定,陌元轩就摇了摇头。

然后叹气道:“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便去做吧。为夫知晓你黑白分明,况且为夫也不希望我陌家,因为一个陌元齐就被千夫所指。”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插手让谢殄公正审理的原因。因为他早就打定主意,就算陌元齐活着从府衙出来,也是不会让他活得长久。

“不愧是我陈汝南的男人,始终是帮理不帮亲的。”陌元轩这么说,陈汝南就是笑了。

然后也不愿再与他说这压抑之事,就转口道:“平岳关那边来信了,二姐在信中说爹娘问你呢。”

说着这话,陈汝南就将二姐捎来的那封信,直接递给了陌元轩。

“看起来爹娘和姐姐们甚是挂念你我,”看了看这信,陌元轩也是笑了。

又道:“汝南反正为夫已经命人,在筹备离我大婚之事了。不如就早日将爹娘接来皇城,与你我团聚,也让他们早些享清福可好?”

他瞧不得她与爹娘分离受相思之苦,也想与她一同尽尽孝道。

“此事不急,往后再说吧。”听陌元轩又提了要将爹娘接来之事,陈汝南赶忙就低下了头。

然后又道:“即是陌祯祥将陌元齐的事情告诉了祖母,想必祖母也是要伤心的。我想着一会儿还是去将军府一趟,再替祖母瞧瞧。她年纪大了,若是伤心过度的话,肯定会让病情加重。”

“好,”知道她也是孝敬祖母的,陌元轩就点了点头。

可是心中却在奇怪:汝南明明就是思念爹娘的,为何却不愿意直接将他们接了过来?还是她又有别的想法,才会将此事一拖再拖?

倒是陈汝南见自己转移话题成功,亦是没多说什么。

只是想着:在成功解决掉周绾绾母女以及秦宛秀与陌祯祥之前,是万不能将爹娘接到皇城来的。否则以他们的手段,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

故而就只能先让他们在平岳关呆着,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再接他们来皇城享清福。

陌元轩在清风苑呆了一会儿,就去了刑部那边,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陈汝南则叫了丁香,然后直接去了将军府,进了陌老夫人的院子。

“少夫人您来了,恰好奴婢正要去请少夫人您呢。”一见陈汝南来了,刚刚出院门的孟嬷嬷,就福了福身子。

一听孟嬷嬷这话,陈汝南就看了看院内。

然后这才又道:“是祖母身子又不爽快了吗?”

“是,”陈汝南这么一问,孟嬷嬷也是一脸的忧愁:“自少将军走了之后,老夫人就一直哭个不停。午饭也是没吃,整个人都是难受着的。

方才更是觉着胸闷气急紧,脸色都惨白了。少夫人赶紧的进去看看,万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因着陈汝南给的药药效奇好的缘故,故而老夫人现在的病都等着陈汝南来瞧。

“那快进去瞧瞧吧,”一听孟嬷嬷这话,陈汝南也是没多说什么,快步就迈入了陌老夫人的院子。

孟嬷嬷也是走在前头,进了正房之后。就在陌老夫人的床前弯下腰,轻声道:“老夫人,少夫人来瞧您了。”

“祖母,”看着躺在床上,双眼微闭,神情也是萎糜的陌老夫人,陈汝南就行了一个礼。

“咳咳咳……快……快起来,”见了陈汝南,陌老夫人的精神头,这才好些的模样。

咳嗽了两声之后,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孟嬷嬷一见这情形,赶紧的上前扶着她坐好了。

“唉……”陌老夫人坐好了之后,瞧着陈汝南就是叹气:“家门不幸啊,竟出了这样的事。汝南啊,祖母这心中实在是难受啊。”

在她孙儿陌元轩的面前,她倒是说不出什么。可见了陈汝南这张脸,她倒有了倒苦水的**。

“此事祖母不必挂记在心上,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最需要做的,那就是保重自己的身子,其它的就随了他去吧。”看着陌老夫人双眼含泪的模样,陈汝南也是没多说什么。

在丁香搬来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一边拿着血压计,与陌老夫人测量着。一边又道:“况且了事已至此,您就是再伤心,也不能改变了什么。”

陈汝南说的是有理,可是陌老夫人听了,亦还是频频叹气。

“说是如此说的,可是我老太婆还是舍不得。元齐这孩子就不听话,他们四兄弟当中啊,这是让我不省心的就是他了。

如今他才十八,就闹了这样的事。让他抵命,那是应该的。可要是不管了他,让我们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也更是不忍啊。”

越是这样说,陌老夫人就哭得越是厉害。

“祖母,您就莫要再哭了。再哭的话,对您的身体可是不好的。”瞧见陌老夫人哭成这样,陈汝南也是没招。

又从怀中掏了手帕出来,与她擦干了脸颊的眼泪。

然后这才幽幽的道:“但是若要是说舍不得的话,那些孩童的爹娘,也是同样舍不得他们的。那些孩童死去之后,那些父母又何尝不是剜心挖肉?

祖母只肖想想,祖母现在所承受之痛。也是那十多对父母所承受的一部分痛而已,如此一来,您可否就能想开一些了?”

做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人是陌元齐,这样的不舍本来就不应该有。

“是啊,确实是我们陌家对不住人家。”陈汝南这样说,陌老夫人依旧是垂泪。

不过相比起刚才,她的情绪明显是要平静许多了。

见她这样,陈汝南才又接着道:“况且汝南觉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定数。自己种下什么因,便就会结什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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