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知道陌老夫人会信,陈汝南就笑了。
然后又看了秦宛秀一眼,才道:“既然二夫人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这郎中给三婶开付打胎的药。若是三婶吃了没问题,那便是有人故意诬陷三婶。只是……”
说到这里,陈汝南的话就顿住了。
然后直接走到了菊青的面前,冷笑着道:“菊青之前你不是说,确认三夫人是有孕了吗?故而这打胎药若是三夫人敢喝,你敢不敢呢?”
这般卖主求荣的奴婢,她倒要瞧瞧她怎么说!
“我……我……”听了陈汝南的话,菊青急忙就吓得不行了。
一张小脸惨白,然后又不停的给陈汝南磕着头。
一边哭着一边道:“少夫人饶命,少夫人饶命啊。菊青错了,这保胎药是菊青吃的,和三夫人无关。”
“既然这保胎药是你吃的,为何你要诬陷了三夫人?你今天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这条贱命,和你肚子里面野种的命,都别想要了!”冷冷的看着菊青,陈汝南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陈汝南你这是屈打成招,你简直是胡闹。”一见陈汝南竟然逼着菊青了,秦宛秀就有些慌张。
不过她这话刚说完,在一旁一直都没说话的陌元轩就冷冷的瞧着她。
然后道:“二婶这么激动做什么?祖母说了这件事情是要让汝南来断的,结果没出来之前,二婶最好还是别插嘴?
否则旁人不知道的瞧了,还以为二婶是心虚,怕汝南问出什么来,才要数次打断的。”
秦宛秀还真是愚蠢,狐狸尾巴都整个露出来了。
“我……”被陌元轩这样一说,秦宛秀顿时就哑口无言了。
陌祯祥也是皱眉,直接就将她拉了回去:“你插什么嘴,就让她审。”
他就不信了,这死丫头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呵呵,”陌元轩一开口,就直接将秦宛秀压了下去。
陈汝南依旧看着菊青,冷笑道:“看见了吗,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你今日若是不说实话,你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丫鬟与人苟合有孕,还嫁祸陷害主子,这可是死路一条呢。”
“我……我……”陈汝南的眼神太可怕,菊青被吓得浑身发抖。
又想想自己,肚子里面恐怕早已成型的孩儿。
终究还是不忍心,就不停的磕头道:“少夫人菊青错了,菊青不该陷害三夫人。是菊青怀了二少爷的孩子,所以才听了二夫人的话,诬陷三夫人的!”
“你胡言乱语!”菊青居然把什么都说出来,秦宛秀就顿时就暴怒起来。
直接就冲过来,拳打脚踢的对着地上的菊青。还咬着牙道:“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如此诬陷本夫人。你说本夫人让你先害欧阳清韵,你有什么凭据?
明明是你们窝里斗,到头来却想拖了本夫人下水。我且问你,陈汝南这个死丫头究竟给了你何好处,居然让你敢如此诬陷与本夫人?”
看菊青不过才说了几句话,就把秦宛秀激怒成这样。
实在是觉得秦宛秀没脑子的陌祯祥,这就站了起来。沉着脸色,又直接将秦宛秀拉了回来。
然后在陌老夫人面前扶了扶手:“母亲,儿子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这菊青好歹也是三弟妹院子当中的人,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和宛秀有牵扯呢?
而且菊青这丫头,一向都是忠心耿耿,这是旁人都知晓的事情。就怕是有人想要为三弟妹洗脱罪名,故意如此说的了。”
毕竟陈汝南喜欢为难他们二房,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
“这……”陌祯祥这一开口,陌老夫人自然不知道孰真孰假了。
只是陈汝南一听他这话,倒是笑了起来。
然后就幽幽的道:“二老爷说的对,事情无凭无据之前,确实不应该随便冤枉人。
而我说这菊青有孕了,可不止因为她吃了保胎药,也能把得出喜脉。这与她同屋子的丫头也能证明,她的月信已经有许久没来。说不定再过上几日,都能摸出胎动了。”
听了陈汝南的话,陌老夫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信谁的。
然后就由着孟嬷嬷将她老人家扶了起来,直接走到了菊青的面前。
皱着眉看着她问:“菊青,你且说句实话,你是否当真有孕了?这孩子,当真是二少爷的?”
“呜呜呜……”刚才被秦宛秀打了的菊青,一边捂着肚子哭。
一边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的对着陌老夫人磕头。然后道:“老夫人,老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奴婢当真有孕了,当真是二少爷的孩子。
奴婢没有其它的想法,只求老夫人开恩,让奴婢将孩子生下来。奴婢情愿没明没份的,一辈子跟着二少爷。求老夫人成全,求老夫人成全!”
她知道陌家是大户人家,像她这样的丫鬟是容不下的。可是二夫人给过她承诺,老夫人又是个心善的。
菊青就以为,只要她哀求一番,总会有一条出路的。
“你……你……”听了菊青的话,陌老夫人顿时就觉得急怒攻心了。
然后腿下一软,差一点便就摔倒了。
好在离她最近的孟嬷嬷以及陈汝南急忙将她扶住了,陌元轩也过来将她老人家送回到椅子上坐下。才道:“祖母您别动怒。”
“是啊,若是您老觉得身体不舒服,还是回房歇息吧。这里的事情,汝南能处理好了之后,会禀告给你老人家听的。”
见陌老夫人气成了这样,有些意料之外的陈汝南,也是紧张了起来。
“不碍事,不碍事。”只是听了他们的话,陌老夫人却摆了摆手。
坚持的道:“我这老太婆就是要留下来亲自看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菊青这丫头诬陷老三家的,绝对和老二家都脱不开干系,就算她年纪大了,这一点还是心如明镜的!
“这……”见陌老夫人不肯回房,陌元轩就皱起眉头,很是担心的模样。
倒是陈汝南却心里明白,若是陌老夫人真的走了,那么想要处置秦宛秀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故而这才随手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一颗药丸来,轻声道:“祖母,这颗药丸是护着心脉,以防你老人家太过激动,对身体不好的。您先服下,咱们再接着审吧。”
“好,”听了陈汝南的话,陌老夫人就点了点头。
而陌元轩见了陈汝南将药丸放进陌老夫人的嘴里,又赶紧端了一旁茶几上的茶水送了过来。让她老人家和着茶水,将药水服下。
又见她的脸色好些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汝南看着陌老夫人这边的情绪稳定了,这才回过头去,对着跪在菊青身旁的那大夫说:“这位大夫,劳烦你给菊青把把脉,瞧瞧她是否当真有孕了。”
“是,”听了陈汝南的话,那郎中这就转头,给菊青摸了摸脉象。
不过片刻的功夫,又回过头来道:“启禀将军夫人,这丫鬟当真是有身孕了。而且月份也久了,估计都三个多月了。”
听了郎中这话,在一旁本就心虚的秦宛秀与陌祯祥两个,脸色都变了变。
而陈汝南则满意的笑起来:“看来这案子查着查着,倒还查出一件喜事来。”
说着又回头,对着陌老夫人行了行礼:“恭喜祖母,您这是有曾长孙了。想不到菊青这丫头还是争气,竟怀上了这陌家曾孙辈的第一个娃。”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陌老夫人是高兴不起来的。
倒是陈汝南的一番话,让秦宛秀与陌祯祥双双的炸了。
最先耐不住性子的,自然是秦宛秀:“你这死丫头说什么呢?就算菊青这小贱人有身孕了,与我儿又有何干系?谁知晓她是与哪个家丁厮混,才怀上野种的?”
“就是,恪儿一向严于律己。怎么可能会和丫鬟做出这等丑事来?我看就是这丫鬟还故意借着有孕,诬陷给恪儿的!”盯着陈汝南,陌祯祥恨不得直接撕了她。
然后又回头将矛头,对准了坐在地上的欧阳清韵。
冷冷的道:“况且了,这菊青可是三弟妹的丫鬟。谁知道这其中的事情与三弟妹有没有关?”
在整个陌府当中,最好欺负的便就是欧阳清韵母女了。陌祯祥这是柿子捡软的捏,故意想要推卸责任的。
看着他们这样,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陌元轩实在是看不下去。
就冷冷的道:“二叔,说话要凭了良心。既然二叔说了这话的话,那么还是将证人拉了出来。瞧瞧这陌元恪究竟做没做这荒唐事!”
说完了这话,陌元轩便就挥了挥手。不大一会儿,守在一旁的兵丁就直接出去,拉了一排子的丫鬟婆子进来。
见着人带来了,陌元轩坐在原地动都没动,只是冷冷的道:“你们可都是二少爷院中的丫鬟婆子?”
“是,是,奴婢们都是……”陌元轩这么一问,那些丫鬟婆子就急忙回答。
一个个颤颤惊惊的,生怕被累及似的。
“那本将军且问你们,这菊青是何时与你们二少爷有往来?又何时有身孕的?那夜菊青到你们二少爷的院子求救的时候,你们又听到了什么?”看着这些丫鬟婆子,陌元轩的语气冷得吓人。
这些丫鬟婆子们惧于陌元轩的威严,自然是不敢有所隐瞒。
就低着头道:“回禀将军,这菊青早在半年之前,便就与二少爷有往来了。都是二少爷瞧着菊青长得俏丽,一开始是让家丁去拉来的。后来久而久之,菊青也就认命了,时常过来服侍二少爷。”
“那夜菊青到院子当中的时候,奴婢恰好给二少爷送了参汤过去。二少爷说了,会回禀了夫人让菊青做妾。还说菊青肚子里面的孩子,会是他的第一个长子。”
“奴婢还听到二夫人对二少爷说,三夫人的事情了结了之后。就会将菊青与菊青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处置掉,还说……还说菊青身份低贱,不允许二少爷的长子从菊青的肚子里爬出来。”
这些证人的一番话出来,顿时就震得方才还觉得自己有希望的菊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秦宛秀,声泪俱下:“二夫人,二夫人你为何要这样对奴婢?你不是答应奴婢的,会让奴婢跟着二少爷的吗?”
原来从头到尾,二少爷与二夫人都是在骗着她。
“你们胡说,你们都是被陌元轩这臭小子收买了,故意来陷害我的!”见这么多人都指认她,秦宛秀完全乱了方寸,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就连陌祯祥听了,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好半天了才道:“母亲,儿子觉得此事是有人故意诬陷恪儿与宛秀。恪儿他不可能……”
“住嘴!”到现在这个时候,陌祯祥还要糊弄陌老夫人,这就让她老人家愤怒的开了口。
就那么气愤的瞪着他:“你当真是以为我老太婆老糊涂了,不知道你儿子那是什么德性是不是?就他院中的丫鬟,哪个是没被他占过便宜的?
这些年来秦宛秀偷偷的送人出去,再偷偷的选人进来。你真当这一切我老太婆都不知道,真当你们做的天衣无缝是不是?”
“母亲息怒……”一见陌老太太发了火,陌祯祥就不敢再说了。
倒是陈汝南听了陌祯祥的狡辩,就冷笑:“二老爷现在不信没关系,等到菊青肚子里面的孩子生出来了,做个滴血认亲不就全都明白了?”
好嘛,他们不承认的话。那这孩子就让菊青尽管的生下来,到时候这事情传扬的出去的话,毁的可是陌元恪的名声。
“这……这……陈汝南你简直是好狠的心!”听了陈汝南的话,实在是无话可说的秦宛秀就怒吼起来。
“说来说去,这菊青不就是个丫鬟吗?买她进府进来,玩玩她又如何了?皇城的大户人家里这种事情多的是,你为何非抓着我儿不放?
还要让这小贱妇将孩子生下来,莫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想要拿着这件事情,毁了我儿的名声!”
她儿可还是没有娶亲的人,若是这搞大了丫鬟肚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往后要说了哪个大臣家的小姐,人家怕是会心有芥蒂。
“我毁了你儿的名声?菊青这肚子里,怀的又不是我陈汝南的种。”秦宛秀不讲理,陈汝南就翻了个白眼。
紧接着就叹了口气,语气上好像是妥协了的样子:“好,既然你承认菊青这肚子是你儿子玩大的。那么我且问你,你为何要陷害三婶?就为了夺回当家的位置,如此狠毒吗?”
今天秦宛秀的罪名可多得很,她这一条一条的,想怎么数怎么数。
“我才没有,我才没有,你少冤枉我!”见陈汝南又算起这边的帐来,秦宛秀急忙摇头。
又瞪了菊青一眼,这才道:“况且了,就算她那喜脉是误食了那什么草而造成的。但是这草是她自己吃的,又如何干?你凭什么冤枉了我?”
这死丫头,能拿得出证据来吗?
“我冤枉你?那好,那我便让你瞧瞧证据。”秦宛秀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陈汝南当然乐意成全她。
话没多说,就直接抬起头,看了一眼陌元轩。
陌元轩也没讲什么,又看了一眼在旁候着的兵丁。
明白了陌元轩的意思,那兵丁就低了低头,然后直接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那两个兵丁又押了几个人进来。人进来了之后,就在院子当中跪下。
“这几个人二夫人你应该认识吧?”冷冷的瞧着秦宛秀,陈汝南就冷笑。
“这一个,是二夫人院中的庞婆子,一个是三夫人院中的孙婆子。她们两个自来交好,是府中所有人都知晓的事情。而这男子,则是皇城内仁术堂当中的掌柜的。”
陌元轩的人办事情很快,早在事发的第一天,就将这些证人给控制了。
是秦宛秀他们自己得意忘形,丝毫就没察觉这件事情。
“我……我……”见这人当真带了出来,实在是心虚得不行的秦宛秀,连看那些证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只是不停的摇头,死死地盯着陈汝南:“你这小贱人,你不害我会死吗?”
自打这死丫头来了皇城之后,就不停的与她母子作对。她究竟做了什么?这死丫头这般恨她入骨?
“恐怕这句话,应该是三婶问二夫人才对吧。”冷冷的看了秦宛秀一眼,陈汝南都懒得理会于她。
转身看见欧阳清韵母女还坐在地上,一边委屈的哭,一边特别狼狈的样子。
陈汝南就高声道:“三夫人与大小姐受了这般的冤枉,怎么还让她们这样坐在地上?”
一听陈汝南这话,一旁守候着的那些婆子和丫鬟们,一个个就惊了一跳。
急忙走了上来,搬了椅子,将欧阳清韵她们母女扶过去坐着。
心里面却在想着:今日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三夫人母女?就看着这少夫人手撕二夫人,好不痛快啊!
等到欧阳清韵母女安稳坐下了,陈汝南这才回头,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婆子与那仁术堂的掌柜的。
声音冷冷的道:“行了,就将你们招过的话都再说一遍,好好的让这院中的人听一听吧。”
秦宛秀这是墙倒众人推,只要她想的话,她还能找出更多的证人来。
“是,少夫人。”听了陈汝南的话,那两个婆子吓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敢不实话实说。
只能埋着头道:“那灵蛊草确实是二夫人派奴婢出去买来,然后交给三夫人院中的孙婆子,让孙婆子下在三夫人的汤药当中的。
自从三夫人做了这掌家的差事,二夫人在院中,对三夫人日日诅咒怒骂。这陷害三夫人的事情,也是二夫人想了好久的计策。”
让庞婆子这都说了,孙婆子自然也不敢磨蹭。
急忙又道:“是奴婢鬼迷心窍,是奴婢看着二夫人说事成之后给奴婢的银子,这才将这药下在三夫人的汤药当中的。奴婢当真错了,求少夫人饶奴婢一命。”
瞧着这个少夫人这么吓人,看来今天这事情当真是严重的很。
那掌柜的也吓得不行,就不停的磕头:“是啊,小的只知道这婆子寻我来买这灵蛊草,说是府中有人入药用,并没多想其它的,就卖给了她这药。这件事情当真与小的无关,小的不知情啊。”
他只当是这陌府的二夫人一手遮天,才会与她合作了这些年。如今东窗事发,自然不能被她拉下了水。
“你不知情?那么要不要本夫人查查你药铺当中的药材售出记录,瞧瞧这些年庞婆子从你那处,究竟买了多少害人的药材?”这个掌柜的,真当她陈汝南好糊弄?
既然是查了三婶被害之事,陌元轩索性就将以往的事情一起问了出来。
才晓得三婶平日里动不动无缘无故的就犯病,都是被秦宛秀这下药害的。就是为了让旁人知晓三婶有无缘无故就发病的毛病,这才没资格与她抢了掌家夫人的位置。
前世的时候她与三婶交集不多,还以为她身体是好的。陌元轩常年在外征战也没查,这件事情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我……我……”看来这些事情当真是瞒不下去,那掌柜的吓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只是陈汝南见他吞吞吐吐,就索性挥了挥手。
然后道:“他既是这般不愿意说实话,就将这人拖出去打,打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
“是,”听了陈汝南的话,一旁的家丁就要上前来拖了。
那掌柜的一见这个就慌了,哪里还敢有隐瞒?
直接便道:“回少夫人,这二夫人在我那里买过的药材太多,小的一时之间哪里记得住?不过小的铺子里面,还有未曾搜出来的记录。
求少夫人放过小的一马,让小的回去拿了这记录,少夫人一看一问便就知晓了。”
这二夫人恶毒啊,从他那里买过的药材不知晓有多少,也不知晓都用到了何处。
“好,那本夫人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见着掌柜的这样说,陈汝南就挥了挥手。
一旁的家丁道:“你们且随他回了铺子去拿那记录,再让孙婆子与庞婆子说一说,那些药究竟下在了何处。然后仔细的记录下来药材去向,本夫人要一一过目!”
这一次不整死秦宛秀,她就不姓陈。
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家丁,将那掌柜的拽去药铺去记录去了。
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反击的秦宛秀就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陈汝南看着她这被吓到了的样子,自然没有丝毫的怜悯。然后就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止与二夫人有关。陌元恪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