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了声音喊:“傻狗,傻狗你赶紧给我出来。”
时间就是生命啊,万一抢救晚了,陌元轩死了可就是她的责任了。
“主人人家明明有名字的,干嘛总叫人家傻狗?”陈汝南一叫,小花就一下子蹦出来。在陈汝南的面前,不满的抱怨。
“行了,你就别废话了。”这傻狗话多,关键时候总是说些有的没的。陈汝南心急所以就烦它:“赶紧告诉我,我要怎么样才能给陌元轩止血?”
阿爹说的对,陌元轩如果死在她家的话。就算齐虎不上门找麻烦,官府那边肯定也会出幺蛾子。陌元轩的身份摆在那儿,就算他的死不是他们害的,但是这个黑锅他们肯定也背定了。
她这辈子想过清静日子,就不能让这家伙死了。
“对不起主人,因为这是突发状况,不是系统安排任务。所以系统不会布置任何的施救方案,也不会提供任何的道具。”
陈汝南挺着急的,小花也不敢啰嗦了,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啥?啥叫突发状况,不布置施救方案也不提供道具?”
听了这傻狗的话,陈汝南的眉头皱得就快打结了:“这人是你们让我救回来的吧?现在你们想撒手不管了,你们这究竟是什么破系统啊?”
她把人救回来了掉进了系统的陷阱了,现在就过河拆桥了?这叫什么全能系统,干脆叫坑爹系统算了!
“可是这人明明都没事了,是主人你自己粗心大意下错药,这不是系统的责任啊。”
被陈汝南这么一骂,小花的耳朵就垂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主人系统布置任务都是有规律的,主人现在还是修炼初级,不能打破这个原则的。”
它的主人居然刁蛮不讲理,它感觉压力山大。
“那也是说现在你们不管了是吧?”冷冷的瞧着小花,陈汝南都快气死了。
二话不说就冲过去,一把就抱住了二货狗的狗脑袋。一个劲儿的摇晃:“你们不管也行,那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反正陌元死了,我们家人肯定也活不了了。我本来还想重生了简简单单的重新过一辈子的,结果你这个坑货又把我给害了。”
她就不相信了,这个蠢狗宁愿丢了命也不愿意破例。
“别,别啊,”被陈汝南这么一摇,小花立马变成斗鸡眼。
可怜兮兮的叫了两声,然后就赶紧的说:“主人你别激动,别激动。你不是还有张中级施救卡吗?还可以用,还可以用。”
它这主人不仅刁蛮不讲理,居然还这么暴力虐待小动物,呜呜呜,它命好苦。
“对吼,我一着急居然就把这个给忘了。”
一听傻狗说这话,陈汝南立马就放了它。冷冷淡淡说:“赶紧给我把卡拿出来,陌元轩死了我唯你试问!”
陌元轩在外是死是活和她无关,但就不能死在她家影响她的生活。
“呜呜呜呜呜,主人你没人性。”
陈汝南说翻脸就翻脸,小花委屈得一个劲儿的哼哼。
但是担心陈汝南又对它动手,它只能乖乖的蹦了蹦,顿时一张蓝色卡片就出现在她面前。
“主人将这卡置于陌元轩额头中间,陌元轩就能得到救治了。不过此卡一经使用便不能再恢复,很是珍贵,请主人考虑好。”
它家主人脾气这么差,万一出门被人打了,没这卡救命死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少啰嗦了,”傻狗总是说些废话,陈汝南一把拿了那卡。一边放到陌元轩额头中心那儿,一边就说:“你以后再敢说话大喘气,我手快晃死了你,你都没处哭。”
她本就是个爽快干脆的性子,配这样一个温吞水还啰嗦的辅助精灵,简直逼死她这个强迫症。
施救卡陈汝南放下之后,很快就变成一道光,隐入陌元轩的额头中。
陈汝南仔细观察了挺久,见陌元轩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流血,她才放了心。
而傻狗依旧在一旁哼哼:“我一定要去精灵协会投诉主人你,你欺人……期狗太甚。”
虽然它现在还是虚无的精灵,没有实体。但是被主人这么欺负,它还是觉得伤心伤肝又伤肺。
一想到以后主人的整个修炼过陈它都要陪同,它就觉得生无可恋。
“你爱上哪儿投诉上哪儿投诉,最好啊给我换个靠谱的精灵。”傻狗这么嘟囔,陈汝南明显都懒得理它。
直接站起来,撩起房间的布帘就往堂屋走去。而二哈怕被人看到,立马就消失回了系统里。
在堂屋里等待着陈清俊夫妇,一见陈汝南出来,就赶紧问:“汝南这人怎么样了?怕是不行吧,还是得请郎中。”
他们家的三姑娘又不会医术,这哪儿能救得活人啊。
“不用了不用了,估计是他喝的药不多,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被阿爹阿娘这么看着,陈汝南心虚得冷汗都流下来了。
扯了个借口之后又说:“阿爹他浑身都被血染透了,您弄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子,然后换身您的衣裳吧。”
陌元轩现在躺的,可是她的被窝。那浑身是血的,染了她的棉被她以后还怎么睡啊?
他们家本来就过得清贫,三张床就只有三床棉被。是她重生之后觉得冷,才抱出来盖着的。现在想着陌元轩盖着她的被子,陈汝南就浑身不舒坦。
“那成,那晚上我守着他。既然把人救回来了,咱也不能不管不是。”
陈汝南这么说陈清俊也没多讲,转身就去拿干净衣服去了。
他家穷,他也只有两身粗布麻衣够换洗的。也不知道这个少将军醒来,会不会嫌弃他的粗衣。
而陈冬梅见阿爹去拿衣服,就转身去了厨房。说着:“阿爹我帮您烧热水。”
陈家共三间泥胚房,左边的一间隔成两个小间供三个女儿睡觉。中间的是堂屋,正中央建了个供奉台。其它摆放的则是一些猎具农具,和吃饭的小木桌。右边的一间,摆的则是陈清俊夫妇的床铺。
因为陌元轩占了陈汝南的房间,晚上陈汝南则跑去和二姐睡了。
陈清俊在陈汝南的房间里面守了陌元轩一夜,见陌元轩深呼吸平稳,浑身的伤口真的没有再流血,他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来。
陈家早饭的木桌上,除了昨儿个剩下的鸡汤,以及一些零碎的肉外。李素芬还煎了几个小麦饼,以及炒了一碗切得细细的青南瓜丝。
大家伙儿吃着饼喝着鸡汤,一个个都没有开口说话。仿佛因为陌元轩的到来,气氛都变得有些怪怪的。
最终还是忧心忡忡的李素芬,最先开了口。
“那个当家的啊,咱家的口粮已经不多了。去年收的麦子剩下不到三斤了,新收的土豆也没有多少,红薯更是只剩下几根。这再不想办法,怕是撑不到今年收红薯的时候了。”
而且家里还救了一个人,口粮的消耗必定会加快。他们省点没事,但总不能让客人饿着啊。
“唉……”听了李素芬的话,陈清俊就叹了口气。
放下碗筷道:“不碍事,好在如今天气热,打猎也是比较好打的。回头我多上山几回,打些猎物拿到平礼镇去卖。到时候换些粮食,应该足够撑到红薯收获的时候了。”
陈家村地处较贫瘠的丘陵边缘之地,田地本来就少。再加上陈清俊的父母亲嫌弃陈清俊家生下三个女儿,这心便彻底的偏去了陈弘一家子的身上。
陈弘一家子更是无耻,寻了个老母还在世的理由,仅有的三亩薄田不分给他家栽种。他们也只能在后山开垦了两块山地出来,种些好种易存活的农作物。靠着有限的收获和打猎的本事勉强糊口。
“也只能这样了,”陈清俊如此说,李素芬也只能跟着点头。
而陈冬梅听了这话,也只能端着碗埋头喝汤。她一个姑娘家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白忧愁。
倒是陈汝南若有所思的:等了了陌元轩这家伙的事,一定要想办法赚些银子。这一世,绝对不能让阿爹阿娘吃了这顿愁下顿。
“咳咳,”而就在陈汝南这么想着的时候,从她的小房间里,就传来了陌元轩的咳嗽。
听见了这声音,陈清俊刚想站起来去看看的。不料陌元轩却下了床,掀开小布帘走了出来。
陌元轩很高,身材亦是修长。再加上这出尘脱俗的样貌,明明是武将却有翩翩佳公子的气质。即使他身上穿的只是陈清俊平日里的粗布麻衣,也是让陈家人都眼前一亮。
唯独前世瞧惯了他的陈汝南,不满的撇嘴。心中暗道:该死的陌元轩,两世了,风骚之气依旧不减当年。
“呦,少将军你这个时候怎么能下床呢。万一牵扯了伤口,伤势只会加重的。”陈清俊被陌元轩惊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就有些担心的说道。
昨日他才伤成了那样,不过才歇了一夜就可以下床,这恢复的也太快了。
而陌元轩听了这话,则是恭敬的扶了扶手:“劳烦老伯挂记了,在下还撑得住。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老伯帮忙。”
昨日他伤重被陈姑娘所救,因为受伤昏迷,就和平岳关的驻军失去了联系。他担心自己久不露面,会让军将们慌了心神。到时候损了讨伐悍匪流寇们的气势,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还活着的事,必须得找个人前去告知。然后等他的副将前来接了他回去平岳关,他好再次计划讨伐悍匪齐虎的事。
且他身上的伤,过了一夜居然竟似好了大半。除了还有些乏力,伤口居然不怎么痛了。这个陈姑娘,真的是很厉害。
陌元轩这一行礼,陈清俊就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嘴里一边忙道:“少将军客气了。”
一边请着陌元轩到板凳上坐:“少将军先坐,有什么事慢慢说。”
“多谢,”陈清俊的话陌元轩是听的,就坐在了陈清俊让出来的板凳上。
陈冬梅已经是订了婚事的待嫁姑娘了,自然是要避嫌的。陌元轩还没有坐下,她就端了没吃完的碗回房了。
而李素芬想着陌元轩刚醒定是饿了,便去了厨房,给陌元轩准备吃的去了。
所以现在堂屋里就只剩下陌元轩,陈汝南以及陈清俊了。
“有事少将军便说,何来求不求?你们前来剿灭那些悍匪,也是为我们百姓。所以啊少将军有事吩咐便是,老汉我一定尽力办到。”
陈汝南没回避,陈清俊也不在意,只是看着陌元轩说这话。
没想到小小村庄的一个猎户,居然也有这样的觉悟。陌元轩惊讶之余就忙说:“是这样的老伯,现在在下身负重伤,想要独自一人回去平岳关必是艰难重重。
所以在下可否写上书信一封,劳烦老伯送去平岳关给在下的副将。只要他们知晓在下还命存世上,定会派人来接在下回平岳关的。”
昨日陈姑娘说的,也甚是有理。
他们初次的讨伐发已是打草惊蛇,齐虎狡猾定会有所戒备。故而他不能贸然露面,得想个万全之策和平岳关的驻将取得联系才行。
“这个自然可以,那么就请少将军写下书信。平岳关距离此处五十余里,需早些动身才能送到。”
不过是送书信一封,也不是什么难事,陈清俊满口就答应。
但是他的话刚说完,坐在另一方的陈汝南就皱着眉头,直接打断了他:“阿爹不可以,这信您万万不能去送。”
陌元轩的事情,她不打算让他阿爹掺和。这一世,她定要他爹长命百岁。
“汝南你……”他家的三姑娘这两天真是奇怪的紧,他做什么事情都不让。陈清俊皱着眉头,刚要说什么。
同样看着陈汝南的陌元轩,这就开口:“不知姑娘何出此言,在下愿闻其详。”
她虽只十四五的模样,可是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就是聪慧的。且能把他从山上救回,必定也是不简单的。
“好,既然少将军你要听,那么我便说说。”
陌元轩永远便是这样,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有礼有节。说话做事都看着让人舒坦,实则心却是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前世与他做了五年名义上的夫妻,即便他回了将军府,也是时时刻刻与她相敬如冰。
故而说着这话,陈汝南就笑得冷漠:“昨日少将军攻打龙虎山战败,身负重伤逃跑。你觉得现在这个时候,齐虎那伙子人会不会满世界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