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阮阮,你拿着项链为借口为难叔叔阿姨和晴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阮阮突然笑了,看的顾青恒却是一愣,“为难?项链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是阮夫人一直拖着不还。顾副总倒是说说,到底是谁在为难谁?”
“你妈妈的遗物?笑话!”阮阮的认真让顾青恒有一丝的动摇,但他仍然选择相信阮若晴的话,“我才不会相信你!你说我五年前救过你,我告诉你,五年前我只救过一个人,那就是晴晴。”
“当时晴晴被一群人为难,我路过时好心搭救,她临走时遗落了项链。所以这条项链是我和晴晴的定情信物,你别再想打什么歪主意,我是不会妥协的!”
定情信物?原来如此!
一直困扰阮阮的疑问终于解开,阮若晴会如此紧张这条项链,原来是因为顾青恒?杜姗嘛,当然一方面是不想让阮阮好过,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守护自己女儿的爱情吧。
想通了这层关系,阮阮再看向顾青恒的眼神里就有了同情,这个男人,怕是从头到尾都被蒙骗了吧?
可阮阮并不打算多管闲事,阮若晴骗了顾青恒也好,阮若晴真爱顾青恒也好,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不是?阮阮想做的,只是拿回项链而已。
阮阮转身看着顾青恒,眼神里都是冰冷的味道,“顾副总,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信不信在你。不过,该是我的,我肯定会拿回来。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多要。”
阮阮说完就走了,顾青恒气的跺脚,却最终没有再追上去。
这个阮阮,撒谎为什么都可以这么理直气壮!顾青恒狠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发出一声哀鸣,然后应声倒地。
顾青恒折回车里,独自呆坐了许久才平复了心情,发动了车子。正准备离开,车窗突然被人敲响了。
顾青恒不耐的摇下车窗,看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女人脸。
“顾副总您好。”女人笑着朝顾青恒打招呼。
“你认识我?”顾青恒再三打量起车外的女人,绞尽脑汁以后,终于觉得眼前的人有一点点面熟,可是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又具体是谁,倒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是叶红,曾经是路总的秘书之一,您还记得吗?”
叶红这么一说,顾青恒就完全想起来了,一听到路斯容的名字,顾青恒眉间的褶皱就越深了。怎么走哪儿都是他!
“有事?”
“阮阮的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
顾青恒一挑眉,沉默片刻,却解了车锁,“上车吧。”
两人辗转到了路达集团外面不远的咖啡厅,顾青恒不耐烦的看了看手表,道,“叶小姐,我们长话短说。”
“是,顾副总时间宝贵,我就简单点说吧。阮阮这个女人您肯定也知道,私生活极度不检点,和Aamp;L投资公斯总裁的关系暧昧不清。她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就算我不说,只要有点想象力的人,想必都能够想的出来。”
“所以呢?”
“我也知道,顾副总的女朋友阮若晴小姐也因为这个阮阮受了不少委屈,现在就连与顾氏的合作都被她破坏,难道顾副总不生气吗?”
顾青恒没有说话,只是眸间细微的变化都被叶红捕捉到了眼里,她继续再接再厉道,“依我看来,她就是没有得到过教训,才会变本加厉!她一个私生女,凭什么把正牌阮家小姐压在下面?阮若晴小姐就是太善良,所以才会忍受她一而三再而三的欺负,可是顾副总你作为阮若晴小姐的男朋友,难道就能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被生生的欺负了去吗?”
“我当然不愿意!”
叶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所以啊,我想了一个可以对付阮阮的方法,不知道顾副总有没有兴趣?”
顾青恒闲适的啜了口咖啡,怀疑的眼神一直打量着坐在对面的叶红,半信半疑道,“你和阮阮有过节?”
叶红眼里的恨意太明显,饶是顾青恒这种不善观察的人也轻易的看出来了。
叶红轻轻笑开,精致妆容下掩藏的是狠毒的真实面目,“准确来说,我恨她。”
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生物,连叶红自己都这么觉得。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恨阮阮恨到什么程度,所以自从她离开路达集团之后,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每日想的就是怎么弄倒阮阮,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永远在路斯容身边消失!
顾青恒略一沉眉,倒没有心思细问两人之间的恩怨,只缓缓道,“说说看,你的计划。”
顾青恒的回答全在叶红意料之中,几乎是话音一落,叶红便将自己的手机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顾青恒看。
顾青恒垂眸去看,只看了一眼就黑着脸“嚯”的站起了身,二话不说就要转身离去。
“顾副总?!”叶红的声音在顾青恒身后尖而厉的响起,“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青恒这才放慢了脚步,只回过头,眼神里的鄙夷刺痛了叶红的眼睛,“如果叶小姐所说的方法就是你手机上看到的这个,我想,还是算了。”
“就算我再怎么讨厌阮阮,也不至于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顾青恒说完就走,没有任何逗留,任凭叶红如何在后面呼喊都不起作用。
叶红气的跌坐到沙发上,一抬手就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杯,“哗啦哗啦”的声响很快就吸引了服务生的关注。服务生小弟皱着眉朝叶红那桌走去,还没走近,却被人给拦住了。
“这些钱赔偿,够了吗?”
服务生看着站在面前嘴角带笑的美丽女人,红着脸接过人民币,忙不迭的道,“够了够了。”说完就一溜烟的消失了。
对面突然被阴影笼罩,叶红疑惑着抬头,入眼的却是陌生至极的女人。
叶红万分肯定,她并不认识对面的女人,“你是?”
女人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叶红本来就不笨,一点就通,“阮阮?”
女人赞赏的笑,“叶小姐果然聪明。”
叶红的手机还放在原处没有收回,她正伸手准备拿回来,却被对面的女人抢了先。
女人纤长的手指握着手机,嘴角的笑容却如罂粟花绽放,美艳而危险。她将手机递向叶红,“对付阮阮这种贱人,叶小姐的这个方法,再合适不过,但是...”
“但是什么?”女人的欲言又止成功的调动起叶红的积极性。
“画面上的男人,我有更好的人选。”
叶红唇角一勾,画着浓妆的脸如一朵绽开的鲜花。
叶红提着包走出咖啡厅,远远地看着自己曾经工作过的路达集团的工作大楼,那里是她心心念念想回去的地方,那里有她日日想见的男人,结果这一切都被那可恶的阮阮给破坏并且占有。
叶红的心猛地抽动两下,眼神里泛着狠色。
她阮阮一个私生女,凭什么能得到路斯容的心?
仅仅因为她脸蛋漂亮,床上功夫好吗?
叶红在心中冷笑,这世上脸蛋漂亮床上功夫好的女人何止她阮阮一个,她相信,只要路斯容给她这个机会,她一定能胜过阮阮,无论在任何一方面。
她又在路达大楼前徘徊了一会儿,又把事情细细地想了一遍,终于才放心地笑了。
阮阮,你个贱女人,当初你是怎么对我的,我都要一一讨回来!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理由可以得到幸福,如果这个世界都是这样,那也太不公平了。
她和白总纠缠不清之后,又跑回桑市勾引路斯容,偏偏两个男人还都吃她这一套,这让叶红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绝对不能助长阮阮的这个阴谋,她要拆散破坏甚至是毁灭。
还有那个路斯容,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既然当初你那么狠心的对我,也就休怪我对你狠心无情了。
叶红最终仰了仰脑袋,喃喃地看着路斯容的办公室位置,冷笑着:“路斯容,阮阮能做的,会做的,我都可以,咱们走着瞧。”
阮阮在回家路上就接到了凉梦的电话,团团奶里奶气的声音第一时间就传了过来,“麻麻麻麻,你说好了来看团团的,又骗人。”
就算是隔着听筒,阮阮都能感觉出对面小人儿的愤怒,当即就软着声音道,“麻麻怎么会骗团团呢?”
从L市回来以后,又因为白年晟的事情去了趟意大利,这前前后后算下来,得有小半个月了。虽然其中确实是回老宅一趟,但是那并没有路斯容的参与,怪不得团团要生气了。
“麻麻不来,粑粑也不来,泥们素不素不要团团了?”团团说着说着声音里就有了哭腔,委屈极了。
阮阮抚了抚额头,只好劝道,“粑粑暂时还是不能过来,麻麻这就过来好不好?”
一听到阮阮这样说,团团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吗?麻麻真的会过来看团团吗?”
阮阮还没来得及回答,凉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团团就是喜欢撒娇,你工作忙的话,不用急着赶过来。”
“妈,没事的,今天斯容有应酬,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
“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让阿姨给你做点你喜欢的菜。”
阮阮笑着应下,又给路斯容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面的声音有些嘈杂,阮阮“喂”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正要挂断,路斯容的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吃饭的地方有点吵,我换了个地方,能听见吗?”
阮阮嘴角的笑很温和,路斯容的声音犹如一道暖流,阮阮觉得整个人都暖烘烘的,“斯容,你今天也要很晚吗?”
“怎么?我们这才分开不到五个小时,这么快就想我了?”路斯容的声音中夹杂着无法隐藏的笑意,“怎么办呢?要不我马上回来?”
阮阮知道路斯容是在同自己开玩笑,没有搭腔,只是道,“团团在闹脾气,我今晚回老宅住,你记得少喝点酒。”
“你就为了那臭小子抛弃我了?”路斯容的声音听起来闷声闷气的,“我也要闹脾气。”
“你乖啦,别闹,”阮阮一软着声音说话,路斯容整个人都不好了,什么脾气都化没了。
“路总,蔡总四处找您呢。”
展辰的声音突然出现,阮阮知道路斯容还有正事要忙,简单交代道,“你快去忙正事吧,别担心我。”
路斯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挂断了电话,还没好气的瞪展辰一眼。展辰委屈的憋着嘴,这...这也不是他成心想要打扰啊。
展辰讨好的跟在路斯容的身后,“路总,您这每天和阮总监上班时也能见到,下班回到家也能见到,都不会腻吗?”
路斯容嘴角的笑容温柔极了,眼神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却是答非所问,“你会因为赖以生存的氧气足够多就嫌弃不要吗?”
“当然不会!”展辰下意识的回答,说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到路斯容话里的意思,手臂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展辰站在原地无法置信,这么肉麻的路总,简直太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了。
阮阮回到路家老宅已经有点晚了,团团却还精神百倍,一看到阮阮入门就扑了过去。
阮阮抱着团团起身,替他抚顺头发,“最近有没有听奶奶的话?”
“有,”团团点头如捣蒜,“团团可听话了,麻麻不信可以问奶奶。”
团团话音一落,凉梦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回来啦?”
“妈。”
凉梦边说话边往把人往餐桌带,“爷爷身体不太舒服,已经睡下了,你先过来吃饭,”又对着赖在阮阮怀里的团团道,“团团,麻麻要吃饭,你先到奶奶这里来好不好?”
“不,”团团一个劲儿的摇头往阮阮怀里躲,“团团要跟麻麻在一起。”
“没事的妈,不影响。”
凉梦也没再说什么,交代了厨房阿姨给阮阮上菜,就转身回了书房。
有团团的陪同,一顿饭吃的倒也不无聊。
吃了饭,团团又拽着阮阮玩儿积木,精神出奇的好。玩的一身大汗,阮阮便拽着这个小家伙去浴室洗澡。
一个澡洗得好像打仗一样,一大一小在浴室里玩水枪,玩的不亦乐乎。到了睡觉时间,保姆来了无数次,可团团不依,谁都拿这个小祖宗没有办法。
“你先去睡吧,今晚团团跟我睡。”
“可是夫人吩咐了,说小少爷睡觉不踏实,怕打扰了少夫人休息。”
“不碍事,他现在正在兴头上,估计得闹。”
保姆也不再纠结,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好不容易把团团给哄出了浴室,又要嚷嚷着听故事,阮阮和团团窝在他那张小床上,随便捡了本故事书就讲。
脑海里突然想起路斯容有一次缠着自己讲故事的那模样,不就跟眼前的小家伙一模一样吗?阮阮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
团团好奇的凑近小脑袋,“麻麻,你在笑什么呢?”
阮阮轻揉着团团的小脑袋,语气轻快,“突然想起一个和团团一样喜欢听故事的人。”
团团皱着眉,“那个人是谁啊?”
“秘密。”
阮阮讲起了故事,团团的心神瞬间被吸引,倒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讲着讲着,阮阮和团团就睡着了。
路斯容踏进屋子时,已经快凌晨三点。
吃饭的地方在远郊,和路家老宅是完全相反的方向,隔着自己和阮阮的别墅倒是比较近,可还是毫不犹豫的来到了阮阮所在的地方。
夜很安静,阮阮睡得也很平静。
路斯容动作轻柔的吻了吻阮阮的额头,唇角的笑意是满足还有感叹。
也许是经历过离别,路斯容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白年晟的事情也给路斯容敲响了警钟。人的一生或许比想象中的更加短暂,意外或者其他不定因素太多,能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所以即使只是一分一秒,对于路斯容来说,也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路斯容轻手轻脚又简单地洗了一下,这才掀被挤到了阮阮的身边。
或许是阮阮早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他,她只是在迷糊中动了动身体,似乎是有意给给让出了一个位置。
路斯容嘴角一抿,笑着躺下,手环住了女人的腰。
女人倒也不客气,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脑袋埋在他的颈肩,还舒服地蹭了蹭。
路斯容笑得得意,嘴里轻喃,“这磨人的小妖精!”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虽然磨人却让他甘之如饴,甚觉甜蜜。
能一辈子搂着这个小妖精,路斯容觉得一切恰到好处。
第二天,阮阮最先醒过来,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路斯容。
团团也醒了,看见路斯容就要喊,阮阮连忙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嘴巴,轻声轻语道,“我们小声点,粑粑正在睡觉,他睡天回来得很晚。”
团团乖乖的点头,一大一小蹑手蹑手的下床,动作轻柔的像个小偷,生怕惊醒了梦中人。
“噗嗤,”身后的笑声让正在动作的两人愣住了,路斯容撑着下巴,笑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阮阮顿住身子,略带歉意的回头,“吵醒你了吗?”
路斯容摇摇头想站起身,奈何保持同样的姿势太久,腿麻了,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又快速的往回跌。
路斯容看着突然压在自己身上的阮阮,愣住了!
阮阮也愣住了!
刚刚看到路斯容要摔倒,阮阮一着急就伸手去拉,怎么就一拖一拽的两人都摔到了床上呢,自己怎么就那么巧压在了路斯容的身上?
气氛一时尴尬到火辣辣,一大早就这么亲密接触,可有点折磨路斯容啊。
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团团突然冲过来打破了僵局,趴在床边瞅着两人红透的脸,一脸的好奇,“粑粑,麻麻,泥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吗?团团也要玩。”
保姆就是在这时突然开门进来的,入目的就是这么一幕!阮阮吓得迅速爬起,掌下用力撑着路斯容的胸膛,路斯容脸色也不太好看。
保姆红着脸关门退了出去,又突然折身回来,迅速抱起屋中的团团有逃也似的奔向门口,看都不敢看床上的两人一眼。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怪保姆,团团是每天这个点都会醒,她知道阮阮也在房间里。害怕醒来的团团会吵到阮阮休息,所以才过来的。谁知道啊!路斯容居然也在这里。
团团这小家伙被保姆抱走还不忘大声嚷嚷,“麻麻你偏心,为什么只和粑粑玩游戏?”
这话一出,房内的三个大人都是面红耳赤,保姆脚下更是生了风,走时还不忘贴心的关上了门,苦口婆心的小声劝导团团,“小少爷,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妹妹吗?”
保姆的声音不大,但还是一字不落的全都飘进了阮阮耳里,两人虽然已经亲密接触过无数次,但阮阮还是害羞的抬不起头。
“看来是解释不清了。”路斯容的声音轻快明媚,长臂一伸,就将呆愣在床边的阮阮放倒在床上。
阮阮正想挣扎,就听到路斯容有些疲惫的声音响在耳边,“既然这样,不如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路斯容安抚着怀中人,出口的话却听得让人越加放心不下,“别担心,只要你不乱动,我就绝对不乱动。”
阮阮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却也老老实实的窝在路斯容的怀中没有动弹,“你什么时候来的?”
路斯容没有睁眼,只是答道,“大概三点左右吧。”
阮阮心疼的抚着身前男人的脸,轮廓分明的脸上有难掩的疲惫,昨晚就趴在床边睡了,肯定没睡好,“回别墅要近很多吧,反正去公斯也会见到,你干嘛还得折腾跑这一趟。”
阮阮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关心和嗔怒,路斯容笑着睁开眼,凑近阮阮的脸,“这是心疼我了?”
“谁心疼你了,”阮阮口是心非,并不去看路斯容炙热的眼神,“你这么傻,我是怕你拉低我们家整体智商。”
路斯容却笑得甜蜜至极,亲昵的蹭着怀中人的额角,“颜值够高就行了。”
这自恋的口气,听得阮阮都要翻大白眼了。
路斯容确实没怎么休息好,也不和阮阮开玩笑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阮阮还是听见了,“昨晚的合作案谈的不错,我下周一要出差去法国,至少得去一个星期。在我出发去法国之前,你的空余时间,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