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其他人的表现,明显没有自己的感觉。
这到底是好是坏?
如果可能,他其实还是希望自己和其他人一样。
他有自信,和其他人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也不会输给任何人。
如今出现异常,或许现在的情况可能是好事。
但,若这是坏事呢?
他没有把握能够独自对抗。
但事情并不是随他的意志而决定的。
项步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情绪,让身后相信着他的二十三个兄弟担心。
这一切,他自己扛下来就够了。
“地下宫殿,这里居然有一座地下宫殿!”
二狗震惊的开口。
“我还以为只有地面上才能有宫殿呢。
那些人真厉害,居然连这种地下都能修建宫殿。”
二狗的表情夸张无比。
周石接口道:
“没有这么简单。
对这些不了解的人,或许对地下建造宫殿的难度不清楚,我是我漠北王义子,父王也曾建过一座地堡。
花费的人力物力,足足是地上百倍!”
百倍!
而周石所说的,只是一座地堡而已。
和宫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蝠王笑道:
“就凭我们之前看到的这些,在这里见到一座地下宫殿,有什么好奇怪的。”
“也对……”
周石失笑。
他们这段时间见到的一切,甚至都让他们觉得自己身处神话之中了。
在这种前提下,一座普通的地宫确实没什么好奇怪的。
“上古的智慧……”
白云境脸色复杂的自语了一句。
和上古比起来,他们所在的世界,似乎从未接触到真正的真实。
“大家小心一些,这里可能有危险。”
白云境脸色有些凝重。
他的剑道一直在隐隐的颤抖着,似乎这里有什么巨大的威胁。
其他人听到白云境的话,顿时严肃下来。
此时白云境的名字,也算是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眼中了。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的剑道实力强悍无比。
之前对上的怪物,全部都是一击毙命。
哪怕是项步,对他也是忌惮不已。
或许此人才是这里的最强者!
能让他出声提醒,危机可想而知。
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进,一座巨大的浮桥连接着他们和地宫。
两侧是地下河。
黝黑的地下河,看不到丝毫异常。
但这河水就好像吞噬了一切一样,幽暗的让人恐惧。
正走着,突然一人脚底踩空,支撑着他的桥面塌陷,整个人直接落入水中。
他身边之人立刻出手营救,但是突然一道黑影划过,朝救援之人扑过来。
那人一惊,立刻用手里的剑刺过去。
可是那黑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剑还未到,黑影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
“啊!”
一声惨叫,剧痛撕扯着他的身体。
唰~
一道剑光划过,啪的一声,黑影落地。
沐雪站在他身边,脸色凝重。
地上,有一条死鱼,这鱼没有眼睛,牙齿十分的锋利,一看就凶悍无比。
至于早先落水的那人,没有人在意。
因为在那人落水的下一秒,就已经失去了动静。
若人不死,是会挣扎的。
连挣扎都没有,其结果可想而知。
被伤的那人心有余悸的看了死鱼一眼,一脸激动地对沐雪道谢。
然后就退到了人群的后方。
还是让其他人先过吧,他反正是不敢往前了。
若不是因为担心后面还有什么危机,他都想留在地宫外了。
神威大将军脸色平静,手里的兵器紧握。
“这种鱼的速度很快,若是没有准备之下被袭击,就算是我,也有可能挡不住。
最麻烦的是,这桥面居然还会塌陷。”
蝠王嘎嘎一笑。
“这地方果然是危险,若是运气不好掉下去,怕是谁也活不下来。”
王圭咽了口唾沫,玛德,还好他运气不错,没有踩到这浮空的地方。
但是路还有一截,这打头阵的活,真不是人干的啊。
想到这儿,他看着谭麟的眼神就更加怨毒了。
若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
就算是之前不怎么紧张的谭麟也第一次变了脸色。
若是他一脚踩空,想活下来难度怕也不小。
早知有这种看不见的危机,他确实不该答应探路。
就在他懊悔时,之前死了人的地方,突然出来一阵阵涟漪声。
众人的眼神看向空洞处。
“不会吧……”
有人低语。
夜行想也不想开口道:
“走!”
说完也不管其他,直接就朝前走过去。
大部分人都直接跟上,但还有几个人犹豫了。
突然脚底颤动,几人眼中露出了骇然和恐惧,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脚底的地面已经裂开。
扑通几声,几人直接落水。
然后就是一阵阵的拍打声。
有眼睛尖的,还看到那里有无数飞鱼跃起。
于此同时,裂缝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朝他们蔓延而来。
“跑啊!”
有人惊叫一声,那些食人鱼在破坏脚底的浮桥。
众人再不敢耽搁。
谭麟和王圭也顾不得什么探路的风险了。
甚至还在庆幸他们在前面,因为这样能够跑的快一些。
裂缝的蔓延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就追到了队伍的末尾。
速度太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裂缝到自己脚下,然后地板破裂。
那些食人鱼在不断的吞噬着人的生命。
终于,王圭眼里一喜,他感觉自己的脚底变了。
似乎已经踩到了实地上。
回头一看,来时的路已经消失,化作了一片湖泊。
就算是得了机缘,他们怎么离开?
王圭眼里有些绝望。
其他人也跟了上来。
众人清点了一下,足足少了十三人!
“这一次,可真是麻烦了啊!”
周石说话的声音低沉。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的项步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红光,好在很快压制下去。
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吸引力。
项步眼神骇然。
那是一种渴望和恐惧共存的情绪,让他感觉古怪无比。
渴望,又为何会恐惧?
压下心底的心思,他开口道:
“各位,既然已经到了此地,无论如何都得继续走下去了,或许地宫深处还有离开的机会。
这里是地宫,不是囚牢,那桥上是陷阱,自然应该有一条正确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