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什么脑袋,这么硬!”凌柯忍不住骂道,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掏出枪,面对暴怒的黑熊一点也不怵,两枪几乎是对着它的眼睛发射了出去。黑熊被打瞎了眼睛,愤怒的四处挥舞着手臂,咆哮着横冲直撞。
那边楚夕把另一只黑熊绕晕之后,见这黑熊皮糙肉厚的,突然想到个主意,他拔了颗手雷,照着黑熊张开的大嘴里就扔了进去,黑熊生吞了个东西,愣了一愣,然后一声巨响,黑熊被轰得渣都不剩了。
凌柯没想到他来这招,被这声巨响惊了一惊,被他打瞎的黑熊竟然横冲直撞地朝李佑贤他们奔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李佑贤猝不及防之下竟然忘记了闪躲,被黑熊撞倒在地,其他人都躲了开来,没想到李佑贤如此不济,居然都不知道躲开一只瞎了的黑熊。
凌柯暗骂了一声,冲过去就去救他,黑熊摔了个狗吃屎,更加狂暴,它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听到动静,它愤怒地挥起熊爪就朝李佑贤的方向打去。李佑贤吓坏了,两条腿想站也站不起来,这和面对丧尸不同,即使这只熊没有变异,面对它也会感到恐惧,更何况现在可是一只暴怒的变异黑熊啊,他掏出手枪,闭着眼就开了枪。
凌柯一脚踢在黑熊的脑袋上,然后一匕首刺在它的后脑,结束了这只黑熊的生命,他费力地拉开黑熊,没想到李佑贤吓得闭紧双眼,手中的枪一阵扫射,凌柯反应还算快的,躲过了他的扫射范围,但是胳膊上还是中了两枪,他忍着痛,一脚将他的手枪踢落,吼道:“李佑贤,没事了!”
他捂着胳膊,看到三只黑熊都已经被消灭,怒道:“熙承,给我打他一巴掌!”
熙承冲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捡起地上的枪,默默地退到一边。
张琪上来扶住凌柯,看着他手上的枪孔,怒视着李佑贤。
李佑贤颤抖着看着周围,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熙承的那巴掌彻底把他打醒,他看着凌柯受伤的手臂,吓得哭了起来:“对不起,凌柯,我……我吓坏了,我对不起,呜呜。”
凌柯并没有要怪他,他站起身,说:“没事了,你也别自责了,能不能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天快黑了,我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
“我帮你把子弹取出来!”张琪从背包里拿出工具和纱布,手脚麻利的取出子弹,又快速地给他包扎好了伤口。
李佑贤看着凌柯的手臂,心里愧疚的无以复加,虽然凌柯一声不吭,故意假装不是很疼的样子,但他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受。
众人终于攀上了山顶,这处山顶有很大一处平台,是人工修筑的,左边是观景宝塔,右边是广播电视塔,以前凌柯来玩的时候,只去过观景楼,因为广播电视塔不对外开放,由一圈高墙围了起来,以前还有重兵把守,如今大门敞开,里面透着一股死寂。
凌柯微微一笑,广播电视塔里面不知是否还有丧尸,但是这圈高墙倒是个很好的屏障。
“走吧,先进去!”凌柯率先向里面走去。
熙承锁上大门,众人看着高高的广播电视塔,都松了口气,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张琪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凌柯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张琪有些受宠若惊地说道:“没事,就是淋了雨,嗓子有些不舒服。”
“我说了要你别跟着来吧。”
张琪白了他一眼,说:“我不来,谁给你包扎伤口。”
“说不定你不来我都不会受伤。”凌柯好笑地看着她。
“你……”张琪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索性不再理他,跟着熙承走进了电视塔里面。
电视塔呈圆柱形,高大概有三百多米,电视塔外面有一排房屋,应该是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众人忽视了大厅中央的快速电梯,直接走的楼梯,一路到了瞭望台。
站在几百米高的瞭望台上,看着黑漆漆的山头,倒没有白日间的那种眩晕感,反而让人感觉很踏实。
熙承和张士木从两头的通道探路回来,报告说一共只有两只丧尸,已经都被消灭了。
凌柯让大家就地休息,明日再去查看机房设备。大家都熄灭了手电,在黑漆漆的环形走廊里或坐或躺,这一天的奔波可谓是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有的人都已经睡了过去。
凌柯可不敢睡,他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隔着瞭望台的窗玻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山坡上的情形在他的眼中一览无遗,有几只变异生物在观景楼那边一晃而过,没有看到丧尸,山顶平台之上一片静谧,这让他多少放松了点神经。
熙承和张士木分别守在两端,楚夕守着楼梯口,其他人被凌柯要求抓紧休息,凌晨换班。
凌柯布置好警戒,靠着走廊坐下,他注意到张琪已经睡下了,但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稳。
他轻轻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睡了吗?”
张琪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凌柯眼神很好,发现她面色潮红,太阳穴一鼓一鼓的,有些不对劲。
凌柯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他皱眉道:“你发烧了。”
张琪本来有些迷迷糊糊的,此时被他冰凉的手触摸在额头上,感觉很舒服,神智也清醒一些。
她睁开眼睛,看不清凌柯的样子,但是明白凌柯是在关心她,她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这么烫了,都说了要你不要跟着来……”
“能不能别说这个。”张琪皱眉打断他的话,她只觉得身体滚烫,浑身无力,实在没有力气跟他吵了。
凌柯看她难受的模样,叹了口气,说:“你有带退烧药吗?”
“没有,不过没关系,只是发热而已,我扛得住,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张琪说了一串话,咳嗽了一声,有些难受地翻了个身,背朝着凌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病怏怏的模样。
“你还逞能。”凌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发烧应该怎么处理,他一拍脑袋,寻了条毛巾用冷水打湿,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给她做冷敷处理。
张琪本来热得有些迷糊,此时只觉得额头一片清凉,瞬间清醒过来,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她看着凌柯,夸奖道:“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
凌柯说:“那怎么办,以前都是你照顾我,现在你生病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可惜没有热水,不然你喝点热水发发汗应该会好很多。”
秦韵从走廊那边走过来,问道:“怎么了?张琪姐病了吗?”
凌柯说:“是啊,她淋了雨,估计是受凉了,现在正在发烧。”
“多找点衣服给她盖上,也许能捂出汗,要不我来照顾她吧,凌大哥你一定累了,去休息吧。”秦韵提议道。
“不用了,我正好要守夜,你抓紧回去休息,这里我来照顾就行了。”凌柯说道。
“哦~”秦韵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坏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韵说完就顺着来路回去了,张琪涨红了脸,要不是自己身体没力气,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丫头,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秦韵太过通透,似乎什么都知道。
“我真的没事。”张琪还没说完,就发现凌柯找了好几件衣服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蛹,不禁有些无语。
“你要是难受你就说。”凌柯又给她换了一条毛巾。
就这样,张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记得睡前和凌柯聊了很多,聊的什么都没什么映像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有些亮了。
张琪动了动身子,感觉自己不再发热了,身上也出了很多汗,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凌柯拿着毛巾准备给她换,看到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连忙问道:“感觉怎么样?”
张琪看着他,恰好一道微光照亮了他的脸,他的额头上还有些汗珠,眼神虽然有些疲惫,但是眸子是清亮的,她一时看得有些痴了。
凌柯皱眉,拿下她额头的毛巾,有些担忧地说:“该不会是烧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张琪又有力气和他斗嘴了,她坐起身,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忍不住抱住自己颤抖了一下。
“小心着凉!”凌柯给她把衣服披上,说,“昨晚你都烧糊涂了,尽说胡话,都把我吓坏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脆弱的模样。”
张琪感觉他的脸近在咫尺,有些害羞地往后缩了缩,又忍不住抬头看他,问:“我说什么了?”
凌柯看了她一眼,发现两人间的距离有些近,连忙往后退开一些,说:“真想知道啊,等你彻底好了我再告诉你。”
张琪被他吊足了胃口,气得跺脚,她该不会说了什么很丢人的话吧,这是她最担心的,虽然自己是很喜欢这家伙,但如果是在那种情况下说出来,还不如一头撞死呢。张琪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忐忑不安地瞪着他。
秦韵恰好在这时过来了,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对张琪说:“张琪姐,你的汗发出来了吧,我去给你换身衣服吧,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张琪看了看秦韵,她确实浑身难受的要命,可是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她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秦韵微笑着看着凌柯,说:“凌大哥,你需要回避一下。”
凌柯有些迟钝地看着她,突然醒悟过来,连忙站起身,往走廊另一头走去。
张琪看着秦韵蹲在自己面前忙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汗了?”
“看你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了啊,张琪姐,别愣着了,快脱衣服,小心着凉啊!”秦韵理所当然地说道。
张琪想想也对,昨天病的跟瘟猪一般,今天状态明显比昨天好多了,心中也就放下了疑虑,配合她换下了湿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