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媚依把魏越柘放在地毯上,她跟楚意在一边说话一边看着两个孩子。
魏越柘给妈妈面子得坐了几秒钟,然后啪嗒一仰头,躺在地上,岳媚依回头的时候就看到魏越柘懒懒散散得躺着,谢漪祎一会儿爬到这边一会儿爬到那边,来来回回得爬得开心。
岳媚依起身,坐在魏越柘身边,身子斜了斜,靠近魏越柘,做了美甲的食指轻轻地戳了戳魏越柘白嫩的脸蛋儿,诱骗道,“小柘,起来和妹妹一起玩。”
三岁的魏越柘已经初具精致模样,一双及其像岳媚依的多情眼懒懒散散得掀了掀,嫌弃得看着谢漪祎满屋子爬,他往旁边挪了挪,生怕岳媚依一个想不开非要逼着他和谢漪祎一块儿干这种傻比的事。
岳媚依没有办法,也懒得多管,起身,慵懒得坐在沙发上,向楚意抱怨,“小柘怎么这么懒啊,都不愿意动弹的,我记得我小时候可好动了,一天到晚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魏中庭也不像是个很懒的人啊,所以说,他到底遗传谁了?”
楚意快速起身,把魏越柘拉过来,把谢漪祎扶好,严肃地教训谢漪祎,“漪祎,不要欺负哥哥。”
谢漪祎伸起来的手还没有放下去,她不满得嘟着嘴巴,两只手抓着楚意的腿,“妈妈坏,凶我,哥哥懒,不陪我玩。”
楚意单手把她拎起来,放在沙发上,“你爬了这么久了不累吗?先坐这儿休息一会儿,看看你满头大汗的。”
楚意给谢漪祎塞了一盒插好吸管的牛奶,“喝吧喝吧。”
然后她才看向岳媚依,指着谢漪祎无奈得说,“你觉得这样很好吗?”
岳媚依后怕地摇了摇头,“我突然觉得魏越柘这个样子也挺好的,不哭不闹,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生活。”
楚意:“……有你这样说儿子的吗?”
岳媚依走过去,抱起魏越柘,帮他脱掉外面的外套,“我不就是吗!”
魏越柘乖乖得伸胳膊,没有丝毫的挣扎,岳媚依脱得很轻松,“今天早上出来的时候有点儿凉,给穿多了。”
脱完以后,岳媚依把衣服随意地丢在沙发上,伸出食指轻轻地点了点魏越柘的额头,无可奈何得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要是我不给你脱衣服,你是不是都不知道热啊?”
魏越柘伸手把岳媚依的手指掰下去,屁股往楚意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小腿一蹬,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岳媚依都傻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不死心得捏着魏越柘肉肉的的脸蛋儿,“恶声恶气”得问道,“臭小子,你长大了是不是,都敢嫌弃妈妈了,是不是?嗯?”
楚意都看不下去了,不由得劝阻,“你就别折腾孩子了,我看他只是不爱动弹罢了。”
楚意看到苗柠发的消息,“小柠檬要过来。”
“苗柠要过来吗?”岳媚依有点儿开心,“那甜甜是不是也要过来啊!”
“小柘呢?”楚意问道,魏越柘就比谢一一大九个月,现在正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
“在家里呢。”岳媚依说道,“有阿姨看着,下午的时候我妈过来了,现在两个人照顾,压根用不到我。”
“楚意。”门被推开,苗柠带着池恬芯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池边野。
“怎么样?顺利吗?”苗柠着急得问,他们下午带池恬芯去图书馆了,看到消息的时候立马赶过来了。
“挺好的。”楚意对着苗柠笑笑,“甜甜也来了。”
“阿姨。”池恬芯奶奶得叫人,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萌的人心都要化了。
“来,看看小妹妹。”楚意招手,池恬芯迈着小短腿走过去,趴在床边,看着床上皱巴巴的妹妹,“妹妹。”
“嗯,是妹妹哦!”岳媚依捏了捏池恬芯肉肉的脸蛋儿,“长得可真是好看。”
池边野看着岳媚依捏着池恬芯的脸蛋儿,忍不住开口,“你小心点儿,甜甜的皮肤娇嫩,你做得那个指甲……”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岳媚依无语得笑了一下,“我是她的阿姨,我会让她受伤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疼爱甜甜。”岳媚依一把抱起池恬芯,脸蛋挨着脸蛋,“是不是啊,甜甜宝贝?”
“嗯嗯。”池恬芯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还是乖巧得点点头。
虽然已经为人母,但是岳媚依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看吧,还是小宝贝可爱。”
岳媚依抓着池恬芯软软糯糯的小手,爱不释手得说,“宝贝儿,岳姨带你去我家玩好不好,家里有小弟弟可以给你玩。”
池恬芯心动了,但她还是乖巧得看向父母,寻求他们的意见,池边野蹲下身,和池恬芯的视线持平,把她调皮的跑出来的发丝塞到皮筋里,温柔得问,“甜甜想要去吗?”
“想去。”池恬芯奶声奶气得回答,没有小朋友和她一起玩,所以她很喜欢岳姨家的小弟弟虽然他懒懒得起,经常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但是比她一个人在家里玩洋娃娃要有趣很多。
半夜,姚子义睁开狭长的丹凤眼,眸子里有一瞬间的迷糊,然后慢慢变得清明,茶几上面放着一杯水,姚子义端起来喝了一口,另一只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脑袋里涌入之前的记忆。
姚子义起身,走到阳台上,打开窗户,冬夜的风冰冷蚀骨,吹到人身上是透入骨髓的冷,姚子义仿若不觉,食指搭上窗沿,望着窗外的黑夜,瞳孔没有焦距。
想起白天那些拒绝的话,姚子义就觉得心仿佛浸泡到了北极的寒冰里,抛到了烹饪的烈油里,剜心蚀骨得疼。
嘴上说着祝她幸福,但是真的好想和她有以后啊!
门没有关,吹风机的声音呼呼呼得传出来,魏越柘站在门口皱着眉头问,忍不住毒舌道,“看看人家的自然卷,再看看你的,跟小弹簧似的,还各个方向弹,跟炸毛的狮子一样。”
谢一一虽然在吹头发,但是魏越柘就在她耳边说,她要想装作听不到都不可以。
谢一一若无其事得关掉吹风机,然后趁其不备一脚踩在魏越柘的脚上,恶狠狠地开口,“魏越柘,你一天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魏越柘疼得眉头紧紧皱起,但是没有像谢一一那样跳脚,只是语气更沉了,“谢一一,你就不能像别的女孩子那样温柔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