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飞真是懵了,他们兄弟演的什么把戏,方才还针尖对麦芒,现在又握手言好,他们是单纯的演戏还是真有矛盾?他道“两位的情谊还真是让人感动。”
康王道“苏将军有兄弟的话,自然能体会。”如飞道“我和他们不常见,也没有你们彼此了解,见面他们总是追着我要打一架,害的我总不敢回去。”康王道“本月初五,诸事顺意。”
如飞道“五可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康王道“无怎就不吉利了?”如飞道“康王可听过五花大绑,五劳七伤,五马分尸、四分五裂、五毒俱全。”康王道“苏将军还信这些?”如飞道“康王出门不看黄历,万一哪天不走运,遇到了其中一个,可就要了命。”
康王道“呸呸呸,你怎不说学富五车,九五之尊、三皇五帝、五湖四海。吉祥的词一个不说,偏说一些晦气的,这人心什么时候变坏了,总盼着别人出事。”
苏如飞道“康王书读的多,学问大,现在就惦记着帝位,还要一统天下,志向的确远大。苏某比不得。”康王道“别胡说八道,本王何是惦记帝位了。苏将军,我大宋皇家围猎场,地势复杂,异兽更是千奇百怪,苏将军可要把自己护好了。”
狩猎那日,众人蓄势待发,眠儿还是作为司承瑾的贴身侍卫跟在他身边,康王道“狩猎,瑾儿还要带侍卫?”眠儿道“苏先生吩咐了,狩猎也只是一时的兴趣,不必为了争个胜负,拼个你死我活,我们爷的身子比不得康王,万一再有个闪失,怕是更难治愈了。”
康王哼了一声,注视着前方。只等哨子声响。司陌虽然没来狩猎现场,特地派人来盯着,大监挨个叮嘱千万别受伤了。
随着哨子声响起,每个人扬鞭策马奔向林中,司承瑾和眠儿两人慢慢的跟在最后面,“你不狩猎?”瑾道“上次就说带你来,没来成,竟然过去了四年多的时间,狩猎是他们的事情,借这个时间,我带你好好欣赏。”
上次他使个诡计,司陌答应带他一同出席,结果宁王遇刺了,围猎取消。司陌再也没提过狩猎,今日有幸来猎场,还是托了表哥的福。
瑾道“这也是我第二次来,小时候来过一次,对这里的印象不是很深了,我记得一直向前走,有一片花海。”她道“有人在猎场种花?”瑾道“不是种植的,是野生的。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有。”
她不期待看那些花,这里人烟罕至,怕是猛兽会更多一些,她问道“康王府上的大虫是怎么回事?”瑾道“我派人扔进去的。我就想给他个警醒,让他把握尺度,别太过分了。”她道“这大虫让康王本就蠢蠢欲动的心更加跃跃欲试了,你倒是给他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这狩猎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瑾也考虑到了,在每个隘口派了很多守卫,以备出事的时候能快速救援,瑾道“眠儿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眠儿显然有点不悦了“怎么了,动不动就护我周全,不会让我有事,你是多希望有人刺杀我…”
语音还没消,嗖的一声,箭头从她耳边飞过,她脸上的纱巾掉了。司承瑾反手一箭射了出去,只听的一声落地的声,不见人。她重新系了纱巾,这个人也不是要伤她,纯粹是恶作剧,必须要捉住也恶整一下。
传出声音的那个地方,有个漏水的壶,上面还有司承瑾的箭,这水壶的主人正是她的表哥苏如飞,她对司承瑾说道“把苏如飞给我活捉过来,让我也练练箭法。”
瑾道“这苏将军身手矫健,怕是不好活捉。”她无意间看到一旁的树叶摇动,此刻又没风,故意大声说道“不好活捉,就杀了吧。”苏如飞从树上跳下来道“你也太狠心了,我不忍心揭穿你,你到对我痛下杀手。”她道“谁让你对我射箭。”
司承瑾心里一凉,他可是对叶瞻放过箭的人。苏如飞道“我要对你下手,我爹非扒了我的皮。当着定王的面,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司承瑾被他搞糊涂了,他爹跟眠儿是什么关系。如飞见他一脸疑团又道“定王可是去过我家的人,怎就不认得了?”
还去过他家?怎么可能。这苏如飞明明是个将军,怎就没了个正行,司承瑾道“我先替你爹扒了你的皮”苏如飞躲在眠儿背后“即便是王爷也管不着我们桃花源的事。”
原来是桃花源里的人,看来也不是坏人。他收起手中的箭,道“你三番四次接近眠儿,有何目的!”苏如飞看见他收箭了,挺直了腰板“我是眠儿表哥,能有什么坏心思。”
原来是表哥,看来误会他了。“上次你给我下战书,表妹替我去的,今个我来问问,那日去的不是眠儿,你当真要攻打六和镇么?”
司承瑾笑道“能散布静王谣言的人,还知道的如此精确,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我去也只想带她回来。这些年真是被我宠坏了,动不动离家出走。”
苏如飞问道“景砚就没怼你?”瑾道“我们关系比较好。景砚对我尊重有加。”苏如飞心里有点不平衡了,这司承瑾跟他可是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好歹还有一点血缘关系,景砚这小子看人下菜,回去好好收拾一顿。
咦,两人聊天的话风有些不对,不是说战场上的问题么,怎就扯到了景砚,他们两个人还越来越兴奋了,不是来打猎的么,怎就成了和谈会。
那两人越走越远,为了追上他们,她选择走了小路,却遇上了康王,真是倒霉,她想调转头回去,康王道“瑾儿的小侍卫,走错路了,你解下面纱让本王看一眼,本王送你回去。”
她道“不劳烦康王了,定王就在那边。”声音嘶哑,一点也不像女子的声音,没亲眼看过还是不放心。他伸手过去揭,眠儿假装避之不及,虽然一闪而过,康王被吓到了,这人面目粗鄙丑陋,难怪一直戴着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