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沉默着看向她。
景柔绕到她身后，扶着她的双肩，“哎呀，你只有多接触接触才能对这种事慢慢接受啊，你信不信，去窑子混几天，你就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了。”
叶鸾有些犹豫，“但是那种地方，我们去是不是不太好？”
“扮成男装，偷偷摸摸地去，只要遇不上脸熟的人，不会被发现的。”
叶鸾纠结之下还是答应了。
向赵延渊申请出门的时候，她当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去向，只说和景柔到陈曼青家打叶子牌。
这次赵延渊不跟着她了，嘲笑了两句她打牌的技术，放她出府了。
晚上的花雨楼热闹得很。
身着男装的叶鸾和景柔一进去，酒气和胭脂粉味扑鼻而来，她们两个不太习惯地捂着鼻子。
不远处体态微胖的女人笑盈盈地上前来，是这里的老鸨，见她们这副模样，不由笑道：“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
两人没想到这就被看出来了，只好点点头。
老鸨笑着朝那方的两个姑娘喊：“慕草！迎春！快过来！”
叶鸾忙拒绝道：“那个，不用了，我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
她拉着景柔躲进了人群，离开了老鸨的视线。
几个醉酒的男人勾肩搭背地往这边走过来，重重撞了叶鸾一下。
她身体失重地往前踉跄，又撞上了另一个人。
是一个穿白衣服的柔弱公子，那人炸毛，回过头，对面叶鸾怒目而视：“你不长眼啊？！”
“不是我，是……”叶鸾回头找撞她的那个人，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只好抱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模样清秀，脾气确实暴躁得很，又狠狠剜了她一眼：“下次注意点儿！”
叶鸾眯眼笑着点头，她可不想在这儿惹了麻烦。
那人一身傲气地离开了，被人群淹没的景柔费了好大力气才回到她身边，刚才目睹了一切，“阿鸾，你没事吧？那个人怎么这样！”
叶鸾轻叹：“嗯，比赵延渊还凶。”
“算了，忘了吧。”叶鸾道，“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啊？”
景柔笑：“我们上楼，偷听别人的墙角。”
叶鸾不太情愿的样子，但又有一些好奇，被景柔扯着上了楼。
有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好，于是两个人偷偷摸摸站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如景柔所料，淫.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女人的娇媚的喘声。
叶鸾浑身都颤了颤，感觉一股冷意袭来，受不了了，准备走。
景柔把她按住，“你干什么？我们都来了，你可不能打退堂鼓！”
叶鸾无奈，逼着自己听。
逐渐越听越适应。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你们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
熟悉的声音传来，叶鸾做贼心虚，吓了一跳，转头看见那个人是刚才她撞到的白衣公子。
旁边还跟着他的小厮，小厮也是又瘦又弱。
“是你？！”两个人看见对方的脸，同时惊呼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