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傅栀又双叒叕赖床了,无论段铮怎么叫她,她都不起来。
没有办法,段铮附在傅栀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
“段太太。”
“上课要迟到了。”
傅栀蹭的一下从床上起来了,麻溜去了洗漱间去洗漱。
那速度,特别快。
段铮单手扶着腰,抬手揉了揉眉心唇边漾起浅笑。
十几分钟后,傅栀换上一条粉蓝色长裙,走了出来。
段铮的视线落在她的腰肢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他眉梢轻挑了下,试探性的问:
“傅啾啾。”
“你有没有觉得……”
傅栀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问道:“觉得什么?”
“你的——”
男人下颚轻抬,视线便落在傅栀的身上。
“裙子有点小了,我没说你胖了,你不但没胖,反而瘦了……”
傅栀顺着他的视线微微低下了小脑袋看了一眼,瞬间脸红。
拿起靠背上的那个抱枕,直接打了过去。
“段铮!”
“你给我闭嘴!”
段铮立刻安静下来,乖乖闭嘴。
两个人安安静静用完早餐,段铮送傅栀去上班。
因为起的有点晚了,正好处于高峰期,路上多多少少还有点堵车,等到工作室了已经快八点钟了。
段橙橙和裴言礼站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了。
“傅老师!”
“傅老师。”
傅栀微微颔首,打开了工作室的门让他们俩进来了。
没过多久,傅栀的其他学生也都过来了。
傅栀便带着他们上课了,练习室里偶尔传来严厉的训斥声,偶尔又会传出欢声笑语。
一阵阵清风卷起纱帘轻轻吹拂,从玻璃窗折射进来的阳光格外温柔。
—
傍晚,临下班前,段铮接到了一个采访。
瞧着时间还够用,也就接下来了。
只不过,没想到财经新闻派来采访的人竟是——
池颖。
她推开会议室的门,热情的跟着段铮打着招呼。
“阿铮。”
“好久不见。”
段铮微掀眼皮,勾唇轻笑:“阿铮?”
他的声音冷下一个度,“池小姐,我跟你没那么熟,请叫我段总。”
池颖薄唇轻启,刚要喊出“段先生”这三个字。
段铮先她一步出声道:“阿铮,段先生,段哥哥,这些称呼,是留给我家小孩儿,请池小姐自重。”
池颖:“……”
池颖有些尴尬,可脸上扔挂着淡淡的笑意。
“段总。”
“你怕什么?我们这是正常的工作你为什么要这么刻意的避开我?”
段铮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这句话如果放在他不知道那件事的前提下,他倒是能心平气和的跟她“叙叙旧”。
但他知道了,恨不得弄死她。
段铮:“这是我的地方,我去哪里都理所应当。”
他稍顿了顿道:“同样的,财经新闻我也敢动。”
池颖:“……”
她的脸色一白,指尖紧紧嵌入掌心当中。
段铮没理她,抬手叫保安将人从会议室请了出去。
又让助理好好打扫一下这间会议室他的小姑娘有洁癖。
—
池颖被人从会议室请了出去,她绕了一大圈上了一辆黑色的私家车。
车上的后座,坐了一个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腿上搭了个小毯子。
“池颖。”
“你尝过窒息的滋味吗?”
池颖迎上那一双黑眸,后脊背渐渐发凉。
她惊恐的摇了摇头,小声哀求。
“池颖。”
“窒息的滋味她尝过,礼尚往来,你也得尝尝……”
话音落下,池颖惊恐的摇了摇头,一直哀求着。
男人不听她的,抬手将助理将人带走了。
—
段铮按时下班,去接傅栀。
员工们已经习惯了,段铮自从结婚后这下班特别准时。
这公司里再也没有加班的人了。
唯独段铮的特助,加班加成狗,还是那种随叫随到的。
特助:“……”
赚钱真的好香!!
段铮来到傅栀的工作室时,她还在上课。
他一来,前台接待小哥哥顺势将位置腾了出来。
段铮坐在高脚凳上,翻看了一下最近傅栀的排课表。
他微微蹙眉,问道:“你们傅老师现在一天要上这么多节课?”
梁钰轻嗯了声,“是啊,也不知道哪个狗玩意老是转发傅老师的微博,这家伙粉丝越来越多,学员越来越多!”
他忍不住吐槽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弄死他!”
段铮:“……”
他轻咳一声:“我去看看你傅老师上课。”
—
练习室里,傅栀的身段柔软,手臂轻轻摆动着,将自己学到的一点一滴通通教给了她的学生。
她这个年龄,如果真去了歌舞院,前途无量。
傅栀一个偏头,正瞧见了,站在了外面的段铮。
她微微侧了一下小脑袋,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满是诧异。
这个时间,她还有两节课没上,他怎么就过来了。
傅栀听到耳边小声的议论声,她忍不住轻咳一声:“安静!”
她转过头来的傅栀又恢复了严师的样子。
严肃又认真。
段铮看了会,兜里的手机便振动了一下。
是一则新闻。
#市财经新闻主持人池颖,于今日下午三点意外坠楼,抢救无效#
段铮皱眉,便打开手机看了下那则新闻。
她坠楼的地方是郊区的烂尾楼,还是捡垃圾的流浪汉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生命体征了。
而在烂尾楼上,发现了一段池颖生前的视频。
段铮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
怎么偏偏一切刚刚好,他直接给傅越沉打了一通电话。
让他千万不能被牵扯到这个案件当中来。
傅越沉知道他的顾虑,“已经接了这个案子。”
他稍顿了顿道:“别让啾啾知道,她要是知道了,这警局都得炸了。”
段铮轻嗯一声:“我不管。”
“你妹妹我管不了,从小到大我敢管吗?”
傅越沉:“……”
电话刚挂断,段铮的肩膀就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段铮下意识的回过头来,看到傅栀的小脸,整个人都懵了。
“段铮!”
“什么不告诉我?又是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段铮连连摇头,低声道:“没什么瞒着你的。”
“是池颖。”
傅栀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坠楼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怎么牵扯到你哥身上了。”
傅栀微微皱眉:“那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