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两座塔没有丝毫的变化。可我并没有着急,因为我知道时间还没有到。
于是无聊之中,别忘了周围那些摆摊的人们。
他们有买有卖,颇为热闹。
不过我总感觉有些奇怪,要说这三塔,距离北京县城还有一段距离,若不是骑上摩托车,光凭两条腿来走,估计要走上一阵子。
而且这里并没有路灯,好像是年久失修的样子,为何有人,要在这里摆摊呢。
而且更为奇怪的,摆摊的人不多,货品也并不是特别的齐全。却有一些人来这里闲逛。
总让我感觉无论是摆摊的人还是闲逛的,都好似特意来的。
但这些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多琢磨。
胡大身形魁梧,靠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在*,微微的打起了呼噜。胡四面沉似水,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胡二和胡三,对周围的一切颇感兴趣,探着脑袋东张西望。
“兄弟,你看,那个摊位上摆的东西挺好玩的……”
胡二对胡三说道。
两个人蠢蠢*,打算过去看看,不过见到胡四没有吭声,他们便没敢动。
我觉得无聊,便漫不经心的朝他们说的方向看去。
原来在天字塔的下面,果然有个摆摊的,
那是一个中年的男人,面前放着一块布,上面摆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一些稀奇的玩意儿。
他的摊位上放着一盏煤油灯,灯火暗淡,勉强把他的摊位照亮。
我总觉得这个背景有些熟悉,忽然想起了十几年,我的师父陈浩挑着担子,来到刘家镇,在村部对面的大石碑下摆摊的情景,就与眼前的这人有些相似。
看看时间,还来得及,我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朝那人走去。
刚走了没几步,离那人还有一段距离,那人就缓缓的站起来,拽住那块布的两角,稍微往起一拉,别把那些破烂的东西都兜了进去,转身装进了身旁的一个箱子。
箱子上有一根带子,他一弯腰,便把这根带子背在了肩上,头都不回的离开了。
摆摊的位置侧对着,所以我始终没有看到他的长相。我望着他的背影,越看越像当初的陈浩。
于是心中不禁一阵阵的酸楚,想想我离开刘家镇已经十几年,这十几年从没见过我奶和我爹,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于是我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紫色的电光,抬头看去,不知何时飘来了两朵乌云,把天上的星星完全遮住。
乌云的缝隙中电光闪闪,好像就要下雨。
与此同时,我听到身后的那两座塔,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那声音低沉,震得我浑身发麻。
那两座塔果然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可当这个时候来临,我却感到异常的紧张。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不管是鬼魂还是妖狐,我都见过了,所以已经习惯,不以为然。
但是要进入这阴阳集市,这人交融的地方,我还是有些紧张。
两座塔就这么缓缓地转动,我无意间朝周围张望,惊讶的发现,原本那些摆摊的和闲逛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踪影。四周空荡荡的,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一次。
看到这些我愈发的紧张,很显然那些都不是人。看来这些家伙并不是人,想必也是来赶阴阳集市的。
终于,两座宝塔的塔门正对在一起。地字塔里闪出一道红色的光,人字塔中射出一道金光。
两束光在中间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与此同时,天空中的乌云聚集翻滚,又一道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正好劈中了这两道光的正中。
“轰隆隆……”
又一声天崩地裂的雷声,眼前的光线突然炸开,这三道光瞬间粉碎,飘散在空中,好似一只只萤火虫。
再朝中间看去,那里出现了一扇门。
只是孤零零的一扇门,没有门框,也没有任何墙壁。
看来这就是阴阳集市的入口。
我和那几个狐妖对视了一眼,试探着迈着步子,朝那扇门走去。
刚来到那扇门的跟前,只听见吱呀呀的一声响,门居然开了。
我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探头往里面张望。
里面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见,侧着耳朵听听,一丁点的声音也没,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提着鼻子闻了闻,倒是闻到一股焦糊的味道,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一般。
身后那几个狐妖,看上去也有些紧张。不过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总得进去看看。
我把右手揣进怀中,紧紧的握着那把短刀的刀柄。抬起腿来,刚要往里走,突然身后刮起了一阵风。
风来得及,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发出沙沙的声响。
在地上旋转,聚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旋风。
那旋风朝我的方向吹了过来,我慌忙躲到一旁。
很显然他的目标不是我,嗖的一下从我的身边经过,钻进了那扇门之中。
我被吓了一跳,愣神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想必又是一些人间的妖邪。
平复了一下心情,壮着胆子,迈步走进了这扇门。
刚进的这扇门,一股冰冷的风便迎面吹来,我穿的单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抬头朝前面看,跟从门外看到的完全不同。
门外看时里面乌漆抹黑,可里面却是光亮的,仿佛太阳刚落山的傍晚。
眼前有一条小路,路上铺着青色的石板,两边长着绿色的花草,还有几颗嫩绿的柳树。
那几棵柳树,随风飘摆,花草之间还有蝴蝶翩翩起舞。
这里的景色优美,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人鬼聚集的地方。
那几个狐妖也跟了进来,我在前面走,他们紧跟在身后,就这样我们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了大概百十米的距离,看到一条小河,
河水涓涓的流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低头看去,这河水的确奇怪。
这条小河也就两三米宽,一半的河水是清凉透明,可另一半的河水却是黑色的,好似过年的时候写对联用的墨汁。
两种颜色紧挨着,却互不掺杂,中间的界限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