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听这个老板娘的描述,我一下子就想起了王革命。
其实当我们离开刘家镇的时候,王革命对我们已经服服帖帖。相信即便我们不在村子里,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飞扬跋扈。
可却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总会想起他。
于是我便和白先生离开了这家旅馆,按照那个老板娘指引的方向,直接去了城南。
其实对于阜新市的城南,我还是颇为熟悉。因为南面大桥对面,就是米家小区。你家小区的门口,那栋两层的小楼,就是李铁军的。
并且你家小区后面,挨着空地的那一片平房,是李宗飞的住处。
不过这两个人都已经被噩梦纠缠,一命呜呼了。
现在想想心里颇为难过。不管怎么说,那是两条鲜活的人命。尤其是李宗飞,他死的颇为冤枉。
越往前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等到了土地庙的跟前才发现,这哪是什么土地庙,原本就是,上次我和白先生来过,这里有一个半米高的小庙,里面的坛子里供奉着紫河车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大老板娘说的什么土地庙。
我和白先生都不屑的笑了。扭头从后面开始,仍旧是原来李宗飞所居住的那片破旧的民房。
这里前阵子张罗着搬迁,只剩下这几户钉子户。
不过那些钉子户最终也都后悔,纷纷的搬走了。人去屋空,这里显得格外荒凉。
按照老板娘的说法,那个外号叫土地爷的家伙,就应该住在这片破屋子里。
于是我们顺着这几间屋子中间的狭窄的巷道,来回的搜寻了一阵。
其实这里充其量有四五家的样子,所以用不了多大一会儿,也就挨个的搜寻了个遍。
和着几间宅院,都是一片荒凉,根本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我们心中纳闷,难道是那老板娘骗了我们?
不过想到他那被吓得哆里哆嗦的样子,应该不敢再说谎。
正在我们四处张望的功夫,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响。
我们赶紧闪到了墙角,探出头来,沿着摩托车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眼前的茅草小路,只来了一辆红色的摩托车。车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皮裤,头上戴着一顶帽子,鼻子上卡着一副黑眼镜。
那红色的夹克特别的小,看样子应该是女士。这小子故意穿成这样,以为这样会很拉风。
他把摩托车停到了李宗飞的院子门口,抬腿跨过低矮的院门,竟然进了院子。
我和白先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找了几乎所有的住房子,唯独落下了李宗飞的这一户。
那小子进去之后,便没再出来。
很显然他已经住在这儿。
我知道李宗飞家的院子没有后门,所以只要他进去了,便无处可逃。
于是我和白先生便不再躲避,大摇大摆的进了院。
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大声的喊道:
“谁呀?谁呀,大白天的上我的院子里来,你不知道爷爷是谁吧?”
紧接着屋门哗啦的一声打开。
门里站的正是刚才那个小子。
他个子不高,脸上的肌肉扭曲,还有几处伤疤,乍看上去,颇为凶恶。
没错,他的所有特征,都与那老板娘所描述的一模一样,
“你就是那个叫什么土地爷的?”
白先生往前抢了一步,撇着嘴问他道。
“你爷爷我的名讳也是你随便叫的?你是哪条道上的?来这想干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半步,手伸到门后。
我透过屋门旁边的玻璃,看到,他的手正在一旁摸起一把两尺长的砍刀。
看来这小子果然是个茬子,我担心白先生吃亏,便往前迈了一步,把白先生挡在身后。
“没错,就是来找你的,昨天你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
听我这么一问,他的眼珠转了转,我的眼睛始终盯着他的右臂,只要他做出什么动作,我肯定要在他之前伸手把他治住。
“老子干的事儿多了,也从来没人敢找上门来,你们俩这是找死啊……”
说着他猛的挥动右臂,我的眼前白光一闪,那把砍刀朝我的面门猛地砍了过来。
幸亏我早有准备,也幸亏这10多年来,陈浩教了我一些拳脚。
我的身子往前一挺,左肩耸起,一下子卡在了他右胳肢窝的下面。他的个子小,加上我这么一扛,他的右臂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手里的砍刀啷啷的一声掉在了我的身后。
与此同时我抬起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向她背后一扯,抬腿使了个绊子。
他就这样轻飘飘的,在眨眼的功夫,被我扔在了地上。
这一下子摔得不轻,他哎呦哎呦的叫唤。可嘴里仍旧不服软。
“老子的门你也敢闯,你这是不要命了,有本事你别走,等老子喊人……”
白先生哈哈的笑了。
“我们也没走呀,你起来喊人去?看你能喊多少人来……”
我并不想在这多耽搁时间,也不想多惹麻烦。如果他真的喊上十个八个人,即便我会控梦之术,也会遭一番折腾。
于是我抬起手来,啪的一下扇了他一个耳光。
“别跟我嘴硬,我的钱呢?把钱还我,咱们算了了,要是不还我的钱,看我今天不把你塞到后面的土地庙里去……”
这一下子我用了七成的力量,他的嘴角立刻流出血来。他的眼珠转了半天,看来是被我打的脑震荡了。
他的腮帮子立刻肿了起来,露出几个通红的手印。
可这小子的确是嘴硬,即便被我打成这个样子,还是不服软。嘴中骂骂咧咧的,始终不说正经话。
看来这样不行,这是遇到了一个硬骨头。于是我瞬间入梦,在他的脑海之中,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我之前没有见过,他满脸是血,身子卡在一棵树的枝桠上,手脚都反关节的扭曲,看来是断掉了。
那样子十分的惨。
这是那小子的潜意识中的梦境,尽管他没有睡着,但仍旧被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