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擅长的是近距离力量的搏击,所以江蓠和洛茵茵便与他们周旋,尽量远距离的进攻。
石人碎落以后,还可以成为他们的垫脚石,但石人的数量逐渐增多,他们几乎处于被包围的状态。
“我来对付他们,你去找出去的机关。”江蓠挡在了洛茵茵的前面。
“好。”此时,洛茵茵只能选择合作。
她猜测机关应该就在这些石人不断出现的那面墙,但她却根本无从下手。
将几个石人彻底击碎了以后,洛茵茵靠近了那面墙,还没等看上一眼,又有石人突然出现,直接出拳打中了她的胸口,这一拳重千金,她的身体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关键时刻,她的头顶之上突然打开了一道天窗,羽皓尘飞身而下,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身体不等触碰到尖刀,便已经到了他的怀里。
“你受伤了?”羽皓尘看向洛茵茵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我……”洛茵茵不等解释,又有石人进攻,羽皓尘一掌击碎石人的命门。
伴着石人四分五裂,羽皓尘抱起洛茵茵,飞身上了刚才的天窗。
江蓠本想紧随其后,羽皓尘手中寒水剑一挥,两块巨石向他疾驰而去!
江蓠闪身,却被一个石人的拳头打中了他的伤口,发出了一声闷哼,再看向天窗,已然开始慢慢闭合。
洛茵茵的御灵鞭突然就向他袭来,不知为何,这一刻,江蓠大脑竟然一片空白。
本以为洛茵茵要杀了他,结果御灵鞭缠在了他的腰间,他的身体腾空而起,向天窗而去。
就在江蓠快要到达天窗出口的时候,看见羽皓尘的寒水剑欲要向他劈来,显然对他起了杀心。
江蓠的手心也转手藏了毒,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让他意外的是洛茵茵发现羽皓尘要出手对付他,竟然伸手抓住了剑锋,于此同时,江蓠也安然跃了上来,天窗关闭,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江蓠的内心经历了几次惊心动魄的转折,他甚至第一次正视洛茵茵的目光,看到了真诚,她的确只是单纯的救他。
“洛茵茵!”羽皓尘看向她的眼神复杂,她为何不惜伤害自己也要救江蓠。
“我不喜欢欠人情。”洛茵茵放开江蓠,看向羽皓尘,依然一脸漠然。
“我们走!”江蓠反手拽上了洛茵茵的手臂。
“她为何要跟你走?”羽皓尘将洛茵茵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她可是我的王妃。”
“羽皓尘,我再最后说一次,我不是你的王妃!”洛茵茵将他的手甩开,眼神冷酷。
江蓠往前走了一步,几分调侃的冷笑,“摄政王,人家洛小姐不愿意,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江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的什么心思?”羽皓尘冷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在寻龙之运脉?”
“哈哈哈……”江蓠大笑了起来,“是又如何?”
“龙之运脉是我陆吾国的国运,你既然承认了,就是想要开战喽?”羽皓尘再次质问。
“简直可笑至极,陆吾国才有多少年的根基,要说这龙之运脉,也该是前朝的国运,与你们又有什么关系?”江蓠咄咄逼人。
他们二人剑拔弩张,洛茵茵并不想参与,她现在只想拿回毒玉簪。
偏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阴森恐怖的笑声,仿若从地狱里而来。
“无极门,忘川彼岸!”江蓠倒吸了一口冷气。
琉璃四鬼是无极门的顶级杀手,结果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无极门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看样子她们是冲着洛茵茵来的!
“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忘川台边会孟婆。”
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柔美女子阴笑着落入了院子中,只是她的脸上蒙了一层轻纱,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她便是忘川。
“彼岸花,魅惑之花,妖于艳红,耀于艳红,生生世世,妖妖耀耀彼岸魂。”
又一个同样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飘然而至,她脸上苍白无色,倒更像厉鬼,这便是彼岸。
“两位夫人,许久未见,更为美艳动人了。”江蓠知她们来者不善。
“哟,临国太子殿下竟然也在此处,我们是为了报仇而来,您还是回避为好。”忘川还算客气。
“琉璃四鬼,可是你这个妖女杀的?”彼岸的目光落在洛茵茵的脸上,声音也同样阴柔。
洛茵茵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扭捏作态,阴阳怪气,就很不舒服。
“是我杀的,想报仇,尽管来吧!”洛茵茵往前一步,正气凛然。
江蓠翻了一个白眼,洛茵茵果然作的一手好死!
忘川又是一阵阴森恐怖的笑声,之后突然眼神一狠,手抱琵琶,魔音绕梁,心绪难再平。
彼岸也甩出了自己的水袖,直奔洛茵茵,她就像一抹鬼魅的影子,只看得见一道红影,不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到了近前。
羽皓尘连忙出手,这两个人不容易对付!
忘川彼岸是无极门门主的左右使,平日里很少踏入江湖,有她们踏足的地方,从未有过活口。
江蓠和无极门算是合作的关系,各取利益,这也让他有些为难,只能内力抵抗了这魔音的同时静观其变。
羽皓尘对付彼岸,洛茵茵便对上了忘川,这琵琶声实在难听,让人烦躁。
忘川手指灵动,一曲招魂,断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岂是儿戏!
御灵鞭根本无法近忘川的身,她的周遭仿若设了强大的音浪气流,内力越高的人,反而受到的反噬越越大。
洛茵茵一阵头痛欲裂,跪在了地上,彼岸的水袖直奔她而去,水袖之间,依稀可见闪着寒光的三棱剑!
羽皓尘见势不妙,水中的寒水剑丢了出去,欲将彼岸的水袖斩断。
江蓠也将弓弩拿了出来,不过他的目标却是藏在水袖之中的几柄三棱剑,毕竟这才是致命的所在。
同时,洛茵茵其实也感觉到了危险,只是不知为何听到这琵琶声,她的脑子里便出现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回忆,如潮水般的涌现。
她的头像是要炸开来一样的痛,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眼看着那水袖和三棱剑打向自己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