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没接过蛋糕的,梁宵眼神一直放在陈诺的身上,按照陈诺说的许了愿望吹了蜡烛。
他有点贪心,许愿了三个,第一个是陈诺平安喜乐,第二个是程度和噔噔平安喜乐,第三个是妈妈和弟弟平安喜乐。
几乎就是在吹完蜡烛之后的第一时刻,梁宵就揪出了在后面看戏的程度,把蛋糕塞进了他的怀里,一把吻住了陈诺。
其他的话来不及说,就算这样他还是觉得来不及,怎么都觉得来不及,他应该早一点,再早一点接触到陈诺就好了。
最后被陈诺涨红着脸推开的时候,梁宵还觉得意犹未尽,甚至是在程度投来佩服的眼神的时候,还嚣张嫌弃的看了眼回去。
大概得意思也就是,你怎么还在这看着真不懂事的样子。
程度被噎住无语,认命的带着噔噔就往外面退出去,走的时候还是觉得生气的很,把蛋糕挖出来一块乘其不备,直接就扣在了沉迷贴贴的梁宵的头上。
“哈哈哈哈哈,让你挤兑我。哈哈哈哈。”
程度笑的张狂,“还有还有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梁宵刚刚还在顺着陈诺的话再乖乖的靠在人的肩膀上,以为是把犯人的人赶走了,结果谁想到了程度又搞这一出出来。
“你!”梁宵哭笑不得,但面上确实挂起了笑意,满心暖洋洋的也是抱了一下陈诺,就是冲了过去逮住了程度。
两个人扑头盖脸的扭打在了一起。
还是噔噔提前抢救出来了一块,拿出来和陈诺坐在一边笑眯眯的吃着。
“你看看啧啧啧,浪费你说是吧。”噔噔满足的咽下一大口奶油,眼神一转,猛的拿起一块也是涂抹在了陈诺的脸上。
陈诺不防被涂了个满头满脸,笑的不行,可能是被自己笨拙迟钝得得反应逗乐了也可能是被什么其他的逗乐。
或许更多的还是氛围吧,陈诺嘎嘎嘎笑了一会,也就是坐起身来和噔噔打成了一片。
谁不能为此感动,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最后睡得时候陈诺只能感叹小朋友是真的年轻活力。
陈诺最近加班,瘦了一圈,脚腕在素色的床单上没得不行。
折腾到最后月亮西沉落才是真的睡了觉去。
陈诺少有的热情无比,到最后筋疲力尽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无比的想要抱紧人,也无比渴望靠近。
程度和噔噔两口子虽然是先动手的人,但是最后确实惨遭受了殴打的人。
挨揍的两人蔫儿吧唧的回了家,看着滑稽狼狈的对方忍俊不禁。
“看看你,怎么这么狼狈啊,看看你,头发都白了。”
噔噔帮洗脸的人拿毛巾,看着变成花里胡哨的人笑的停不下来。
程度压根就没有时间反驳,因为他自己还是处于笑的不行,他确实是成功的给梁宵糊了一脸的奶油,但自己也被揍的够呛了。
是逃着出来的,而且吧,噔噔虽然在笑他,但自己也是一只小花猫,程度笑的不行,“鹅鹅鹅,鹅鹅鹅,你也差不多宝贝。
蹭了一把噔噔脸上的奶油,程度突然脑袋抽筋,凑近了过去,舔了一口,然后笑的粘腻。
眼神都在拉丝了。
噔噔心跳是真实的空了片刻。
温热湿润的呼吸停留在脸侧,随之而来还有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噔噔真的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实的短暂停住了呼吸。
这也太狠了。
噔噔嗷呜一声扑倒在地,给洗脸的程度弄慌了神,怎么了怎么了。
“有没有摔到啊,撞到头了吗?”程度连忙扑过去忧心忡忡。
噔噔刚开始还是捂着脸,后来听着程度焦急的话就假装不下去了,一把子把人的脑袋薅住就亲了上去。
“我好喜欢你啊,程度,你好会啊。”一边亲吻一边说话的人含含糊糊的,说的程度刚开始还没有明白,花费了老半天才挺明白的。
听清楚之后也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人横腰抱起嘴上亲吻着不停。
这个夜晚,是奶油味道的。
梦境和爱人身上,还有交缠的唇齿间,都是甜腻的奶油味,粉红色的。
梁宵又做梦了,自从上次从雪山上下来之后,他好像就很少做梦了,这次的梦境同样也来的措不及防。
没有之前那次那样的哀伤和什么,而是非常温馨的梦境,甚至都可以说起来算的上是普通,梦里的他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年纪。
可能大一点,成熟稳重,那个梦里的另外一个主角也是很明显,没有什么欲盖弥彰之类的东西。
清清楚楚的在他的面前显露出来的,就是陈诺。
那个陈诺也和现在他记忆里的陈诺不太一样。
那个陈诺一头短发,温婉明媚,比起现在的样子虽然也很好,但总觉得似乎低沉了很多。
梁宵就这么看着,也不知道是清楚着还是混沌着,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看着两个人那样子的生活。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也没有什么让人感叹称奇的跌宕起伏,就只是简单生活,柴米油盐。
梁宵静静旁观着脸上挂着的是淡淡的微笑。
他也向往啊,怎么能不相往呢。
怎么能呢。
梦境好像电视剧一样,会有剧终落幕的时候,梁宵默默看了一会,最后感觉到快要结束的时候也是准备起身离开。
结果就是在起身的时候,梁宵才终于是明白了自己一直觉得不对劲的原因来自哪里了。
陈诺还是那个陈诺,但看到的他还是那个他吗?梁宵看着一边桌子上的遗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黑白的照片一片肃穆,但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照片里面的人,梁宵眼神错乱。
这个人,怎么觉得像他呢?
“啊!”梁宵看到这一幕之后,脑袋就开始失控跟铁锤子一样敲打着人,头疼如裂。
那个人,居然是他自己,那就完美的可以解释那股强烈的不适来自哪里了。
在他刚刚看似围观的那个故事里,他是主角,但也其实,从最开始,他就已经离去,以旁观者的程度看完了所有。
‘挂不得这里的陈诺一身朴素寡淡,他都离去了,也就怪不得糊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