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加起来,顾青时反击,“说得好像我乐意嫁似的,有你这泼妇婆婆,倒了八辈子霉才做你家媳妇。”
女人没想到她敢反驳,“你才倒霉,你做那些事我可都听说了...”
“听说,听说,你名字是不是叫听说,什么都靠听说,论听说,我还听说你偷了汉子,给你老公戴绿帽,儿子都是野汉子的呢。”
顾青时看了一眼呆滞的那儿子,“看看你儿子这样貌,还真不像他爹,他亲爹是谁呀?”
女人刚要骂,就听见儿子愤恨质问。
“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对不起我爹了?”
女人气死,“她胡说八道你听不出来?”
“我没胡说八道,我都是听说的。”
像你听说我的事一样。
顾青时在儿子的质问声,想了想转回身去转了一圈才回到段家。
段家灯亮着,里面有人,但敲门却没人开。
“砰砰砰”顾青时加大力度,引得附近的狗都叫起来,白贞才姗姗来迟开门。
“怎么敲这么大声。”她抱怨。
“谁让你们耳朵聋。”顾青时从住到段家那一天起就是个外人,段家的门钥匙,她从来没有。
“下次再不开门,我就砸了。”以前顾青时老老实实挨冻,甚至整夜被关在门外,现在可不会了。
白贞有些气恼,“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是你们越来越不做人。”
顾青时看到段灵灵,“你又在外面胡说八道什么?”
段灵灵呦了一声,“你终于听到了?你说说你这人做得,那话都传了这么多天了,你才知道呀。”
看顾青时脸色难看,她笑得越发高兴,“所以谁让你不检点呢?你说我要是将你已经是残花败柳,被三个男人玩弄过,甚至可能怀了杂种的消息和则名说了,则名还会不会要你?秦家还会不会要你进门?”
段灵灵被拆穿身份后忙着害怕生气,都忘了顾青时遭遇的事。
直到冷静下来了才想起,顾青时当初可是她亲自接手送人的,她消失了一天一夜,这一夜会什么都没发生?
她虽然逃出来了,身子却肯定不干净了。
而且还是被三个人。
段灵灵想得“噗”的一声笑出来。
之前她忌惮顾青时和秦则名身上的婚约,现在她一点都不怕了。
就顾青时这样的破鞋,和她争什么?
段灵灵小聪明了一回,没自己亲自说,而是故意在邻居间散播顾青时夜不归宿和人鬼混,可能早就被人破了身子,甚至可能都怀孕了的消息。
这样的消息传得最快,秦家早晚会听到。
段灵灵得意不已,结果才笑出声,一只鞋子咚的一声飞来,直中脑门。
“顾青时,你竟然竟敢打我!”
“我都打了多少次了?还竟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顾青时,算你狠,我现在就去告诉则名你的那些烂事...”
白贞面色大变,“灵灵,你别冲动,这样的事传出去也影响你,你和她毕竟是姐妹,嫁不出去怎么办。”
“谁和她姐妹,我姓段,她姓顾。”
段灵灵满脸的怨毒恶意,“顾青时,除非你跪下磕头求我,不然我现在就...啊。”
顾青时抬脚一踢段灵灵腿弯。
段灵灵砰的一声跪地。
顾青时压着段灵灵的头往下,“看到了吗?段灵灵,我和你只有你跪我的份。”
段灵灵挣扎,差点没气炸,“顾青时你放开我,你死定了,我这就告诉则名!”
“随便你,只要你能承当告诉的后果,段灵灵,你要知道一个事实,我和秦则名,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不要他,别以为你稀罕他,所有人都稀罕,我可不稀罕。”
段灵灵觉得顾青时嘴硬,“就你还不要秦则名。”
她说着忍不住打量顾青时的肚子,“说这种话,顾青时你不会真怀了野种心虚了吧?”
顾青时表情诡异笑着,凑到段灵灵耳边,“段灵灵,你在这说得这么开心,就不想知道那三个人什么下场?”
“什么...什么下场?”
“你要是知道,大概就笑不出来了。”顾青时意味深长,“如果我真被那三个男人害了,你觉得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我会加倍让六个六十个人来伺候你,让你一直大肚子你信不信?”
“你敢!”
段灵灵面色大变,起身想走。
“别急,以后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玩。”顾青时抓住段灵灵衣领子,将她抓回来。
“你今天就记住一句话,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会加倍还到你身上,你很快就会尝到了,以后出门注意安全,别什么时候醒来就被绑在深山野林了。”
顾青时拍了拍段灵灵青白交加隐藏恐惧的脸,才起身丢开了她。
自从喝了泉水以后,感觉身体没之前那么虚,力气都感觉大了一些呢。
白贞扶起段灵灵,顾不上多说,忙跟在顾青时后面,关上门就要脱她衣服,“顾青时,你到底有没有被人占了身子?”
顾青时挥开她的手,“我说了没有,你耳朵聋了?段灵灵说的话你也信?她从小说了多少坏话你忘了?”
白贞和顾青时是外来的,白贞长得柔柔弱弱漂漂亮亮,邻居们一开始就忌惮她,就怕她不老实勾了自家男人。
比起不知道什么人品的她们,段家土生土长,都是看着长大的。
段刚要面子会做人,人缘不错,段人杰和段灵灵跟着沾光。
利用这个优势,段灵灵可没少说他们坏话,说白贞好吃懒做,顾青时小偷小摸。
白贞和她很长时间没人搭理,看到她们就躲得远远的,背后嘀嘀咕咕。
没人愿意和她玩,还朝她丢石头,喊她小偷。
白贞现在的表现像是全然忘了那些年深夜抱着她哭泣的日子。
她一开始讨厌段家恨段灵灵,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白贞,是她将那些黑暗恨全给了她。
结果现在呢?
白贞和他们成了一国,就跟着一起欺负打压她。
白贞被顾青时看得狼狈躲开视线,“那...那你之前为什么没回来?现在外面都在传,丢死人了。”
“你就只知道丢不丢人?”听到自己女儿的遭遇,第一反应是丢人,白贞每次都在刷新下线。
“那不然还有脸了?”白贞面色难看,“要是真发生那样的事,还有脸活着回来?我从小就教你了,做女人死也不该的,你知道吧?”
她眼底带着逼迫试探,又带着警告,话里话外都是该宁死不屈,如果被强了,活着就是她的错。
顾青时眼底越来越冷,直接弯腰拿起一根绳子递给白贞,“对,你说得对,给你,挂上去吧。”
“你什么意思?”
“让你吊死呀,按照你的说法,女人就该为忠贞而活,你没从一而终改嫁了,你还好意思活着?你怎么对得起我爸?”
白贞脸色大变,“顾青时!你疯了,我可是你亲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你这么对我这么教我的,我都是听你话呢。”
顾青时冷笑,“而且你竟然还记得你是我亲妈,我以为你忘了,只会做后妈呢。”
白贞被气得发抖,“顾青时你...你...”
“出去。”
顾青时打开门,一指门外,“出去好好做你后妈,别来烦我。”
赶走白贞,在逼仄还夹杂怎么也无法去除的霉味中,顾青时挣钱的愿望越发迫切。
她要早点搬走,早点离开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