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死,要么老老实实留在府里,你自己选。”武焱被问的不耐烦了,回头给她一记凛冽的眼刀。
“……”傅诗涵被吓得脖子一缩,这个王爷板起脸来居然有些唬人。
武焱见她如此反应,才满意了,结果刚走两步,这个女人居然撤住了他的袖子。
“我可以留在府里,但是我做不了王妃。”
武焱回头,见她一脸忧色,便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就思忖道:“三年,三年之后还你自由。”
“那……”傅诗涵欲言又止。
武焱见她还是拉着他袖子不肯松手,不耐烦了,“怎么?”
只见她一脸娇羞道:“那可不可以,不要有夫妻之实啊?”
武焱脸色一变,用力撤回了袖子,嫌恶地说:“你且放心,本王对你真没兴趣。”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武焱眼里的嫌弃满满,傅诗涵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见他没再搭理她并且走的飞快离开了。
她等了他走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这个王爷并非坏人,后院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他如此惦记表姐却没有接触过其他女人,这么一看甚至还有些纯良,她边想边觉得暂时可以留这儿,哼着歌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以后几日,傅诗涵没再见过武焱了,她吃好喝好,被养的白白胖胖,眼瞅着新衣的腰身就紧了,终于这个王府还是圈不住她。
这天,风清天朗,白云灿灿。
傅诗涵闲得无聊就站在竹林里,清了清嗓子,“咳咳,怀风,你出来。”
微风吹拂,无人响应。
“怀……风?是叫怀风吧?”傅诗涵有些迟疑,人呢?
“不出来啊,不出来的话,我跑了哈!”
“我真的跑咯!”
“好!”傅诗涵一挽起衣袖,准备爬上却忽然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
低低的哭泣声,呜呜咽咽的,让她听的不太舒服,“谁?”
还是没人答应,哭泣声不弱,傅诗涵就准备过去看看。
榆钱树上,怀风嘴里衔着一枚榆钱,瞥了一眼那个女人正在朝另一边走去,以为她又在耍什么花样,便闭上眼睛没再管她。
傅诗涵剥开浓密的竹子,发现居然是邀月。正背着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哭的伤心。
“你怎么了?”
邀月吓了一跳,急忙抹去了眼泪站起来,嗫喏道:“王妃。”
“哭什么呢?这般伤心?”傅诗涵扶她出去,帮她擦了脸颊的泪水。
“王妃,奴婢……”
“别这么叫,以后你我共处,不用自称奴婢。”傅诗涵难得温柔,拉着她去花厅里坐下。
邀月抽泣着,傅诗涵就陪着她哭完了,这才听得她开始讲述伤心事。
“我家里贫寒,只得两间土胚房,只是离得王府近,所以月前来这里当个洒扫的丫鬟,可今日听说,近日邻居盖了新房,非要我家的占三尺地,我兄长自然不肯,就被隔壁的几弟兄打折了一条腿,可怜哥哥才谈的婚事,对方一见他腿残疾了,也开始嫌弃他不中用,退了亲事,也不肯还我家那头当彩礼的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