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倔强的小嘴被男人堵住,温则钊只是轻轻啄吻了几下,并没有加深这个吻。
热度已经退却的陈潇脸上再次泛起红霞,她这次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彻底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温则钊想要将被子扯下来,毕竟里面空气不流通再闷坏了她,陈潇的防守做得好,硬是死死拉住不让对方得逞。
既然这样,那他只能使出杀手锏。
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挠她痒痒,陈潇的腰最敏感,每次一碰到就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一阵大笑从被子里传来,陈潇用手护住自己的腰不让温则钊摸到,可越笑越没力气,加上今天她本来体力就不行。
“潇潇乖,出来,把药吃了先。”
他挠她只想让她先出来把药吃了先,虽说热是退了,但其他症状并没有减轻,况且现在陈潇的后背因方才的出汗已浸湿了睡衣,得让她先去擦洗一下,以免再次着凉。
笑到快要缺氧的陈潇投降,只得乖乖从被窝出来,吃了温则钊已经准备好的药片。
他捏捏她的脸蛋,说:“你呀,我才不在你身边两天,你就生病了,怎么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他这话听起来像是责备,却字字透露着关心。
陈潇抽了张纸擤了擤鼻涕,瓮声瓮气地说:“我也不想的嘛。”
“起来去洗洗澡换身干爽的衣服,我去把粥热一下,吃点热的去去寒气。”
说着温则钊便下了床,陈潇懵懵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地升起一股子暖意。
以前生病时还有爸爸照料着,自从爸爸去世后陈潇连个病都不敢轻易的得,没有人照顾自己,她有时甚至觉得自己好像路边流浪的猫猫狗狗,无人问津。
现在,有人与她共黄昏,有人问她粥可温。
不过她刚刚好像在模糊不清的梦里见到了爸爸,她拼命拼命喊着爸爸,可爸爸并没有理她,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也记不清梦境里的内容了。
陈潇去擦了擦汗渍渍的身子,她还是感觉有点冷,所以不敢洗澡,她换了衣服,裹了件羽绒服才出卧室。
温则钊已经热好了清粥,粥上冒着白白的热气,温则钊冲她招手,“快来吃!”
陈潇坐过去,见温则钊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吹了吹热气,送到她嘴边,陈潇“啊呜”连着汤匙一起吃进嘴巴。
淡而无味,尽管温则钊打包的是皮蛋瘦肉粥,可她现在失去味觉,吃啥都是一个味道。
尽管胃口不佳,味觉也失灵,陈潇还是乖乖的吃完了一整碗,吃完粥她才想起来一件事,她不是正和温则钊闹别扭呢嘛?怎么,现在算是和好了?这个男人还没道歉!?
“道歉。”陈潇砸吧砸吧嘴说道。
温则钊以为自己听错,道歉?道什么谦?他连工作都不要做,跑来这里嘘寒问暖,悉心照料,难道他哪里又做错了?
他想了下,说:“还请陈警官明示。”
陈潇努努嘴道:“就上次那事儿啊。”
上次?他醋坛子打翻那次?
温则钊的手抵在嘴边,假意咳了两下,他还以为以他今日的表现,这事儿能翻篇了。
他略带歉意又半哄着说:“看在我今天这么悉心照顾你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陈潇伸出食指出来,左右摇晃了两下,说:“那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温则钊哭,可这也没办法,他得为自己的行为埋单,谁让他这么小气又爱吃醋呢?
有人正和爱人打情骂俏,也有人正处在水深火热中。
自查业中去世后,查氏的重担一下子全落在了查世庭的身上,他之前从不过问家里的生意,所以对查氏集团也是一无所知。
但现在不行了,作为查氏的唯一继承人和未来掌舵者,他必须一点一点的学起来,才不会辜负老爹的一番心血和在他身上寄予的厚望。
他跟着魏秘书从零开始学起,像是刚刚步入职场的菜鸟,一点点,一步步的学着怎么进入这云海浮沉的商场,怎么稳固查氏老臣的军心。
但这些都不是查世庭喜欢做的事情,他为了接管公司把电台的工作已经够难过的了,现在还要做朝九晚五的工作,日复一日,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报表,签不完的文件,开不完的会。
查世庭不止一次地后悔,后悔没有趁父亲在世的时候多跟他学习学习如何经商,没有帮他分担公司的事务,没有能常伴在他左右。
他有时连家都懒得回,一回家便听见老爷子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斯人已去,他再也听不见老爷子的唠叨声了。
“我不想看了,你先出去吧。”查世庭有些不耐烦地跟魏秘书说。
一脸犯难的魏秘书苦着脸说:“董事长,你还有两个合同没看,对方还等着...”
“我累了,不想再看。听不懂我说的话?”刚才是不耐烦的语气立马变为带着怒气。
魏秘书依旧是站在原地没动,早上召开的董事会足够让他担忧,他进查氏集团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那些老董事们在董事会上吵红了脸。
吵架的内容也不是别的,就是查世庭顶替父亲上位的事情。
几乎在场的每位董事都不看好查世庭,不仅仅是因为他初出茅庐,更多的是因为查氏以后得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来管理,就好像要一个还没学会开车就敢开着跑车带人上路一样。
哪一个不怕在这路上翻了车,丢了性命,赔了整幅身家。
魏秘书就是因为这些闲言碎语,才要查世庭加课,加班加点的帮他补齐。
可这倒好,查家少爷不仅不领情,还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想替老董事长守住他现在打下来的江山,那你就必须好好学。”
按年龄来说,魏秘书算是查世庭的长辈,按照资历来说,他也算是查氏的老员工,所以他必须在这时候提醒查世庭眼下的当务之急到底是什么。
“我本来就没想要接管查氏,是你们逼我的!”查世庭有点急眼了,本来这两天安排老爷子葬礼的事都够烦的了,现在还要听别人在这给他上课,教他怎样做一个好的继承人。
他根本没心思管这些,他现在只想找到杀害老爷子的凶手。
魏秘书依旧不温不火,耐着性子说:“查董,我想今天董事会对您怎样您也看到了,如果您不好好担起这份责任,恐怕很快他们就让你下台。
毕竟虎视眈眈我们查氏集团的人不在少数,那几个老董事在您父亲在位的时候就蠢蠢欲动。可如果您下台了,那一定会有很多负面新闻流出,到时候不仅对您不利,对整个查氏也不利。
如果集团出了什么问题,牵连到的又将是千千万万无辜的员工还有他们背后的家庭。
其实,并没有人逼你接管查氏,你现在想走人也可以。我只是觉得如果查老董事长还在世,看见您这个样子,必定是心痛的。
他生前舍不得放你在集团磨炼你,随着您的性子让你想干就干什么,毕竟您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爱你,他没有逼你活成他想要的样子,他希望你能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同时,他也担心你,担心他哪天离开人世之后,你没了依靠,不会这些经商之道。他出了钱以你和你朋友的名义开了公司。
他看好你的朋友,他觉得你可以从他身上学会一些东西,而且你们既是同窗又是同龄人,他可以慢慢带着你走上做生意这条路。
从来都没有人逼你,老董事长将他能所安排好的东西都安排好了,接下来要怎么走,要怎么做,全看你自己的态度。”
魏秘书循循善诱,语气缓缓地对查世庭说了这么多的话,他能说的只有这些,个中滋味得让查世庭自己体会。
良久,背对着魏秘书的查世庭眼神从远处收回,他抹了抹滴落在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重新拿起被他扔在桌子上的报表,似是有一股狠劲,对魏秘书说:“再来,我们继续看报表。”
魏秘书笑了,继续和他讲今年集团的年度收益和未来转型计划。
“姓名。”
“罗斌。”
“年龄。”
“25。”
展宁正在审讯室审着查业中意外死亡一案的犯罪嫌疑人,根据警察在现场找到的证据,全部都指向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年轻男子,是他将查业中的降压药换成了降糖药才导致其死亡。
“说一说作案动机和作案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