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依然安排怎样的计划李甜甜不知道。
她只知道好好的学习,先把基础打好,她相信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准备好先,等机会来的时候才抓的住。
因为对帝都电影学院的学生来说,还在上学就已经出名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很多同学还没毕业,早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机会:拍广告,拍电影,拍电视剧,出演话剧什么的。
经常有导演或者星探来学院挖掘有潜力的学生,有不少同学还未毕业就已经签约到演艺公司,经过一番包装培训,然后推出去。
有些有资源的直接进入剧组演戏,虽说一开始大多都出演不了什么重要的角色。
但既能赚的外快又能混个脸熟,可谓一举两得。
当然还有更厉害的,一出手就出演主角,然后砰的一声就爆红了。
名利双收,让同行刮目相看,让一干同学仰慕不已。
李甜甜明白自己一没资源,二没背景,所以不敢奢望能出演什么好的角色,更不敢奢望能爆红。
只求能有剧组找自己出去跑个龙套就好,就算演挺尸也不错,多少赚点儿外快改善改善自己的生活。
因为父母的薪水都不高,而自己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读书花了父母不少钱。
所以她希望能减轻父母的一点负担,同时父母跟自己的生活费并不算高,跟宿舍的舍友们没法比。
这是2010年的时候,华夏的各种物价已经很高了,而帝都的物价就更高。
李甜甜宿舍里有四位室友。
除了自己,还有三位,一位叫赵可儿,一位叫柳青青,一位叫潘晓韵,大家的名字都非常的特别,既好听又有韵味儿,而且人也特别漂亮,一句话颜值很高。
当然,除了这些,其他三位的家庭条件都是李甜甜不敢想的。
入住宿舍的第一天晚上,大家认识之后,潘晓韵首先就有意无意的炫富,她故意把自己的一个名包拿出来晃悠,激起大家的注意。
李甜甜从未见过,当然不知道那包的价格,也不知道那包有什么特点。
赵可儿一眼就认出来了,她一下子尖声叫道:“哇塞,小韵同学,你好牛哇!上学还拿着爱马仕的包,你爹是干啥的呀?”
“也没干啥,就是在外面包工地,一年的收入也不多,一两千万而已。”
潘晓韵捣鼓着手里的包,把而已两个字说拖得很长。
仿佛在她眼里,一两千万就跟一两千块钱似的,简直不值得一提。
而李甜甜小心脏却重重的抖了一下,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
人家一两千万说的如此淡定,可他们家全家的年收入加起来还不足10万,具体的说才六七万。
差距不是一点两点的大呀。
都说人比人气死人,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
正应了那句话:干什么都不如投一个好胎,有什么都不如有一个好爹。
“看来你们家还真有矿啊,不像我们家那么穷。”
说话的是赵可儿,她嘴上说家里穷,但手腕上戴的一块表却非常的吓人。
这话是潘晓韵说的。
当她看见某人手腕上戴的手表,立马眼前一亮,撇了撇嘴,有些酸溜溜的说:
“我说可儿同学,别以为就你识货,凭你手上戴的这块表,就足以证明你们家的矿比我们家的还多。”
“何以见得?”
赵可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很玩味的笑。
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像是炫耀,又像是在试探潘晓韵的鉴赏能力。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那可是纯手工,限量版的瑞士金表,价格比我这个包高不知高多少倍。”
潘晓韵说到这里,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同时在心里幽幽一叹。
本来想不动声色的炫一下富,结果没想到轻而易举的就被人家比下去了,潘晓韵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觉有些不是滋味儿。
而赵可儿在完成了自己炫富的目的后,瞄了宿舍另外两位,柳青青和李甜甜一眼问道:
“李甜甜同学,柳青青同学,该你们做自我介绍了。”
“我介绍什么呀?你们都有个好爹,家里有矿,可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我爹是干什么的。”
说话的是柳青青,听刚才赵可儿和潘晓韵两人不动声色的炫了一把,李甜甜根本没好意思开口。
再说,她也不屑于开口,在李甜甜的眼里,有一个好爹算什么?
爹牛不如自己牛!
现在自己好好的学习,等学到了真本事,有一天时来运转了,成了当红的明星,拍过戏就是上千万。
什么包什么金表都是洒洒水,根本不值一提。
她没有出声,柳青青却抢着说话了,她前半句说的平平无奇,让潘晓韵和赵可儿暗自高兴,优越感在心里油然而生。
可人家后面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人晕逼了好久:
“真的,我真不知道我爹是干什么的,反正长这么大我都没见过他几次面。
最近一次见面是在去年春节前夕,他说要送我一辆兰博基尼,我没要,我还上学,没那闲工夫开。
这回听说我考上了帝都电影学院,他托人跟我打电话,说要送我一架飞机,又被我拒绝了。
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炫富的,开那玩意儿干嘛?”
柳青青话未说完,潘晓韵和赵可儿嘴巴就直接成了O形,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都说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一个宿舍四个女生就有三个家里有矿。
而且一个比一个的矿多,一个比一个的矿藏的深。
曾经有人感叹帝都电影学院的学生个个来历不凡,看来是真的。
不过李甜甜是个例外。
她可是真正凭自己的长相和能力考进这所学院的。
“李甜甜同学,你呢?”
潘晓韵和赵可儿两人吃惊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柳青青坐在自己的床头上活动了一下胳膊,打了个哈欠,冲李甜甜翻了翻白眼,软绵绵的问道。
“我跟你们不同,你们家里有矿,我家里有地,我爷爷奶奶是农民,他们承包了几十亩荒山种树,如果再过300年,也许会值不少钱。”
李甜甜说完自嘲似的笑了。
另外三个人也笑了,不过笑的很蔑视。
从此,她们三人在宿舍里就显得很有优越感,经常想指使李甜甜打扫宿舍,倒垃圾什么的,说是给她报酬。
平时很温顺很爱笑的李甜甜,这回既没有笑,也一点都不温顺,而是冲三人翻了翻白眼说:
“对不起,三位室友,按规矩,宿舍,走廊,还有外面的公共场所,每个人打扫一天,谁打扫谁倒垃圾,姐姐可没心情伺候人。
至于酬劳?哼,姐姐虽然穷,但人穷志不穷,是骡子是马,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