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1 / 1)

丈量完毕,郑固回到辰溪身边,问道:“宋小娘子,小人已经重新丈量完成,您这张田契约恐怕要重新立过了,不知要写您家谁的名字?”

辰溪笑道:“便写我儿宋昀修的名字吧,他长大后会是我们的一家之主,现在就给他写上也方便些。”

辰溪虽说是宋家媳妇,但毕竟是外姓人,田地落在她名下,恐怕宋氏族人会举族反对,何况这本来就是修哥儿的东西,辰溪根本不想要。

郑固点点头,他第一次在将军府的人面前办事,为了求稳妥,所以是事事齐备,这时便取了新的契纸重新写上。

宋满石三人不敢再吭一声,但廖伯娘却不想放过宋满石,她问道:“郑吏员,满仓兄弟的田地可有存在恶意丢荒的行为?”

此话一出,宋满石三人顿时变得很紧张,郑固也很尬尴,他主管田地赋税,宋满仓的土地多少年没交税,他是知道的,何况这里面本来就有他的手笔。

但是他肯定不可能直说,便道:“这个要待我回县衙查阅一下档案,宋满仓的田地中间确实是没有种粮食的,但是土地颇为肥沃,似乎是有灌溉肥水的,应该不存在恶意丢荒的情况。”

宋满石丢荒田地,为的是占为己有,而不是真的不想要这块地。那地以后还是要种粮食的,可不能让地力白白流失,所以还是有派人打理,这时正好被郑固用作借口。

宋满石也接口道:“郑吏员,徐管事,别听这老婆子胡说,小人怎敢恶意丢荒田地?实在是之前地里接连种了几茬农作物,地力有些瘦了,便想着空置两年,好好养养地力,不然良田变下田,以后亏损更大。”

这话倒也合情合理,加上郑固现在无法查阅档案,廖伯也无法反驳。

辰溪说道:“既是如此,还要感谢二叔帮我把地力养肥呢。”

宋满石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他辛苦筹谋了那么久,却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还没等他懊恼完,便听辰溪接着道:“郑吏员,我公爹曾在村里置下两处房产,既然他已离世,我想把房产也记在我儿名下。所谓一事不烦二主,便劳你一同办了吧。”

宋满石简直恨不得掐死辰溪,抢完他的田地,现在又想来抢他的房子,不过好在,他之前就防着辰溪这手,已经提前去府衙办理了红契,他有些得意的看着辰溪。

郑固问道:“宋小娘子手中可有房契?”

“不知白契算不算数?”辰溪问道。

宋满石心下得意,他就猜到辰溪手中只有白契,郑固也暗松一口气,宋满石的红契是他代办的,他虽然主管的是田地赋税,但偶尔帮人代办一些别的事情也可以,这样的事情在衙里常有,毕竟很多人去衙门办事,也都是找的熟人关系。

郑固摇摇头,对辰溪说道:“白契只是民间俗成约定,并不受律法上的保护,您还要找出证明这房子是您公爹置办下的。”

宋满石得意的开口说道:“侄媳妇,那两座青砖大瓦房大哥早就送给了我,给他几个侄子做成亲之用。

我可不像侄媳妇手中只有白契,就敢空口白牙胡乱攀扯,我手上可是有衙门盖章的正规红契。”

“哦?不知二叔手上的红契是何人所办?”辰溪侧头看向宋满石。

宋满石有些警惕的说道:“你管这个干什么?你只要知道那两座宅子是我的就行了。”

辰溪慢悠悠的从怀中抽出了两张红纸,说道:“不问清楚不行啊,我手中还有那宅子的红契呢。

不知二叔是找谁办的红契?要知道,前主人手中红契要是没有拿去县衙销毁,并登记入册,你和帮你办理新红契的人可都是要获罪的。”

宋满石不可思议的看着辰溪拿出来的契纸,喊道:“不可能,你手上的一定是假的,宋满仓那时候办的明明是白契,你手上怎么可能有红契?”

辰溪淡淡一笑,说道:“是与不是,请郑吏员验验便知。”

宋满仓当时确实办的是白契,但是宋青松却不如他爹那样信任宋满石,他早就知道二叔心怀叵测。

所以在他读书有成的时候,便与宋满仓商议,现在自己毕竟是读书人了,不能为了些蝇头小利让人诟病,妨碍了以后前途,所以劝他爹把房产地契等一应物事都换成了红契。

他爹深觉有理,不仅把白马县那边的全部办成红契,后来有次回乡,也把这边的全部换了红契,因为事情多又杂,且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便没有知会宋满石。

这些还是修哥儿娘亲在闲聊的时候告诉辰溪的。

郑固已经接过了契纸细看,那红契当然是真的,他不禁嘴里发苦。

如果负责办契的是无关重要之人,郑固说不定还得狡辩一下,冤枉那人办证时没有入档,县衙没有这份档案,所以辰溪手中的红契没有效力。

到时他回了衙门再偷偷把档案撕掉便是。

但偏偏办这红契的人是个老员工,现在已经是个主簿,还正好是他的顶头上司。

冤枉了这个人,郑固这个吏员恐怕也做不下去了。

他只能说道:“这份契书确定无误,乃是真的。”

宋满石还待再说:“不可能......"

郑固已经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宋满石你私下伪造契书,还想污蔑别人?”

他死死的瞪着宋满石,若不是他拍着胸脯保证,宋满仓当时没有办红契,自己也不会一时大意没有翻看档案,就给他办了红契。

这时要是被宋满石扯出他来,那他的位子定然不保,还平白得罪了将军府,还不如就咬定是宋满石自己伪造了红契呢。

宋满石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郑固,当看到郑固那择人而噬的恐怖眼神时,不禁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

现在确实不能把郑固扯出来,不然就把他得罪狠了。

有将军府的人在,这次自己的田地宅子铁定要不回来了,要是再得罪了郑固,往后交税时给他使点绊子,服徭役时专点他家,他可吃不消。

他深吸一口气,咽下满腔的不甘,说道:“我......我没有伪造红契,我是想霸占宅子,才说谎诈一下辰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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