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追击诗颜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出发,秦逸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摆在秦逸面前似乎只有两条路,带男人走前去接应诗颜,但是那些矿工的死活就管不了了。
不带男人走直接去找诗颜,明天发现失踪的守卫曾与他一起出入,说不清楚缘由他一样要死。
小孩子才做选择,秦逸自然是都要,既要好人活也要救队友。
秦逸让男人回到住处睡觉,并一定要被人瞧见他回去。
又来到这里管事人的房中,把那人也迷倒,换上面皮。
打扮成管事的模样来到金矿内,跟守卫说村子不太平,自己来巡视一圈。
在里面埋好了炸药,设置了好了倒计时,从矿场大门走了出去。
等他走出了村子,矿上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炸声,震的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颤抖。
村子里顿时乱成一锅粥,纷纷向矿山跑去救援。
“快去通知主人!矿山炸了!”
几个人就牵了马,慌张的朝着山下跑去通知。
爆炸声之大几里外都能听见,追击诗颜的人自然能感觉到,知道矿山出事大部队便往回赶,只留下几个人继续追捕。
水井自小在这山里长大,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带着诗颜就躲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洞穴。
二人带着干粮,山中还有野果山泉,躲上十天半月都不成问题。
水井在山洞里生了篝火,诗颜坐在火堆旁调节气息,一路的狂奔使得她受伤的地方不断渗出鲜血,吃了两粒药才止住疼痛,眼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边躲边走,等待秦逸回来。
外面虽是酷暑,山洞内却寒气森森,水井不自觉的靠近了诗颜,瞧着诗颜面色十分的疲惫,额头还有虚汗,便轻轻的为她擦去汗水。
诗颜睁开眼挤出一个微笑,“累了就睡会吧,我来守夜。”
水井摇摇头,“姐姐你需要休息,你受伤了还要赶路,我来守夜就行。”
诗颜爱怜的摸摸水井的小脑袋:
“别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刚才的响动你也听见了吧,是我朋友把矿场炸了,他们应该没什么心思来追我们了。”
水井睁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
“炸了?姐姐的朋友那么厉害?主人会气疯的。”
诗颜让孩子躺在她的腿上,拍着孩子的肩膀说:“他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
水井在诗颜的故事里沉沉睡去,山洞中只剩下篝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此刻秦逸还猫在村里,他要在此潜伏几天,为了不穿帮,抓了一个跟自己体型差不多的村民,实施了催眠获取了很多信息。
打扮成村民模样,他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口中所说的主人,到底是谁。
山路难走,这帮人为了传递信息快些,竟然也跟二处一样,燃放信号弹。
虽然信号弹的质量没有秦逸的那么好,但是好歹几公里外也能瞧见。
之前慌慌张张去报信的几个村民,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吓傻了,觉得那俩人好像在哪见过。秦逸瞧着天上的烟火,心里有些狐疑。
“拴狗,咋子不去矿上帮忙哩?”
秦逸笑呵呵的点点头,对我现在是拴狗,这没什么可笑的,跟他说话这人名字还不如他。
“村子里没人了嘛,俺不得在这守着。你个栓驴,你不也没去哩,还说俺。”
栓驴呲着一口大黑牙,腮帮子鼓鼓的还嚼着什么东西,往地上吐了一口腥红的东西。
秦逸当时就把嘴闭上了,忘了这帮人有嚼槟榔的习惯,他这口大白牙仔细一瞧就得露馅。
便捂着肚子谎称去茅厕,赶紧给自己弄了个牙套,这才放心的走了出来。
栓驴递给他一颗槟榔,秦逸摆摆手称牙疼不吃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主人带着大队的人马便赶到了。
从一群佩刀的护从中,走出来一个人。
一身深色的长袍,四十多岁的样子,五官端正国字脸留着美须,头戴一根檀木簪子,乍一看就是那种贼拉低调的大佬既视感。
村长立刻跪在主人面前:
“主,主人,饶命。那女子不知何时竟逃走了,还把矿山给炸了。”
主人看了他一眼,村长便吓得不停的磕头,直到把头都给磕出血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找不到那个女人,后果你知道。”
“谢主人!谢主人!”
说着护卫便拖着两具尸体,丢在了村长的面前。
村长吓得脸色惨白,那两具尸体就是看守女人的守卫,也不知道何时竟落在了主人的手中。
秦逸跟着村民跪在人群里,从缝隙中仔细的瞧那两人的脸,正是他俩去报的信,原来是要去跑路啊。
获取了这个村民的记忆之后,秦逸才明白,原来与这个矿山勾结的不仅仅是盘县而已。
盘县就像是一个入口,外人很难接近,到达了矿山也是有去无回。
从矿山挖了黄金则是从另外一边运出去,通往文县。
这三个地方连起来,就像数学课上学的,钝角。
文县附近有一条很著名的江,叫乌江,想必这些黑劳工便是从水路,偷运到了这里。
主人带着人就进了矿山,拴狗便叫上兄弟栓驴,跟着大队人去瞧热闹。
栓驴见着那两个看守死了心里有点害怕,前个还一起喝酒呢,今天就死的这么惨,不想去主人身边。
拴狗便说:
“眼下正是危难之际,主人肯定要选拔村里的能人,村长要是找不到那个女人,他就得死。下一任村长是谁?兄弟我看咱村,就你最有能力。”
栓驴一听这话,嘴里嚼槟榔的东西也不由得停下了,上下打量着拴狗。
“你小子吃毒蘑菇了?今儿个说话这么中听,这么爽利。”
“栓驴哥,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
栓驴嘿嘿一笑,狠狠吐掉嘴里的渣子,袖中一抹嘴。
“俺也觉得你说地对,这村长也该换人当当了,咱就去主人面前表现一下。”
哥俩一阵商议,来到矿场。
主人正坐在正中间,地上躺着一个昏睡的人,正是矿长。
那么大的爆炸声都没把矿长震醒,嘴里还发出阵阵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