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命人去城中传信,把留在城里维护治安的沈夜澜和牛飞给叫来。
老祖身边必须得有个好看的小道童,才显得有排场。
这边排查工作继续进行,等第三个村的工作做完了,二人也正打扮好。
将剩下的人都交给牛飞,一老一少向着鸡屁股村方向而去。
老祖还是那身仙气飘飘的行头,今天不坐车了,改骑一头青牛,小道童则是在前头牵着牛给老祖领路。
行至村口附近,村民们纷纷兴奋的喊着老祖的名号,像老祖跪拜磕头。
“老神仙您神游回来啦!您给的仙丹我们都吃了,特别灵验,我们的病都好了!”
“多谢老祖显灵啊,还请您继续保佑我们!”
老祖坐在青牛上一甩拂尘,口中念道:
“无量天尊,你们为何都聚集在此处,个个身上都被凶煞之气缠绕,继续僵持下去恐有血光之灾。”
村民们一时哗然,交头接耳的说着要遭灾之类的话。
诗颜看见自己徒弟那样,就知道青牛上坐着的人是谁了,对着秦怀道挑挑眉,秦怀道也张着嘴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秦怀道率先施礼说道:“还请老神仙来评评理,我们好心来给村民退还税款,他们竟然觉得我们别有用心,不让进村您帮忙劝劝他们吧。”
老祖轻抚胡须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童子,童子立刻对村长说道:
“这位大人说的可是事实?”
村长一脸的为难,好像嗓子眼里堵住了一团乱麻,不知道从哪头开始说起。
小道童把村长扶起来,示意他随自己走,牵着青牛就进了村。
村民们自然是不敢阻拦老道人,自动的让开一条路,等他们进去了又很快将路堵死。
老祖下了牛背,坐在村口的大树下,只是和蔼的看着村长。
小道童开启了穿绳筒模式,对村长问道:
“老祖与你们村子有缘,今日算得你们村会有大难,故而前来相助。
你还不把实话跟老祖道来,再有欺瞒,真真是枉费老祖一番苦心。”
村长急得直跺脚,一狠心就把实话都说了。
前几日那曹老板突然就来了村里,说如果大家都将他保护在此处,不泄露他的行踪以后就把村民的债务都免了。
现在全村的人还有隔壁村的,都前他的钱,听说只要让他在这就能不用还钱,大家就都照做了。
并且他还给村民们洗脑,说退税政策就是更高额的贷款,县衙就是为了压榨村民才想出这个办法。
他就是因为识破了这个阴谋才躲到乡下,他倒是是成了反抗衙门的英雄,
也难怪村民们会相信曹老板,自古以来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
不收钱还给退,根本就是史无前例。
这听着就像个陷阱,再被曹老板一通忽悠,村民们自然是群情激愤。
在这种贫困的山区里,你跟村民讲理将法度根本就没用,全村识字的人都找不出来几个。
只能是用魔法打败魔法,以谣言攻破另一个谣言。
老祖听闻掐指一算,突然眉头一皱:
“圣姑是我的俗家弟子,一月前曾追逐一只恶鬼进入山林,虽侥幸逃脱却也受伤不轻。”
村长只觉得自己听到了天机,想到那头诗颜浑身是血样子连连点头。
“而那恶鬼已经进入曹老板的身体,将他的身体占据,此鬼最会蛊惑人心颠倒黑白。
你们若是与他长期相处下去,恐怕全村的人皆要横死,被他吃掉精魂血肉堕入恶鬼道!”
村长当时都要吓尿裤子了,老祖放鬼那天村里好多人可都瞧见了,现在村里又来了这么厉害的鬼,还要吃全村的人。
村长腿一软就跪下了,“老祖您可要救救我们啊,我们都是您忠实的信徒!
若是能躲过此劫,定为您建庙宇,立牌位!日日为您磕头上香!”
这话咋听都好像不太吉利,怎么就给他立上牌位了,还上香,这就差挂墙上了。
赶紧清了清嗓子说:“大可不必,老祖我不想沾染太多红尘因果,不过可以交给你一个方法破除此劫。”
“谢谢老祖!老祖您吩咐!”
“你去把我的话告诉村民,并带着他们继续留在村口,只放圣姑和那位大人进来。
悄悄的把我们带去那位曹老板藏身的地方,我替你除了那恶鬼。”
村长点头如捣蒜,老祖的能耐他是知道的,立刻飞奔着跑向村民。
绘声绘色添油加醋的,将老祖的话给讲了一遍。大热的天,愣是把村民听的后背发凉,冷汗直流。
就算老祖不让他们留在村口,他们也是不敢回村里去了。
秦怀道憋笑憋的满脸通红,就快忍不住的时候,被诗颜狠狠的打了一拳。
秦怀道吃痛的捂着腹部,脸上抽搐着说:“多谢。”
俩人跟着村长与老祖汇合,村长领着几个人就到了曹老板住处。
曹老板并没有住在村长家,虽然那里环境好一些,但是不利于逃跑。
他选在了村子最边缘的地方落脚,院子外面还有几个人在站岗巡逻。
村子把地方指给几个人看后,一溜烟的就跑掉了。
秦怀道笑着说:“你小子不去唱戏可惜了,那故事编的一套一套的。人家圣人都是满腹经纶,你是满肠子奸计鬼话。”
秦逸捋着自己长长的眉毛,叹了一口气说:“过奖了,我也不想这么优秀。”
诗颜无奈的摇摇头,“咱们是在这听你们二位扯闲篇,还是进去抓人?”
“抓人,抓人。”
秦逸说完没等拔出麻醉枪,诗颜跟小徒弟同时起身,抬手就是一堆暗器飞出,几个守卫应声倒地。
“有点东西啊。”
秦逸说着看了秦怀道一样,“看来不用咱俩出手了。”
秦怀道则是摆出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双手附后大摇大摆的走向院子。
跨过守卫的身体,大门已经被打开。
院子里冲出来的人就像被打翻的保龄球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栽倒在地。
走进屋内,里面有一个仓惶的不知应该逃向何处的人,视线正好与他撞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