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墓室中,红木棺被里面大力地推开,随后棺材板落在地上,在这静寂的空间里格外的响。
长明灯燃烧着,发出微弱的光,照亮这个昏黑的墓室。离他不远的台阶上盛放着金银财宝、巧夺天工的玉器等,这里的每一样东西拿出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如今却被丢在了台阶上。
他扫视前方,发现这里空气格外的稀薄。借助长明灯的光亮,他看清这里的全貌。
这是一个墓室,还是规模极大的一个墓室。
他转过身,看见那显目的红木棺椁旁边放着四座人形雕像,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一座,它们手拿着青铜制成,长达十几米的武器,头都是低着,视线都在红木棺椁上。
它们身上还缠绕着透明银色的丝线,竟把它们跟红木棺椁连在了一块。
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旦红木棺椁出现一点动静,那么它们就会醒过来。
不过,他大力地破开了红木棺椁,从里面走了出来,为何它们没有动静呢?
还是说,这个红木棺椁不能由外部打开,只能由内部打开,所以它们才没有动静?
他不解得想着,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系统。”
他当即向系统问去,它传送他到这个世界来的,应该知道这个地方。
“宿主,这个世界为灵异世界,会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出现。”
“宿主,你此刻在一处墓室里。”
系统只说了这个世界的体系,以及他所在的地方,其他的都没说。
他微微皱眉,这系统给他的帮助真少。
罢了,上个世界它也是这样子。成为神祇几千年的他早已不是当年毫无力量的自己。
在离开斗罗大陆那个世界后,他破开了一层封印,得到了一些记忆和神力。
从那些记忆之中他知道了自己的本名为寒,系统就是他用来恢复的一个道具。
能否提供作用,就看他后续的恢复。因为这个东西是依靠他的神力来维持的。
来到这个世界,他还不太能适应这个身体,而且神力也使用不了多少。
寒微微皱眉,本能地感觉到不妙,那四座雕像竟然活了过来。
它们移动着武器,朝着他砍来。
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动用神力,打算把它们给毁灭了。对于这些生物,他本能地感到不喜。
他的神力一用出来,它们的动作就停止了,武器也掉落在地上。
砰的一声,那清脆的声音在这墓室里回响。
他疑惑地看着,这四座雕像是在弄什么啊?
不是把他当成入侵者了吗?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看来,这个世界真是奇怪。
这一刻,他给这个世界下了定义。
沙哑而模糊,像是兽类在怒吼的细微声音突然出现。
“王……”
尽管这个声音很细微,但他听的一清二楚,猛的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那是墓室墙壁上凿出来的一个隧道,那里站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面容姣好,穿着一袭宫装,发髻上别着一只玉簪,端庄高贵的气质油然而生。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顿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这是来自这具身体的本能感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系统到底把他传送到了什么世界?为何一醒来就在墓室里,还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美女见他不说话,眼神落寞下来,看起来有些伤心,她嘴唇翕动着,却没有任何声音。
他看了一眼那四座雕像,发现它们不动后,这才专心跟她对视。
“我是谁?”
他认为她是知情的人,应该会比系统靠谱许多。
“王……”
她嘴唇翕动,还是只发出了这个音节。
他知道问不出什么来,正准备转身就走,要离开时她动了,她想要从那个隧道里出来,却又碍于别的,不敢出来,只能用眼神望着他。
那炽热的眼神让他想忽略掉都很难。
他本不想搭理她,直接离开的,偏偏内心有着强烈地不舍。
他还是转过头去,望着她,“要跟我一起走吗?”
他肯定是不会待在这里的。
她面露犹豫,那双眼眸里是悲伤,她无声地动着嘴唇。按理来说,他看不懂她的唇语才对。
偏偏,他看的很清楚,明白她的意思。
她无法离开这个隧道。换句话说,她只能待在那个隧道里,不然会死。
他的眼眸里充满了茫然。
他走向那个隧道,它的口边不算高,才一米二,一个成年人稍微用力就能攀登上去了。
他站在那个隧道口前边,跟系统交谈起来。
“要如何才能带她离开?”
系统若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就真觉得这东西是鸡肋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神力,宿主的神力可以维持她的生命。早在她吞下了那个东西后,她就注定要和那块陨玉在一块。妄图长生的人是要付出代价。”
这个代价就是失去自由,变成怪物。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好了,自由真就不重要了。
他默默地动用神力,神力进入她的身上,她身上灰白的东西瞬间少了,胳膊上的灰色斑点也消失了。
这些斑点的消失,就证明神力对她是有用的了。
“跟我一起走吧。”
他向她伸出了手,“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
她先是吃惊于自身的变化,随后温柔地看着他,最终点点头。
要是能离开,谁愿意待在这个地方,失去自由呢?
她从那一跃而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那温柔的神情始终落在他的身上。
他牵着她,一块离开这里。从台阶上走下去,昏暗的墓室里闪着若隐若现的长明灯的灯光。
这一路上,他询问着她有关原身的一切资料。从他降临于这个世界起,原身的意识就已经消失了。
他根本获得不了原身的记忆,所以对这里产生了好奇。
她的嘴唇翕动着,用唇语给他讲着。
她不会用连贯的交流方式,只用几个词来说出她的想法。他一边听着一边猜测这些词语的意思,补充起她的想法来。
他们走到了这个墓的尽头,那是一道巨大的青铜门。
她咿咿呀呀地说着,眼眸里表示出对这道门的害怕。
注意到她的情绪,他开口道:“没事,就是一道门而已。”
他说完,就走到青铜门面前,用力地推开了它。青铜门一开,白光折射在他们眼眸之中,照亮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