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笑着继续,“等清闲些了,我就可以好生陪陪娘,也好生,咳,陪陪我相公了。也省得他明明年纪轻轻,却一天天跟个怨夫似的,都等不到明年的这时候,已经没有探花郎的风采了。”
说得赵晟有些好笑,又有些不好意思,“我几时怨夫了,我可一个字都没说过,从头到尾都支持得不能再支持笙笙你了。”
顾笙挑眉,“你是一个字没说,但还需要说吗?我又不是木头,感觉不到。这阵子的确陪你少了,过了这阵子,应该就能慢慢好起来了,我向你保证,怎么样?”
赵晟眼角眉梢都温柔了下来,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无微不至的在乎自己的感受,叫人心里怎能不熨帖?
他笑道:“笙笙你不用保证,你也不用要怎样怎样,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之前你还没忙起来,我天天忙得不见人影儿时,你不也一点没怨我陪你少了?我们是夫妻,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当然要相互理解,相互支持了。”
顾笙晲他,“那某人晚上,能少蹭我些,手能规矩些,让我消消停停的睡觉吗?”
赵晟摸了摸鼻子,讪讪的,“咳,我也不是想怎样……好吧,也是想的。但主要习惯成自然了,我后面尽量控制吧。”
顾笙却是笑起来,“那还是别了,我会以为自己魅力和吸引力下降了。”
赵晟也笑起来,“那不能,笙笙你之于我,就跟蜂蜜之于狗熊似的,永远都有最大的魅力和吸引力。就此时此刻,我就挺想舔一口我的蜂蜜的,正好证明给她看,只要她在我旁边,我就忍不住流口水。”
说着就要凑上前。
让顾笙笑不可抑的一把糊脸给推到了一边,“舔你个头,流口水你个头啊,说得我……啧,肉都麻了。”
“麻了也要舔,正好尝尝味道是不是跟平时不一样。”
“切,你给我起开……”
两人正笑闹着,冷不防后面传来了柳芸香的声音,“咳,阿晟、笙笙,吃瓜了……”
顾笙下意识一偏头,就对上柳芸香满脸的打趣。
打趣之余,还有几分欣慰,毕竟没有哪个真爱儿子的娘看见自己儿子儿媳感情好,能不高兴的。
顾笙脸一下子热了,不好意思的迎上了柳芸香,“娘,我来吧,您坐。”
赵晟倒是挺好意思的,待柳芸香坐了,递了瓜给她,又递了块给顾笙。
才笑道:“娘,我后日就休沐了,到时候带了您到处逛一逛啊,把周大姐也一起带上。不然以后跟人说起,在京城住了好几年,却连京城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可就要闹笑话了。”
柳芸香笑道:“怎么不知道了,那天来时,在马车上已经见过了。何况哪天回去了真有人问起,他们又没来过京城,还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得顾笙赵晟都笑起来,“原来娘早就想好了?”
“人家没来过京城,娘也不能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必须得眼见为实,不然不是误导人家呢?反正定了后日我们一起出门啊,要是时间充裕,还能去笙笙他们医馆看看呢。”
柳芸香跟自己儿子出门还是愿意的,想来也不至于出门头一次,就那么背,遇上自己不想见到的人。
遂点头笑道:“行吧,那就后日出门,我其实还是想去笙笙你们医馆看看的。”
顾笙忙道:“娘想去就只管去,任何时候都可以去。我过几天也得开始轮大夜班了,总不能老让小萝和林大夫两个轮,那要不了一个月,他们就得垮了。”
“到时候我多半得两三天才能回家一次,肯定不能天天看到娘了。可不只能让娘多去看我,让我一解思念之苦了?”
柳芸香呵呵直笑,“不能天天见到我苦什么,不能天天见到某些人,才是真的苦吧?不过笙笙你这也真是有够辛苦的,可惜阿晟都替你分担不了,就更别说我了。”
顾笙笑道:“您还要怎样分担?知道家里随时都有您在,我心里随时都很安定,这就是最大的分担了。您不想出门,去阿诀哥家却是无碍的,也可以时常去瞧瞧云舒。”
“她本来就不好时常过来,让王府那边知道了,肯定要说她和阿诀哥,有时间到处做客闲逛,没时间回去陪伴长辈,尽孝膝下。等后面她月份越来越大,就更不方便出门了。娘要是肯时常过去,她肯定高兴得很。”
柳芸香拍了拍她的手,“笙笙,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怕我无聊寂寞,也希望我能真正为自己活。你放心,我心里都明白的……好了,瓜吃完了,你们也回房早点儿睡,明天又得从早忙到晚呢,我看着都心疼。”
顾笙笑道:“娘别心疼,我和相公都好得很,虽然忙,但忙得高兴,忙着也浑身都是劲儿。”
赵晟也笑道:“是啊娘,您就别担心我们了。我和笙笙都正年轻,不趁现在拼,等老了再来拼不成?那我们回房了,您也早点儿睡啊。”
待回了房,赵晟才哼道:“敢情刚才说过阵子就清闲了,可以多陪我,是在给我画饼呢?事实却是别说多陪我了,连现在都很快要不如,我甚至得独守空房了。这谁能不怨夫的,我就怨夫了怎么着吧?”
顾笙忍俊不禁,“我能怎么着,除了哄着,还能怎么着?”
说着还付诸于行动,搬过赵晟的脖子亲了他一口,才继续道:“现在不是人手有限么,总不能真把人林大夫和小萝往死里用吧?等上了正轨,真就好了。”
“还亏得唐大人替我周旋,没让我被弄进太医院不说,还让太医院的人处处配合我,给我行方便。不然更得缺人手,就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正轨了。”
赵晟仍哼哼唧唧的,“那我也不要独守空房,大不了,我去医馆跟你一起睡!”
顾笙爆笑,“行啊,看你有没有那个脸。好相公,我向你保证,真是短期的。那、那我只要在家,就给你补偿,总行了吧?”
“行啊,那现在就给我补,补得我高兴了,再来考虑要不要答应。”
“不是,我们家向来谁做主来着?某人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呀……”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再之后,更是除了呼吸声和喘气声,什么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