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从包间带出来,轻声安慰道,“已经没事了。”
陈宝宝腿软无力,整张脸都还泛着苍白,尽管是劫后余生,但总不免心有余悸。
包厢外的人都被罗雀的人控制住,她带陈宝宝走出ktv,陈宝宝坐上车后,拉着她,“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
随即她补充,“我不想让他分心。”
姜笙怔着,明白她说的是谁,但她也点头答应了。
罗雀从后门走了过来,将手机递给她,“夫人,爵爷的电话。”
姜笙拿过手机接听在耳边,司夜爵低沉的嗓音响起,“没受伤吧,罗雀有没有保护好你。”
姜笙撇了撇嘴,“我才没受伤,受伤的是那个人渣,我好像把他打残了。”
司夜爵嗯了声,“没事,就让他残着。”
姜笙嗤笑,“我还差点把人打死了,幸好罗雀拦住了我。”
司夜爵沉默,片刻,他低沉说,“既然人救出来了,平安无事,就回来。”
“等我处理完,我就回去。”叶乔央结束了通话,把手机还给罗雀,“我先把她送回去,那些人先扣着。”
罗雀一怔,“不送警局吗?”
姜笙睇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送,怎么不送。”
罗雀不寒而栗。
总觉得姜笙笑容有几分诡谲。
将陈宝宝送回住处安顿好,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便又打电话叫霍恬恬过来陪她。
随后,她再次返回ktv现场,那几个人双手抱头被扣留在那间包厢里。
几个保镖看守着他们,罗雀在门口徘徊,等到姜笙,他踌躇上前,“夫人,人都在里边了。”
她推开门,“跟ktv的老板招呼过了吗。”
罗雀走在她身后,点头,“打过招呼,老板说,不闹出人命他就不管。”
姜笙停在李析朝面前,李析朝到现在都还疼得没知觉,面色惨白,面对这群黑衣人,更别说还有嚣张的气焰。
他没想到陈宝宝身旁的这个女人竟然有身份,既然得罪不起,他只能试图讲和,“这位夫人,我…我不知道陈媛跟您的关系,是我有眼无珠,您放过我这次,我保证我再也不找她麻烦。”
姜笙面无表情走到沙发前坐下,两腿交叠在一起,睥睨他,“你说不找她麻烦就不找她麻烦,你自己信吗。”
李析朝艰难地咬了咬牙,“我知道你身份不简单,大家都是出来混的…”
“谁跟你是出来混的。”姜笙笑了,“我们像黑社会吗。”
李析朝怔着,没说话。
姜笙低头看着手指甲,漫不经心道,“看来当年的事情没让你们坐穿牢底真是个错。”
李析朝面色微变,也误以为姜笙会是当年帮陈宝宝的人,“当年的事…是那个寇婉做的局,我们是被骗的。”
姜笙掀起眼皮看他,盯得他浑身发毛,“我承认,我就是想要出气而已,本来我要找的是寇婉,让寇婉给点钱弥补我们,毕竟也是那娘们害得我们去坐牢的,谁知道那娘们死了,我就只能…”
她微眯眼,眼神锐利,“寇婉是因为钱死的,难不成那笔钱是给你的?”
李析朝支支吾吾起来,“我…我是找她要钱啊,但是她的死跟我完全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莫名其妙死了。”
“你找她要多少。”
“五百万。”
姜笙算是捋明白了,寇婉急需五百万,为了五百万去要挟韩笙才死的,而那五百万竟是李析朝在背后威胁她,她没办法才会去找韩笙。
她身子靠在椅背上,笑了起来,“真有意思,寇婉为了帮你找钱走了一条死路,人死了你就反过来找陈宝宝麻烦,陈宝宝作为当年的受害者,还要遭受到你们的迫害。”
李析朝背夹冷汗直流,“夫人,我这次不敢了,我保证。”
“你拿什么向我保证。”姜笙眼神冷锐,眼底毫无波澜,“放过你们一次,再让你们有机会施暴,对吗。”
“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啊,夫人,我求求您,我不想再坐牢了,我真的洗心革面了。”李析朝哀求,就差跪到她面前。
姜笙冷笑,“要是什么都能原谅,那她所经历的那些都是活该了?”
李析朝愣住,脸上的血色全无。姜笙把玩着桌上的酒杯,笑意寒森,“知道吗,我最看不起的是强,暴妇女的人渣,这种人渣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既然这么喜欢用强的,我成全你啊。”
姜笙招来一个黑衣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黑衣人拽走了一个男人,听到男人的哀嚎惨叫,李析朝头皮发麻。
直到十分钟后,黑衣人将那男人拖了进来,姜笙站起身,“把其他人都带出去,留他们俩在包厢里,你们两个守在门口,别让人被玩死了。”
被留下的两个黑衣人点头,其余人离开包厢。
李析朝见那男人开始不对劲,表情骤然一变,喊道,“别留下我,求你们,求你们带让我出去!”
门外,两个黑衣人将门关上的同时,看到里面的突发情况,身体都不由绷紧,这真是太狠了。
这简直比爵爷惩罚他们的手段还要凶残百倍。
罗雀还没来得及问情况,突然就听到包厢里传来李析朝的惨叫,他不用看,也知道发生什么,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浑身都发毛。
这种事情发生在哪个男人身上,都是这辈子的耻辱。
姜笙回到蓝湾别墅,进了玄关换完鞋,便看到司夜爵坐在沙发上翻着她放桌上的美妆杂志。
他听到动静,眼皮轻抬,“回来了。”
姜笙坐在他身旁位置,脑袋靠在他肩上,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嗯了声。
司夜爵抬手揉着她发顶,“不是解决完了吗。”
“是啊。”姜笙眼眸轻垂,“我惩治了他们,我好像变坏了。”
他偏头看她,闷笑,“那我不坏吗。”
姜笙下巴抵在他肩膀,仰面看他,知道他在哄自己,轻笑道,“那我是得了你几分真传?”
司夜爵吻着她,手掌摩挲她脸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做得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