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微挑眉头,刚准备伸手捡起来就被秦淮言抢先一步。
她也不恼,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男人,“想不到秦先生还有收藏女生私人物品的习惯。”
那个发饰是含笑今天上场前戴的。
来录制前杨简买了一大包塞给她的。
当时的语气还颇为埋怨,“既然小裙子不能穿,戴几个漂亮小夹子总可以了吧?”
但其实含笑从录制到现在因为要训练不方便也没戴几次,直到今天一共表演她才突然想起。
此时的秦淮言抓紧了手中的发饰,丝毫想要归还的意思都没有。
含笑也不在意,摆摆手,“算了,送你了。”
从秦淮言身边路过的瞬间,含笑只觉得手腕上一紧,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逼到了墙边。
是个死角,除了头顶的月亮和远处的路灯,再无旁物。
含笑将自己的手腕从秦淮言的手中抽出,面上已经带上了冷意,“秦老师这又是什么意思?虽然现在不是光天化日,但是你这么做也不太好吧?”
冷漠的语气让秦淮言伪装着的温和面具寸寸碎裂,“含笑,你就非要和我这么生疏么?”
含笑看他,“不然呢?秦老师,我们很熟么?”
满打满算下来,真正意义上也不过只认识了一个月。
她潋滟着流光的眸子也似月光那般的冷,每一个眼神都勾动了秦淮言心中的那根弦,他眸中流露出悲痛。
清朗和煦的嗓音也覆上了一层沙哑,“含笑,你不会懂的,我只是希望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不会伤害你。”
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虔诚,“你可以相信我。”
他不是在说谎。
在这个世界上想要伤害含笑的人太多太多,就像是前世那般,只是因为爱错了人便白白被人践踏了真心。
他们都是可怜人。
只有他一个人真正的懂含笑,至于其他人,都有可能伤害到含笑。
只除了他。
四目相对,含笑眸中神色微动,嫣红小嘴微张,似乎是因为面前男人突如其来的隐晦告白而变得有些呆愣起来。
铣床卷翘的睫毛轻颤,她敛下双眸,面价值上飞起两抹晕红,“阿言……”
秦淮言只听得这声音如秋水一般的细软,像是要流入他心间一般,眸色当即就柔和了下来,喊着情愫,“含笑,你……”是不是也还爱着我?
话还未说完,胸口便传来一阵轻柔的推力。
看似力道很小,却将秦淮言推得狼狈地后退了两步。
但即使如此男人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身上的气质从容温和,眉头轻蹙,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
含笑环抱双臂,面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那番羞涩柔情,反而噙着笑意,“阿言?我听林可柔都是这么叫秦老师你的,我就想着试试,果然你很喜欢呢。”
秦淮言有些错愕,赶忙解释,“含笑,我对林可柔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打住。”含笑说,“你对谁怎样你觉得我会在乎么?我只是希望秦老师别再对我说这些似是而非让人误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