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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前兆(1 / 1)

拓跋演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放松分毫,她说着一切是不是梦,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他也怕这一切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只要伸出手去,这美好的一切就会化为虚无。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真的见到的时候,却一句都说不出来,尤其看到她的那一刻。

萧妙音抬起手臂抱住他,她离开之前几乎做好了自己输得精光的准备,她站在拓跋演这边何尝又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在赌。她口上不说,但是心底已经想了无数个可能,也摸摸做好了打算,但是他来了,真的来了。

“阿妙。”他抱的太紧,怀里的人有些不舒适的扭动了下,她一动,发丛中皂荚混合着药草的味道,他嗅了嗅,从她发丛中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他自从她出宫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女子,原本压制着谁也看不出来,如今她就在怀中,他不禁有些意动。

原本只是轻轻的触碰,发现她没有任何的抵触之后,他手臂收紧。

萧妙音合上眼回应他,他的吻温柔而炽热,双臂不知不觉的缠上面前人的脖颈。她才搂上去,整个人就天旋地转一般,睁开眼竟然是被打横抱了起来。

拓跋演特别喜欢这样,她记得。

萧妙音来不及抗议,双脚离地带来的感觉让她一缩。

人被轻轻放在眠榻上,外面的帷帐落下。萧妙音眼前一暗,年轻男人又吻住了她。拓跋演拨弄开她身上层层叠叠厚重的道袍,带着几分不耐的丢下榻。肌肤裸*露,耳鬓厮磨,他带着几分满足的从她脖颈向下,一路吻去,拨开双腿,头埋了下去。

萧妙音原本就已经情动,他偏偏还给她下这么猛的,一手抓住他头上的发髻,一手死死揪住头下的锦枕。

崩溃中他俯身上来,耸入的瞬间,她喉头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她被抱起来,和他紧紧坐在一起,起伏间她任凭他埋进自己怀里,像婴儿寻食那般吮弄。

吻密密麻麻的辗转过她的脖颈,顺着背而下。她趴在那里,享受着他带来丝丝快意,若是能够停留在这刻,那该多好。

拓跋演是真的素了太久了,他原本就正在年轻力壮的时候,这方面一旦没了压制,当真刹不住脚。

萧妙音醒过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腰酸的很,拓跋演倒是醒了,他瞧见她睁开眼,笑着凑过来,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将脸边的乱发给拨到一边去。

“醒了?”

“嗯……”萧妙音点点头,她蹙眉一下,“腰酸。”

拓跋演将积攒的那些给发出来,萧妙音固然是乐在其中,但后来快感高的过头,她被刺激的直哭,最高峰过后,头都在隐隐作痛。

“咳。”拓跋演笑了笑,他伸手就去给萧妙音揉腰,他这次是真的把她折腾的有些很。

“你瘦了,还是要养回来的好些。”他掌心贴在她的腰上,力度掌控的正好。

萧妙音腰上的不适被缓和了些许,她闭上眼吐出一口气。

两人盖着一张锦被下面,肌肤相处,她只是躺着不动。年轻人血气方刚,万一又闹出什么来,算来算去还是她吃亏。

拓跋演这会正年轻力壮,腰酸什么的简直可以忽视掉。至于其他的毛病……

“你就不怕肾气不足么?”简称肾虚,萧妙音在心里加了一个解释,他这么要的这么多,就不怕真的虚了。

拓跋演听到她这话,他低沉了笑了两声,带着点儿得意又有些解释“我除了你还有谁?旁的女子我都没有碰过,怎么会不足?”

萧妙音听了这话,心里似乎被灌了好几大勺子的蜜,让她都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那你怎么过的?”

她出宫有个原由,就是宫中没有皇长子,皇长子又是太皇太后执政的根本,她这么起来,简直是动了姑母的命根子,原本就没多少感情。到如今她能留的一条命,都是要多谢姑母手下留情了。

她都这样,拓跋演的日子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东宫明面上已经归政了,还能在这种事逼迫我?”拓跋演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鬓,“你出宫后日子怎么样?”他问起这话想起她纤细的身体,“是不是不好?”说到后面这句已经是肯定了。

一个被遣出宫的失势嫔妃怎么看,日子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何况太皇太后也没有明确夺了她的封号,只是令她出家。

出家人的生活,哪怕有僧侣过的比平民好上百倍,但在拓跋演看来,也十分清苦。

萧妙音还没回答,他已经贴了上去,手指紧紧交握,“阿妙,你受苦了。”

“还好。”萧妙音被他这么一下,弄得撒娇的心都压了下去。她手指被他扣住,“多亏了大兄和阿姨在阿爷面前说情,才没有送到庙里做比丘尼。”

她将自己出宫后的遭遇大致的说了一次,她和拓跋演靠在一起,两人抱在一起,感受对方肌肤上的温热,无比的眷恋。

“……”拓跋演听着她轻柔的嗓音,她说的毫不在乎,似乎只是在说别人的事,但是他胸口闷的厉害。

两人在一起长大,她年纪小小就进了宫,是在宫中养大的,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甚至被几个比丘尼逼着落发……

“你看,其实做了女冠也没甚么不好。”萧妙音说的一脸认真,她是真的觉得做了女冠也没有问题,“挺好的。”

“你说甚么傻话?”拓跋演听出她话里还真的有游山玩水的打算,好气又好笑,他持起她的手,仔细查看她手上是不是还有冻疮。

他查看的仔细,甚至还看看她的掌心和手指上有没有新生出的老茧。

萧妙音一手抓紧被子,免得外面的风跑进来。屋内还是比较暖和,她这是在山中养出来的习惯。

“我一定将你接回宫。”拓跋演看到她手上除了持笔留下的一块老茧之外,没有其他劳作留下来的痕迹,将她的手握紧,掌心相贴。

“我信你。”萧妙音自然是会信的,如今她若是不信,又能如何?他对她是真认真,拓跋演是皇帝,而且年轻俊美,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不去喜欢,又为什么拒绝呢,如今他最美好的年华被她霸占着,想想都让她浑身都开始兴奋。

“不如,日后就住在这里吧。”拓跋演虽然没有去过萧妙音修道的居所,但听她这么一说,他不觉得那是个好地方。即使她说那里空气清新,很有利于身体,但是深山之中有甚么好地方?尤其是在这寒冬的时候。一场大雪就能封山,到时候若是出了甚么事,他就算处置再多的人也挽回不了。

“……”萧妙音听拓跋演这么一说,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竟然是说真的,她好气又好笑的伸手在他鼻头上轻轻刮一下,“太皇太后叫我出家,就是为了绝了你的念头。如今我们能够偶尔一会,已经是难得了,你还想让我连女冠都不做了?”

“不做就不做。”拓跋演孩子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抱住她,“谁也不能逼我。”

他那么压过来,萧妙音有些吃不消,这么孩子气的拓跋演她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些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我在猫儿这里呆着不好,他……哎……他毕竟是你弟弟,不是别的人,做这种事,实在是……”萧妙音都有些说不出口,弟弟替哥哥将嫂子偷偷藏起来,而且哥哥还时不时来这里相会。哪怕不是在王府上,她觉得猫儿不一定会为这种事情高兴。

毕竟猫儿也是要担风险的,只要事情被捅出去了,那么就糟糕了。

“你不是兄长么,得为弟弟想想。”萧妙音哄孩子一样的,甚至还在他披散下来的头发上摸了几把。方才在纠缠中,她把拓跋演的发髻给撤散了,如今又是一副野人模样。

“那你不为自己想想?”拓跋演轻声问。

“我只想你好。”萧妙音哄道,她早就已经想好了。

“……”拓跋演听后良久不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她身上起来,躺在一旁,乌黑的眼睛看的萧妙音背上的寒毛都起来了,“痴儿,傻女子,怎么这么傻?”他每说一句话,就吻一下她的眉心和眼睛,浓密的睫毛在他的唇上轻轻扫过,带来一阵酥麻。

她一颗心都在他身上,他怎么忍心让她白白耗费青春?又怎么忍心……让她输。

“以后长秋宫,你要不要建个湖?”他在她耳边轻轻问。

萧妙音握住了他的手,却被他反手一把握住,“哦,不对,平城应当住不了多久,到时候会在洛阳。洛阳是快好地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谁都不准把另一个丢下。”

“那么……手铸金人怎么办?”萧妙音想起这个手铸金人就有些担心,北朝的那些皇后基本上都是靠着运气上位,而不是宠爱,她要到时候一个手抖给弄砸了,还能给她开第二回?

“东宫对祖宗的那一套是大刀阔斧进行改革,那么将这个去了也不是不可以。”拓跋演抱着她沉声笑,他一条腿伸过去,脚趾轻轻挠动她的脚底,惹得她呼吸又是一乱。“要不然,我到时候准备一个金人给你,然后再让铸金坊里的人都出去。”

后宫中若是真的能手铸金人的就只有那么几个萧家人,但是如今萧家女成年的就那么几个,太皇太后中意的六娘还小,怎么样都不可能拖到那个时候。手铸金人更多看的是运气,若是铸造金人不成,太皇太后的功夫岂不是白做了?

拓跋演觉得,太皇太后说不定想要跳过这个过程,直接册立自己的侄女,若真是这样,里头倒是有文章可以做。

“手铸金人是看天意,你这样,不怕?”萧妙音领教过古人的迷信,手铸金人也是鲜卑人比较传统的占卜方法。

若想做皇后,就要手铸金人,似乎也有那么一点上天赋予的意思。

她翻身过来,压在拓跋演身上,笑容中媚态横生,手指轻轻的就点在了他的唇上。

“朕是天子,既然是天子,那么朕的意思,就是上天之意。”他霸气十足的说完这话,视线从她面上下滑到她胸口。

他喉咙一紧,双腿立刻夹住她的翻身就压住她,“如今朕要——”他话语未落,萧妙音已经一只手压在他后脑勺上,将他压了下来。

屋外寒风肆掠,但屋内春意盎然。

“阿妙,阿妙……”他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呢喃她的名字,她回报给他温暖的怀抱。

毛奇自打进了这个院子,就瞧着天子不等萧贵人出来迎接,直接自己跑上门。他在后面追又不好追,连‘陛下小心’这样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得出口,就眼睁睁瞧着天子自己走进去了,不一会儿里头的侍女面带潮红的退出来。

得,这样他可真是明白了。

毛奇坐在火炉旁,伸手去烤火。烧的通红的炭火拷在身上暖洋洋的,那些带出来的侍卫在另外一间屋子,今日陛下就带他一个人出来,毛奇也很识相的没有带上其他的中官,甚至连他几个小徒弟都没带。

他喝了一口热汤,浑身热起来,不多时额头上就出了一层汗珠子。他掏出帕子自个擦拭干净,看着炭盆里冒出的火星,嘿嘿的笑了几声。

宫里的那些人都看走眼了!都以为萧贵人走了,别的嫔妃就有机会?如今天子都赶来和她相会。只等着东宫甚么时候能松口将人接回来,等到人接回来,接下来的一切都好说了。

什么六娘,还是个小丫头呢,根本入不了陛下的眼。

至于日后如何,真的不好说。毛奇想起后宫的那些起伏,心里顿时有些拿不准,瞧着陛下那一颗心都扑在萧贵人身上的样子,肯定是要立后的。但本朝又与南朝不同,看得是有没有那份运气,难不成还会有别的事?

毛奇想着也有些迷糊了。这宠妃做着也没挺意思的,宫中的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哪一个在夫君在世的时候是得宠的?但是这两位都是最后的赢家。做宠妃不算甚么,最要紧的是能为皇后,只要做了皇后就是一国之母,说话起来,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要听着点。至于宠妃,只能在后宫里逞威风。

莫非萧贵人能和前辈完全不同?

他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很有可能。

“下雪了。”外面突然传来侍女银铃一样的笑声,勾的毛奇也去瞟了一眼,他虽然是中官,但是豆蔻年华的小娘子在那里,他也要多看一眼的。

毛奇想起天子那么急切的去看萧妙音,他心中升起一股感叹,这男女之情真的有这么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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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又下雪了,阜阳侯的奴婢们纷纷感叹苦活又要来了的时候,门前来了一辆犊车,看门的阍人连忙开门让犊车进去。

犊车入了门,车内下来一个年少的少妇来,侍儿上前去搀扶,却被一把拍开。

院子里人见着那个着华贵锦衣的少妇纷纷露出惊讶的神情来,那是才嫁出去没多久的嫡出小娘子!

豆卢氏在屋内得了女儿匆匆回家的消息,连忙出来。何惠一见到母亲,立刻红了眼圈,“阿娘!!”

“惠娘??”豆卢氏看见女儿红了眼圈,连忙上前几步将女儿的手握在掌心中,“你这是怎么了?”

“阿娘……”何惠听到母亲这么问,就越发忍不住,当着下人的面就哭了起来。幸好豆卢氏还记着点忌讳,赶紧的将女儿带到室内。

室内和外面的寒冷不同,室内暖意融融。豆卢氏让侍儿拿来一只手炉让女儿捧着,拉着她一起在床上坐下,“怎么了,惠娘?”

女儿嫁的急,几乎是台主家的长子尚主礼成没多久之后,就匆匆的将女儿嫁了过去。虽然已经定下,但是何家对太皇太后还是不能放下心,赶紧的定下日期,就行了昏礼。

鲜卑人并不十分在乎汉人的那套礼仪,所以汉人对这事指指点点,而鲜卑贵族根本没有什么失礼的看法。

“阿娘。”惠娘泪珠子一个劲的掉,她只是哭,但让豆卢氏越发着急。

“是不是你夫君对你不好?”豆卢氏脑子一转只是想到这个可能。

“不是,七郎对我很好。”听到母亲语气不善,她连忙为丈夫分辨。

“那你是怎么了?”豆卢氏是弄不明白了,既然夫君对女儿很好,那么女儿还哭甚么?

何惠越想越委屈,干脆哇的一声大哭,“阿娘是公主,是江阳公主!”

“江阳公主?”豆卢氏呆了呆,江阳公主就是尚书右仆射莫那缕长子尚的那位公主,“你和江阳公主怎么了?”

江阳公主在宫中不怎么受宠,一直到长大下降的时候才被册封为公主,但是公主该有的,江阳都有,甚至昏礼第二日,还是公婆前去公主府拜见公主,而不是公主去见家翁和阿家。公婆行了六礼,公主也只是受着没有答礼,气势十足。平常都是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按道理是不可能和妯娌有甚么争吵。

何惠抹着泪把事情前后说了,最近公主召婆母去商谈点事,婆母楼氏就将小儿媳带在身边,结果去了之后,江阳公主见到她,脸上立刻就难看起来,不但令人垂下帘子,还让女官出来对贺兰氏说,公主只是召见了楼氏,并没有让别的人前来。

楼氏对着那个女官好声好气的道歉,回头就把她遣了回去。

长到这么大,何惠还是头一回受这样的委屈,以前跟着豆卢氏进宫,就算遇到陈留长公主,陈留对她也是和和气气的。江阳公主甚至都还不是长公主,就对她这样了!

何惠气不过对丈夫抱怨了几句,贺兰家的七郎能有甚么办法,更糟糕的是,这抱怨又不知道被哪个给传了出去。这下子公主震怒,楼氏只得把小儿媳给拎到面前给训斥了一顿。

这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何惠出嫁之前在娘家可没有有过这种事,就算何猛上回和妻子气狠了,也没对着女儿说多少重话。

何惠一气之下带着人哭哭啼啼的就回了娘家。

“怎么能这样!”豆卢氏气愤难当,她娇养的女儿到了婆家可不是送去让阿家磨挫的。她想到这个就怨起何猛来。当初太皇太后说惠娘和京兆王相配,吓得何太后赶紧让何猛给何惠找了婆家,嫁的匆忙,豆卢氏心里原本对这桩昏事不满,听到女儿受了委屈心中有火,就要找女儿婆家算账。

何猛听到女儿回家的消息也匆匆赶来,刚到门口就听到妻子要去和亲家算账,“你们这又是打算做甚么?”

“惠娘在贺兰家受了委屈,我去给她讨公道!”豆卢氏对上丈夫气势很足,“惠娘嫁过去是怎么碍了公主的眼了,有必要这么羞辱人么!”

“公主?”何猛听到事情牵涉到公主,顿时觉得头大,他看了一眼女儿,“到底出了甚么事,惠娘你说!”

何惠对阿爷有些惧怕,断断续续的将话都说了。

何猛听了,眉头蹙起来,“事关公主,你闹得鸡飞狗跳的到底是给谁难看?江阳公主就算在宫中不受宠,也是受东宫之命下降贺兰家,你要是去闹,闹大了丢脸的是惠娘。”

这个时候何猛是真的不想去招惹宫里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是老了,但是余威尚在,他可不敢去触霉头。

“你就和亲家母说,别闹的人尽皆知。”何猛道,他看向女儿,“嫁了人和家里是不同的,不受半点委屈也不可能。不是阿爷不心疼你,一旦牵涉到公主,阿爷也实在……”说着他也叹了一口气。

“阿爷……这……”何齐听到妹妹回来了,也赶过来看看,他才出现,豆卢氏就抓住他哭起来。

“十郎,你来的正好,你妹妹在婆家受了委屈,你那个阿爷却不给她撑腰……”豆卢氏哭诉道,她双手抓在儿子的袖子上,何齐要扶住她才不让她跌倒。

“怎么回事,阿爷?”何齐才刚来,被母亲这么一哭,不知道怎么回事。

何猛见着妻子这样子气的无可奈何,“你阿娘要去找公主的麻烦,去问问她怎么回事!惹怒了东宫,又是谁来收拾!”

何齐听到事关公主,而且说不定会牵涉到东宫,他正色对豆卢氏说,“阿娘,这件事先去找惠娘的阿家说一说,别将事情弄得太僵。”

“难道,惠娘受的委屈就这么算了?”豆卢氏不甘心。

“阿娘是不知道,最近朝中有御史弹劾东阳王和城阳王犯夜禁。”说起这件事,何齐都冷笑起来,“这样的大事都被东宫压了下来。”

东宫对那对兄弟的偏爱已经不成样了,就算燕王嫡出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这样的待遇,燕王也不去管束,没了管束,姑母又宠爱到不讲理的地步,就算是好苗子也得长歪了,何况这对兄弟的资质还不怎么好呢。

萧吉和萧闵已经从大宴宾客炫耀到触犯律法为乐了。再这么下去得罪的一多,恐怕就有好戏看了,说实在话,何齐自己都想出手让这对兄弟哭一哭。

“……”豆卢氏听见顿时连哭都忘记了,东宫这么不讲理,她还真的有些犯怵。她看向女儿道,“我可怜的惠娘……”然后母女抱头痛哭。

“待会请贺兰家的夫人过来一趟吧。”瞧着母女哭的伤心,何猛只能替妻子把决定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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