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个不太令人愉快的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两人的晚餐.傅颂浔还意外的得到了莫君遥对这次策划案的口头指导,分外的受宠若惊.
如果没有电梯里的那一幕,傅颂浔相信那天她一定会很开心,很轻松.
傅路沅走后,莫君遥仍旧虚揽着她走进了电梯,这个傅颂浔可以理解,可是进了电梯,他怎么揽的更紧了呢她轻轻动了动肩,却毫无效果,她无法,只好抬头.”莫…..”刚想开口,冷不防的莫君瑶突然低下头,清俊的脸庞近在咫尺,吓了她一跳,傅颂浔单手抵着他的胸膛,清晰的感觉到手心里沉稳规律的震动,还有不断泛出的一层又一层汗渍.
这气氛,不是一般的暧昧啊……
她紧张的动了动嗓子,手下用力推着他,:”你做什么”
“监控”莫君瑶又压了压头,成功看到傅颂浔红透了脸,两人的脸几乎紧贴到一起,他可以看到她密而长的睫毛,吹弹可破的肌肤,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
他很想摸一摸,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手下的触感真真切切的存在,微凉的肌肤在指尖滑动,手指不受控制的向嘴角移去,他的眸色渐渐见深.
傅颂浔打进了电梯脑袋里就混混沌沌的,现在更是不解,她不知道傅路沅到底有没有在监控里看着他们,可她知道,电梯门再不开,她真的就要抓狂了.
好在,老天眷顾,在莫君瑶的手指擦到她嘴角的时候,发出了叮的一声.傅颂浔瞬间如释重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能说她刚才紧张的都忘了呼吸吗莫君遥见状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扭头出了电梯,傅颂浔后脚就跟了上去,刚出电梯门,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句话赤裸裸击得面红耳赤,头顶冒烟.
他说:”抱歉,情不自禁.”
傅颂浔乱飘的思绪成功的被乔涟喊了回来,她不知所以的看过去,乔涟支着下巴趴在她的办公桌上,眯着眼睛笑,:”浔姐,你思春了,看这小脸红的.”说着,竟然伸过来一只手,用食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妞,给爷卖个笑.””卖什么卖,”傅颂浔一掌拍掉她的手,扭过头在键盘上快速的点着,”上班时间,正经点.””我很正经啊,”乔涟撇嘴,委屈的不行:”提醒上司不能在工作期间想男人,这还不是正经事””你找打是吧,”傅颂浔抽出桌上的一个空文件夹,双手卷了卷,咬牙冲着乔涟抽过去:”谁想男人了,给我回位置去.”乔涟早就在傅颂浔打过来时跳开了,躲在桌脚笑的一脸猖狂:”浔姐,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傅颂浔知道这妮子不收拾不行,蹭的站起身就要走过去,乔涟一见情况不妙,叫着跑开了,傅颂浔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泄气的坐回去。
桌上放着她的背的包,里面放着口红镜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她鬼使神差的打开来,拿出平时用的哆啦A梦的小镜子,翻开,然后,她惊讶的发现,她还真的有点脸红,她愣了愣,好笑的将镜子放好,动了动鼠标想写策划,然后,她头疼的发现,她的文档里多了一堆奇奇怪怪,前不接后的句子,她反应了反应,这好像是刚才胡乱打进去的。
难道是她三年里不碰男人,真的被莫君瑶乱了思绪?
傅颂浔不由抖了一下,很快否定这个想法,是乔涟死丫头瞎说她才会瞎想,与别人无关,肯定是这样。
之后的半月,傅颂浔一直忙忙碌碌,在‘不凡’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期间碰到过莫君遥两次,都被‘你还欠我一顿饭’的借口被拖去吃饭,可最后每次都是他结账,搞的她郁闷不已,欠着的饭还是一直被拖着。
他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傅颂浔欲哭无泪,有这样的朋友她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事被乔涟知道后愣是把她这个上司臭骂了一顿,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傅颂浔知道莫君遥受欢迎,可没想到他竟然连有妇之夫都‘勾引’,真真是罪过。
对于傅路沅,傅颂浔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她知道他会找她,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傅颂浔下午刚从’不凡’回来就钻进了会议室,手机放在桌上,所以响了两遍她都没有接到,她一回来乔涟告诉她手机只响了两遍时她就知道是谁.傅路沅毛病很多,打电话不过三遍也算一个.傅颂浔握着手机站在顶楼,任由迈进冬日的寒风刮在脸上,拍打着.
如果说傅家对于傅颂浔来说是一处牢笼,那么,傅路沅就是笼子里的一头猛虎,残忍狂暴,冷冽摄人,他是傅颂浔的噩梦,是她逃了十年都逃不开的一条枷锁,她三年里躲在他眼皮子底下偷生,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只能藏在肮脏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活着.她知道,其实她所有的事情他都再清楚不过,可他三年里从未找过她,傅颂浔天真的以为,傅路沅放过她了,终于不再圈养她、控制她了,却不想,这都是一场梦,犹如镜花水月,只是个根本不存在的幻想,他还是找来了,在三年里第一次见面后.
傅颂浔深深呼吸,冷凝的空气混着风带来的灰尘钻进她的呼吸道,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她痛苦的弯下腰,怕打着胸口,眼睛围着一圈红,好像下一瞬就要滚出泪来.她最终还是拨了他的电话,她极力遏制着发抖的手指,一个一个按着数字,这11个数字以前几乎每天都要在她眼前晃一遍,三年不见,她以为她早忘了,却不知道早就被刻到了脑袋里.
电话里盲音不断,傅颂浔的心被悬在半空,右手紧紧攥着,手指骨节微微泛着白,这个电话接通后,她不知道她的生活是不是就要回到从前。盲音突然一断,她呼吸一滞,听到一句熟悉冰冷的声音.
“颂浔,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