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王齐一脸诧异,皱着眉头看向瞎子,好奇地问道:“你们查到什么了?先坐下慢慢说。”
瞎子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我找到了药王弟子特有的暗号,门派有规矩,暗号每天更换一次,可从昨天开始,暗号就再也没发生过变化……”
他一脸悲痛,继续道:“这说明师兄已经遇难了,现在是有人想要骗我们过来。”
王齐立马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已经到这里了,不能白跑一趟吧?而且同为药王弟子,就算有危险,我们也不能置之不顾。”
瞎子心里瞬间就涌上了一股暖流,但却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也很纠结。
既想要查清楚,又怕牵连到王齐。
王齐却没这么多的心思,直接问道:“最后一次暗号的位置在哪?”
瞎子扭过头,看向了李严。
李严赶紧回道:“在城南的一家招待所楼下,那边很偏僻,人也很少。”
王齐瞪大了眼睛问道:“是吉祥招待所吗?”
李严都懵了,挠了挠头笑道:“老板,你真会开玩笑,这不是知道吗,还问我们干什么?”
王齐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脑子快速地转动。
看样子,那两个小混混的消息还挺灵通,昨天断了消息,很可能是察觉到了危险,不敢出门怕走漏风声,那现在极有可能还在里面!
王齐沉着脸吩咐道:“我们不能放弃任何希望,李严,你立马调动人手,今晚十一点跟我去吉祥招待所!”
听到这话,瞎子也坐不住了,赶忙说道:“我也去,师兄他认识我,肯定不会反抗的。”
“不行!”
王齐想都没想地拒绝,“你行动不便,再加上我们人太多,不容易照顾你,所以,你待在酒店等我们回来。”
“可是……”
瞎子还想说,却被王齐给打断,“放心,我一定会把人安全带回来,你就待在这里,别让我分心。”
“唉,那好吧,我留下。”
商量妥当,三人就各自回房休息。
晚上,吉祥招待所,王齐带着李严站在楼下,静静地盯着招待所。
“老板,人齐了。”李严问道:“什么时候进去?”
王齐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下令道:“进去,把人抓起来,记住,不要骚扰到其他人。”
“是!”
李严扭过头,对身后的人挥挥手,轻喝道:“上!”
这群人在李严的带领下,犹如猛兽出笼一般,冲进了吉祥招待所。
几分钟后,李严沉着脸走出来,皱着眉头道:“老板,信息错误,我们抓错人了,这些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王齐心里咯噔一下,猛然惊呼道:“快,回酒店,我们中计了!”
李严瞬间反应过来,咬着牙喝道:“调虎离山!快回去,瞎子危险了!”
王齐带着李严迅速返回酒店,却发现房间门都被打开,而瞎子也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杂乱无章的房间,王齐狠狠地一拳砸在墙面上。
“该死的,我们从进城就被盯上了,早上那两个混混,肯定也是他们的人,故意混淆我的判断!”
而在旁边,李严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康复后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了这种事,让他的脸上很没有光彩,要是放在以前,绝对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要说话,猛然发现床头的柜子上,居然留着一张纸条,赶紧拿起来递给王齐。
“老板,你看。”
王齐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后将纸条紧紧地攥进手心,冷着脸说道:“人果然是被他们带走了,让我一个人去黄家村。”
“什么?”
李严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不行,老板,你可千万不能去,这肯定是个圈套。”
王齐笑了笑,肯定地点头道:“这就是个陷阱,而且还是针对我的陷阱!”
他回忆起瞎子中午说过的话,还有入川以来的所有事情,心里顿时有了明悟。
自始至终,这件事就是在针对他,瞎子的那位师兄,肯定也早已经叛变了,听到瞎子已经找到他这个药王传人,就计划了这一出戏,引他入局。
只是他身在局中,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直接一头扎了进来。
现在虽然反应过来了,却已经晚了。
瞎子被抓走,对方很快就会针对他,哪怕是他现在想走都来不及。
更何况,为了瞎子的安全,他根本就不能走。
李严紧紧地皱着眉头,心里越想越气,狠狠地一甩袖子,骂道:“实在不行,我带人直接冲进黄家村,把他们收拾了算了!”
“不行!”
王齐摇头阻拦,道:“千万别这么做,瞎子还在他们手里呢,别的不说,瞎子是我们自己人,万事要以瞎子的安全为重,明白吗?”
李严恨恨地咬咬牙,一脸憋屈地说:“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真让老板你去以身试险吧?”
王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哼道:“那他们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最终,王齐还是独自开着车,跟着地图来到黄家村,刚到村口,就有两个熟人站在路边,正是早上遇到的那两个混混。
“两位是等我呢吧?”王齐摇下车窗笑道。
两人顿时一愣,眨巴着眼睛道:“你还真敢一个人来啊。”
“那又怎么了?”
王齐耸了耸肩,不耐烦地问道:“说吧,人在哪?”
两人撇着嘴道:“下车,不能开车进去。”
王齐皱了皱眉,也没反驳,直接下车跟在两人身后,一路走到村里的卫生所门口。
两人这才转过头,道:“进去吧。”
王齐四处打量了一眼,随后迈开步伐,推门走了进去。
刚进门,他就看到瞎子被绑在木椅上,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听到王齐的声音,瞎子满脸惊慌,赶紧大喊道:“你怎么来了?快走!”
话音刚落,旁边的帘子就被掀开,随即传出一道粗狂的声音。
“都已经来了,哪有这么容易就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