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黄而迷离的酒吧灯光下,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酒精与各式香水的复杂气息,音乐如同潮水般汹涌,鼓点重击着每一寸空间,人声鼎沸,笑声、谈话声与偶尔的欢呼交织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然而,在这片热闹非凡之中,却有一处静谧的孤岛,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吧台的一角,一位留着黑紫色长发的女人静静地坐着,仿佛是夜色中最深邃的一抹色彩。
她的长发被打理的十分整齐地披在肩上,偶尔几缕发丝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脸庞。
她的眼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克洛琳德手中握着一杯色泽深邃的鸡尾酒,轻轻摇晃,冰块与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喝酒的动作不急不缓,每一口都似乎带着某种仪式感。
周围的人群虽然熙熙攘攘,但她的存在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毕竟,即便不知道克洛琳德的大名,光是悬挂在她腰间的那枚神之眼就足以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越是在道德法律无法约束的地方,人们对于强者的敬畏之心越发强盛。
而恰巧,克洛琳德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强者中的强者。
“呦,自己一个人在这喝酒?”
就在克洛琳德以为不会有人搭讪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她的耳旁响起。
她忍住自己想要直接将酒倒在来人面上的冲动,用余光瞄了一眼。
“是你?”
这不看还好,一看反倒是吓了克洛琳德一跳。
只见白启云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她的身旁,对着前方的酒保随意地招呼着。
“来一杯你们这的招牌...算在她的账上。”
“......”
这男人怎么脸皮这么厚?
克洛琳德轻哼一声,但却也没有出声拂了白启云的面子。
毕竟二人好歹也算是出生入死过的战友,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啊,好贵,一杯酒竟然要十五万摩拉...”
看着面前的菜单,白启云望着那后面一长串的零不禁大吃一惊。
这种级别的消费,简直都要赶上璃月港最繁华的地区了。
不过稍微想想,似乎枫丹这么发达的城市,也该如此才对。
“别大惊小怪的。”
“说得好像你经常来一样。”
“......”
克洛琳德捏住手中的酒杯,但却没有正面回应。
不用她说白启云也能猜到。
这家伙绝对不是常年出入这种场所的人,否则芙卡洛斯也不可能那么惊讶。
而且从周围人群对她的态度来看...这家伙八成是第一次来。
环顾四周,白启云发现了许多朝着二人所在投来视线的顾客。
其中一部分只是稍作停留,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想要过来搭讪,但却被克洛琳德那一身强势的气场所震慑住,犹犹豫豫的,想来却又不敢来。
这也蛮正常的,毕竟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克洛琳德都是一顶一的顶。
男人们会在意也是理所当然。
“其他客人都被你吓到了。”
“谁管他们。”
克洛琳德冷哼一声,继续品尝着杯中的美酒。
酒液轻轻触碰唇边,一股温润而细腻的触感悄然蔓延。
鲜明的果香扑鼻而来,酒液在口腔中进一步扩散,某种木质与香料的气息悄然升起。
酒体细腻,如同丝绸般滑过舌尖,带来一种微妙的涩感与持久的回味。
克洛琳德缓缓咽下口中的红酒,余味悠长地留在口腔与喉咙之间。
“好酒。”
她发自内心地感叹一声。
虽然她平日里几乎不怎么喝酒,但也能尝出这杯酒的不同之处。
“当然是好酒,一杯十几万摩拉呢。”
闻言,白启云不禁撇了撇嘴。
这一杯下去,可是大部分人大半个月的工资。
这要是再不好喝,这家店可以直接关门大吉了。
克洛琳德没有把他的牢骚放在心上。
对她来说,十几万摩拉不算太少,但作为用来打发心情的消费,也不算太多。
“呵,既然知道这酒不便宜还往我的账上面记账?”
“能白嫖就白嫖喽,反正你这个本地人也从来没尽过地主之谊,就当迟来的接风宴好了。”
“谁要给你接风,我们两个很熟吗?”
话虽如此,但克洛琳德依旧没有拒绝这一杯的请客。
很快,酒保便端了一杯跟她之前相差无几的红酒走了过来。
“先生,请慢用。”
“好的。”
不得不说,专业的酒保就是不一样。
一表人才,风度翩翩。
虽然说蒙德的酒文化也很发达,到处都有酒馆,也诞生了天使的馈赠这样外国人都知道的高知名度酒馆。
但论及酒保文化,蒙德就远不及枫丹了。
天使的馈赠的查尔斯大叔跟面前这个奶油小生完全没办法比嘛。
蒙德人的酒馆果然重点都在酒上,不知道观看酒保也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但很可惜,他对酒并不算多么感兴趣。
白启云学着克洛琳德那样,将杯中酒咽下。
“唔...有点苦。”
“那当然,酒怎么可能完全没有一点苦味,你会不会喝酒啊。”
闻言,克洛琳德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这一眼竟然染上了些许的风情。
拜此所赐,二人之间稍显尴尬的气氛逐渐在空气中褪去。
白启云下意识地伸出了手,在女人的面颊上轻轻地捏了一把。
指尖像是触碰到了一团柔顺的丝绸。
那触感既有着少女般的弹性,又蕴含着成熟女性的温润与饱满,如同精心调配的奶油,既不过分黏腻,也不失其细腻与顺滑。
“?”
克洛琳德的眼神有几分呆滞。
这个男人竟然敢...敢做出这种无礼的举动!
指关节在她的掌心瞬间被捏出一阵嘎嘣的响声,藏在靴子里的双脚也绷紧了肌肉。
仿佛下一秒这双包裹在长靴中的曼妙双腿就会落在男人的身上。
可这股劲来得快去的也快,克洛琳德轻叹一声,一巴掌把自己面上的那只爪子从面上拍开。
算了,打也打不过,还是别生气的好。
不过这种感觉
似乎是回想起了梦中的场景,克洛琳德的双颊闪过一抹绯红,她紧咬银牙。
“闹够了没有。”
“没有,我还想多摸一会来着。”
“.....”
这家伙的脸皮难不成是牛皮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