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夫人不禁露出几分羞愧的表情,更加觉得对不起他。
“我不要你假惺惺!”
看到这一幕,樊婉晴心中的怒火更胜,抓住身边的花瓶狠狠地砸过去:“你滚,你滚远一点!”
“婉晴,你冷静一点!”
程珉却不闪不避,任由花瓶砸在自己的胳膊上。
脸上露出吃痛的表情,他上前一步,将樊婉晴搂在怀里,紧紧抱住。
双臂箍住她,控制住她的动作,他温柔地在她的发顶上落下亲吻,嗓音里是要溢出来的心疼:“没事的,你冷静一点。婉晴,我会陪着你的。”
樊婉晴用力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他的束缚。
好累。
她的眼眶通红,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她觉得好累,却又无法反抗,最后只沉沉地闭上眼,放弃抵抗了。
算了,随便他要怎么做,怎么说。
怎么样都好。
见她渐渐地安静下来,樊夫人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低落,轻声道:“程珉,你没事吧?”
那么大一个花瓶,砸了过来,他的额头上还带着伤……
“嘘——”
程珉示意她噤声,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没事。”
俊脸微微发白,却不见分毫的怨怼。
整个包间里陷入了死寂,只有樊夫人控制不住的低泣声响起。
另一边,阮寒星回到家,意外地发现客厅中端坐着一位身材高挑欣长的客人。
“大嫂!”
见她回来,霍浅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几步凑过来欢呼道:“你回来啦!”
她殷切地接过阮寒星手上的包,冲她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口型:“来者不善。”
这位娇客,一进门就冷这张脸,别人跟她搭话也没什么反应,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致。
阮寒星好笑,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好了,这里有我,你上楼去学习吧!”
“这,不好吧……”
霍浅浅心动极了,又生怕她会被欺负,犹犹豫豫地咬着唇:“我陪大嫂一起招待客人,功课……大不了等晚上让霍成凛给我补补!”
怎么能让大嫂独自一个人面对风险?
她还是守着比较好!
“上去吧。”
嘴角带着浅笑,阮寒星摇摇头:“放心,没事的。”
见她态度坚定,又胸有成竹的样子,霍浅浅这才点点头,清脆地应了一声。
看着她欢快上楼的背影,伍月的眼神有些复杂,道:“阮女士跟家里弟弟妹妹的关系都很好。”
是因为这样吗?
所以伍铮才屡次劝说她跟阮寒星多接触,就连伍易那个难搞的小霸王,在她面前也变得格外乖巧听话。
“他们都很好,我们相处得很愉快。”
阮寒星不置可否,冲她颔首示意:“伍小姐请坐。”
陈姐殷切地送来她喜欢的百香果汁。
“不知道伍小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两个人上一次见面,有顾钊在里面搅风弄雨,可以说是不欢而散。
伍月明显是个很有傲气的人,上次闹成这样,还会登门,只怕是有原因。
“我是专门来找阮女士的。”
重新落座,伍月有一瞬间的尴尬,很快就变为从容:“有些事情想跟阮女士谈谈。”
找她?
阮寒星有片刻的诧异。
听闻这位伍小姐的手段也十分了得,回国之后没有进入伍氏工作,而是自己开了一家公司,倒也风头正盛。
圈内不少人都赞叹她手段不凡。
“伍小姐可以直说。”没有兜圈子,阮寒星喝了口果汁,淡然道:“我想你也不想跟我花太多时间客套。”
伍月确实不想。
再次见到阮寒星,她的心底里仍旧忍不住生出几分复杂。
顾钊对这位阮女士的评价,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相反的是,伍铮和伍易却对她赞不绝口。
伍月不知道,到底是哥哥和弟弟同时被鬼迷了心窍,还是说顾钊有什么误会,才会产生这样天差地别的印象差距。
只能说,她手段了得。
垂下眼,伍月摩挲着手上的杯子,却先开口道:“上一次是我误会了阮女士,以为你跟阿钊有什么别的关系,我向你道歉。”
耸耸肩,阮寒星不置可否:“没关系,解释清楚就好。”
孤男寡女,背着其他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私会,说出去确实很容易让人生出别样的想法。
她不觉得伍月有错,但是如果伍月固执地相信顾钊,最后只会摔一个大跟头。
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很多都是盲目的。
“阮女士不介意就好。”
伍月似乎也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温声道:“阮女士应该知道,我回国之后,开了一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