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远都惊讶着张大了嘴,怎么可能?自己在这里打仗有几个月了吧?自己怎么不知道?
平西王或许是不想再隐瞒了吧,他终于露出了云开雾散的微笑来:“南王爷并没有死,他在这里一直等着丝雨你呢!”
李丝雨已经忍不住了,哆嗦着嘴唇,豆大的泪珠已经顺着她早已铁青的面庞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啜泣着笑了一声,还是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皇上可是派人亲自押送南王爷过来的,说是要在远离京城的地方处死,也不玷污他明君的名声。”
“呸……”清一色平西王突然冷冷道:“明君?这怎么可能?他要是明君,就不会放任自然灾害而不去管理了,他要是明君,就不会让自己这些跟着他混的人到如今死的死,贬的贬了。丝雨,你就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到时候他会把你扔了的。”
李丝雨铁青着脸,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那种悲伤气愤再加上无奈的表情已经控制不住地显示了出来。
不过她内心的悲伤立刻就被自己的喜悦心情给霸占了。
因为她再一次想起了南王爷。
南王爷,这个名词自己感觉好模糊啊,记得自己最后一次看到南王爷的时候,是在好久之前。
现在自己都快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
平西王轻声叹息道:“丝雨,你不必担心,待一会儿他就会过来,和我们见上一见的。”
李丝雨瞪眼,脸突然红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南王爷。
这怎么说来就来啊。
李丝雨显得格外的惊讶。
平西王轻笑:“好了,丝雨,你还是准备准备吧,一会儿你见了他,会怎么去和他说话叙旧?你们二人可是知音啊。”
李丝雨虽然点着头,可是此时自己的内心已经乱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平西王在此时突然提了出来,又在此时突然让自己准备准备,自己怎么准备嘛!
她和大家随意打了打招呼,然后很快掀开了门帘,逃也似得出了营帐。
来到了营帐之外,李丝雨一个人坐在了一旁,双手托着脑袋,内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总之自己内心很乱。
南王爷根本就没有死,这是真的吗?
李丝雨流着眼泪却笑了。
她总感觉这是平西王在和她开玩笑呢!
一会儿倘若真的见了南王爷了,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李丝雨慌张了,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衣服,顺着前面向上抚摸到了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我的脸是不是不干净啊?”
“丝雨。”
远处突然一个声音传来,让李丝雨为之一振。
她停住了自己起身的动作,想了想,背后这是谁在叫自己呢?
难道是平西王?
不对,他的声音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会是南王爷吧?
她的脸此时已经滚烫滚烫的,她不敢回头,内心总有一种既兴奋又恐惧的感觉。
她总感觉自己一会儿倘若真的见到了南王爷,会怎么办。
“丝雨,你怎么不回头来看看我?”
身后那个人又说了话了。
李丝雨有些慌乱道:“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
她身后那人哈哈大笑道:“丝雨,这才过去多长时间,难道你就忘记我了吗?”
真的是南王爷,错不了,自己能够辨别出来他的声音。
李丝雨嗤嗤笑着,双腿不听自己的使唤,自己转了起来。
她的眼前真的出现了南王爷。
一个活蹦乱跳的南王爷,并非一具尸体。
李丝雨流着热泪道:“南王爷,真的是你吗?”
南王爷这个时候却张开了双臂,等着李丝雨自己拥入他的怀中。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在主动示意,李丝雨快些过来吧。
李丝雨怎么会突然接受这样的喜事?
她也忍不住了,浑身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扑了过去。
南王爷将李丝雨揽入怀中道:“丝雨,我就说嘛,我们有缘分,还会再次见面的。”
李丝雨连连点头,滚着热泪道:“嗯,我就说,你死不了的。”
南王爷微笑道:“是啊,平西王他放了我一马,我们都知道,他要是杀了我,下一个死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我们兄弟都有骨肉情,谁又会像那个赵步道呢!”
现在看来,南王爷已经成了天下人都唾弃的人了。
自作聪明的人不会活得长久的。赵步道自以为自己聪明,可是他却惹了所有人。
南王爷欣慰道:“我就知道,我们还会再一次相见的。就因为我心里想着你,在我做梦的时候,我总会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现在看来,你果然就在我的身边。”
两个人煽情了起来,南王爷说了这么多,李丝雨浑身都被他给说得瘫软了,连连点头,热泪滚动。
她也跟着说道:“是啊,丝雨在乾宁宫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我总感觉你就在我的身边没有离开。我也时常怀疑,你究竟死了没有,现在真没想到,你居然连我都给骗了。”
她说到了激动的地方,娇嗔道:“丝雨就说,你不会那么轻易地离开我的。现在能够再一次见到你,我……我……”
连续说了几个“我”字,李丝雨终于还是哽咽着,热泪滚滚落下,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看来此处无声胜有声啊,感情全部在她的热泪之中。
南王爷也不用再听了,他已经明白了李丝雨的意思了。
“嗯,我知道,你一个人在后宫之中受苦了,我一直在想念你,想着你在后宫之中会遇到什么麻烦。那些刘氏有没有一直为难你?”
李丝雨哭泣着点头,却又哭泣着摇头,她此时已经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了。
她能够见到南王爷,就是很高兴的事情,还管什么后宫,还管什么刘氏?
现在看到了南王爷,一切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南王爷嘿嘿笑道:“哦,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明白了,你自己那么好的功夫,又怎么会受志于她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