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這樣想著,陸南辰就微微翹起一邊嘴角,道:“那一棟別墅,其實是念憶的作品。”
隻是這樣的一句話,就讓威廉再一次皺起眉頭。
我看著威廉,他也看向我,眼神當中全然是不相信。
許久以後,威廉開口道:“陸先生,我知道你很想讓江設計師參與這一次的項目,但是你也沒有必要這樣撒謊。”
陸南辰平靜地與威廉對視著,沒有絲毫的怯場。
“威廉先生,我沒有必要撒謊。”他的聲音當中全然冷硬,一聽就知道言語當中帶著的不悅。
畢竟,現在對方竟然懷疑南辰作假,他的自尊也不允許。
“咳咳……”爽朗忽然咳嗽一聲,將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事實上,威廉先生,那一棟別墅,的確是江設計師的作品,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爽朗深深地看了林喬安一眼,然後立即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畢竟當初因為這一棟別墅,林喬安被迫退出了設計界,雖然現在已經掩藏下去,這麽多年以來,也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情,但是如果威廉先生去細查,還是能夠知曉當初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以,既然這是事實,與其之後查了連累林喬安,還不如現在就將實情說出來。
我深深地看了爽朗一眼,許多年前我就已經知曉,爽朗和林喬安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但是現在看來,這兩人之間還有更深的羈絆。
我想起了之前陳紅給我看過一眼的那張照片,那其中也是爽朗和林喬安一起喝咖啡的場景……
所以,他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發生過什麽?
我正想著,那邊的威廉先生已經反複和爽朗確認過了。
“我不能理解,既然那個別墅是你的作品,為什麽我所得到的資料當中卻沒有寫明。”威廉的目光略帶善意:“在我看來,那個作品完全可以讓你在設計界當中打響名聲。”
我微微垂下眼,微笑道:“這一次再打響也不一樣嗎?威廉先生,我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達到雙贏。”
威廉沒有再問,我想他對豪門當中的種種恩怨,也大約有了解。
之後的一切,也就是我們一起吃飯,其中許多次,林喬安都有意無意地提及當初他們合作的初衷,還有當初兩家聯姻的事情。
史密斯倒是經常和她熱絡,可是威廉卻是懶得理會她。
中途的時候,桌布不小心歪了一下,湯水潑了一些在我的禮服上,我趕緊站起來:“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間。”
陸南辰拍拍我的肩,讓我的心底微微一暖。
“我很快就回來。”我輕聲在他的耳邊說。
我來到了洗手間,將禮服裙擺上的汙漬搓了搓,還好今天穿的顏色微深,所以稍微洗洗,也就看不出來什麽了。
我把裙擺放在那邊的吹風機下麵吹著,順勢往外麵一瞥,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晃而過。
我沒有多想,看著差不多弄好了,我就走了出來。
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忽然就被人捂著嘴拖進了一邊的一個小隔間。
是誰?
這人的身上沒有我熟悉的味道,讓我的心中十分緊張。
我用力打他,最後終於用力掙脫。
“威廉先生,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愛好!”我一轉身,看到的卻是威廉。
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受到我言語上的影響,隻是老神在在地站在那兒。
“我想找江設計師說句話。”他動動嘴皮子,依舊這樣看著我。
我心中微怒,於是說道:“如果是在工作上有需要商談的事兒,那麽我們再約時間,南辰等我很久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我就要打開隔間的門離開。
但是他卻用一隻手摁住了門,讓我無法打開。
我心中憤怒,於是轉身過來看著他:“威廉先生,請問你要幹什麽?”
“我想,你沒有必要跟著他。”他忽然說出這樣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來。
我和陸南辰關他什麽事?
而且,剛剛還是他一個勁兒地挑剔我,想要把我踢出這個項目,現在忽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他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和南辰之間的事情。”我硬邦邦地說道。
可他卻一把就捏住了我的下巴,我想要掙脫,可是他的力氣很大,讓我無法掙開。
“林喬安對陸南辰勢在必得,這一次我們的合作,無論中間你參與多少,還是陸氏讓利多少,陸南辰都會是她的人,你現在又何必跟著陸南辰。”威廉說了一大片的話。
“我對你有點兒興趣,做我情人,怎麽樣?”他說出了最終目的。
“放開我。”我冷聲說。
他挑挑眉,然後鬆開了我的下巴。
“威廉先生,我現在是南辰的妻子,我和他受到法律的保護。我不管你和林喬安之間有什麽樣的計劃,但是我不會和南辰分開。”
看著他的手不再壓在隔間的門上,我打開門走了出去,最後看了他一眼,道:“請威廉先生自重。”
然後就趕緊回到了宴席上。
我看看坐在一邊的陸南辰,他沒有什麽其他的表情,看到我之後隻是點點頭。
我的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什麽都沒有察覺,否則我和他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兒的關係,或許就會再一次毀滅。
不一會兒,威廉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之後沒有多久這個局就散了,最後那段時間我簡直如坐針尖,威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害怕南辰發現什麽不妥。
但是還好,他一直都在低頭喝酒。
……
家裏,我剛剛在玄關換了鞋,忽然,陸南辰就靠在我的身上,歪了下來。
“南辰?”我嚇了一跳,趕緊扶住他。
可是他的身上一片滾燙。
天!
我趕緊把他扶著走到了沙發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一片滾燙!
他生病了!
“南辰,你感覺怎樣?”我趕緊問問他,可是他隻是緊閉著眼,眉頭皺得死緊,看起來很難過。
我立即就要給許期北打電話,可是他似乎聽到了動靜,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張開通紅的眼,用沙啞的嗓子道:“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