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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建业一双琥珀眼一亮,我只感觉整个脑袋都处于空蒙的状态。
而且心底有着一种极度想讨好苏建业的冲/动,这感觉就像读小学的时候,特别想讨好老师,想主动做一些事情,让老师高兴,让老师夸奖……
又好像心底里有什么在暗示我,一定要讨好苏建业。
这大概就是“银丝迷蟾”的真正的作用,这种让人将对方当神一样膜拜,主动的想讨好,才能让九尾一族稳立于神坛。
随着苏建业的眼睛亮起,水墙中间的“水蛇”更是嘶嘶的响得厉害,一双双琥珀眼转成了黄光,将我笼罩在中间。
右手不由的抬了起来,我慢慢抚着心口。
苏建业就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就好像一个悲悯的神。
就在手抚着心口的时候,我心中突然有什么一动,就好像一股子热流涌出,我瞬间清醒了一点,握着九转轮回杖对着苏建业就砸了过去。
可还没近苏建业的身,哗的一声响,无数的水蛇就朝我涌了过来。
“水蛇”无形而且不破,这鱼塘里的水明显又是特定的,我一道又一道和符纹轰出去,“水蛇”散了聚,聚了散,根本没有半点伤害。
而我却只要被这些“水蛇”沾上,皮肉就会少上一层。
我身上很多地方的皮都没了,血水涌出,画符的时候,根本不用再划开手,手握着九转轮回杖,就算砸到了“水蛇”它们也就只是散开。
而以意念画符,脑袋就好像重感冒一样难受,太阳穴一冲一跳的,似乎有什么要直接冲出来。
苏建业依旧站在我身前,看着“水蛇”化了聚,聚了又被我砸散。
不时看了看手表:“撑了半个小时了,八点二十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呢?别说苏卫国不会来,那个天瞳也不会来吧?你意志坚定,可还能撑多久?”
我头好像要胀开,身上没皮的地方越来越多,额头被溅落的“水蛇”滑过,已经开始流血了。
一层层磨掉的皮肉,不比直接刮开的,血一点点渗出来不多,却糊得很,流在眼睛上,好像黏糊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就算我借符纹轰开“水蛇”可符光一闪,那些血水就消失在了“水蛇”中间,其实又是苏建业所说的另一种溶解。
我一杖将身前的一条大“水蛇”砸散,四散的水又聚成了许多条小“水蛇”朝我游了过来,聚在一起却又变大。
这水墙很厚,无论是苏卫国还是天瞳,要进来都要经过水墙,就已然是一种伤害了。
“还要撑?”苏建业抬腕看了一下时间,似乎没料到我能撑这么久:“既然你不肯把心剜开给我看,我就只能等你的皮消骨化的时候,再自己看了。”
天瞳在心里养了个东西,沉灵和白风然都知道是什么,可我却不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不能知道。
苏建业明显很想知道,我看着站在身前的苏建业,无数条“水蛇”被打散,又游了过来,慢慢汇合成一条大的,我任由那条“水蛇”将我缠住,握着九转轮回杖,慢慢松手。
九转轮回杖很重,重到谁都不能拿,所以我能拿起,才会让石根他们这么吃惊。
所以我一放手,九转轮回杖就又变回了那个锡环,套在了我手腕上。
我用意念画了道符,将身上缠着的“水蛇”轰散,猛的将背包扯到胸/前。
右手画着符轰散那些水,左手飞快的掏出那个黑水晶的瓶子,直接一用力,将瓶子捏碎。
“苏知意!”苏建业看到那黑水晶的瓶子,突然沉喝一声:“你们莫家都是疯子吗?”
“我姓苏,你也姓苏,所以你也是疯子咯。”把我带过来,直接就说我不能活着,要杀掉,他就不是疯子吗?
我手被黑水晶扎得鲜血直流,意念控制着血水化成一道道的符纹,朝着苏建业轰了过去。
可明明他站在离我不过几步远的地方,那些符纹一道道的炸开,他却好像是一个虚影,无论符纹怎么动,他都在那里,这些符纹对他就形同虚设。
那黑水晶里只是一些和蛋清一样黏糊的东西,可一经捏碎,那些黑水晶居然没有一点扎在白布上的,全扎我手指上了,但蛋液却全部糊在白布上。
我再次为自己感到悲哀,明明是自己的手掌,烛阴在正中间,却半点都不扎它,全扎了我。
糊在白布上的蛋液瞬间消失了,那些涌动的“水蛇”也没再朝我涌过来。
强光透过水墙照了进来,一下子似乎就天亮了。
也就在同时,白布下面一动,那条小小的烛阴探了个头出来,嗒吧着嘴,还在我掌心动了动,探着黑色的信子在找还有没有蛋液。
“莫家果然养了烛阴。”苏建业看着水墙外的光线,偏头打量着我掌心的烛阴:“可太小了,烛阴是神,很难养大的。”
那小烛阴一动,眨了眨眼,原本的亮光褪了下去,周围依旧一片漆黑,明显还太小,不大能掌控这种神力。
“没用的,就算有烛阴你也逃不出去。这是弱水……”苏建业朝我指了指,轻笑道:“弱水鹅毛不浮,万物皆化。你却见过白风然了,她没告诉你她守着的那黑门里面,就是弱水吗?”
“就算是烛阴也渡不过弱水,无论是苏卫国,还是那个天瞳,想进来救你,就得脱层皮,这可不是形容词,你自己已经脱了层皮了。”苏建业边说边看了一下时间,似乎有点晚了,脸上有点着急不耐烦。
我慢慢握紧手掌,因为有烛阴在,“水蛇”不会再动。
可也就只是这样了,这才孵化出来的烛阴真的太小了,人类婴儿还要一年多才能走,十八才成人呢。
这烛阴生命无限,谁知道要多久才有战斗力。
但至少“水蛇”不会再朝我涌过来,我可以喘口气,不会让苏建业把我虐着玩了。
而且烛阴一出,天机局至少会有感应,我相信天机局这会不会让我死掉的。
我看着苏建业:“苏卫国我们暂时不说,你为什么想看天瞳在我心底里养着的东西?”
天瞳说他并不是灭世之蛇,可他只说他被派出来找灭世之蛇,却又没说他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派的是他。
苏建业沉眼看着我:“天瞳是被派出来找灭世之蛇的,可他却一直被囚禁在莫家,一直没有出佛心庙。你不好奇吗?以天瞳的能力,谁又能囚禁得了他?”
天瞳法力全开,我并没有见过,但在玄门大会时,他刚将青蛇引出体内,肯定还不是全盛的时候,可那么多凶兽的阴魂,在他出来后,都不敢乱动了。
我也好奇莫家是凭什么控制住天瞳的,既然控制住了,为什么不直接杀掉?
苏建业看着我,似乎有点同情,又有点怜悯:“因为天瞳能握得动九转轮回杖,你就不想想这个名字吗?九转轮回,它是活的,认主。”
这个我知道,九转轮回杖我在陈池西家里用过,就因为用了那一次,天瞳连锡环都收了回去,不准我再碰。
“苏知意,你挺聪明的,又敢猜,要不就大胆的猜一下,为什么是天瞳来找灭世之蛇?”苏建业看着我,沉声道:“他对蛇族掌控力这么强,而且那个袁星辰也对蛇族有所感觉,他怎么会不知道你在回青山化了蛇?”
“那他知道了,为什么他还要接任蛇王,跟你成婚?”苏建业说着有点嘲讽,又用那种悲悯同情的表情看着我:“如果你不知道其实也挺好的,你看知道了,心里就会不舒服了,我本来想让你就这样消融在弱水中间的,你硬是要放出烛阴,也想死个明白。”
我脑中突然闪过很多事情,尤其是九转轮回杖的。
看着苏建业,正要问他,就听到四周水哗的一声响,跟着所有的水蛇都冻住了,四周是冻得结结实实的冰墙。
然后“嘭”的一声,冰墙碎裂,天瞳一身白袍,身上涌着淡淡的血水,一步跨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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