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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无意接收遗产,可现在看来这份遗产的秘密挺重要的。
白风然看着我冷笑:“你看你,折腾这么多,还不如原先就老老实实的。你们年轻人啊,就是叛逆。”
“那请问,神蛇大人高寿啊?”我没想到白风然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柳莫如都是我孵化的,你说呢?”白风然冷哼一声,自顾的回屋了。
我坐在阴河边,将碗在水里洗了,脑子里过着苏卫国所有的事情。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吧,我去游两圈。”白风然又扭着蛇尾出来,看了我一眼:“床已经铺好了,你放心,这里是阴河,就算异兽敢来,惊动了黑门,它们也没好果子吃,所以它们不敢动这里的。”
“还有。”白风然下了水,扭头看了我一眼:“这里下面晚上有点冷,你自己盖好被子。”
她说着,顺水就往下游,扭头却看着我身后,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跟着就整个化成一条如同冰晶的白蛇,泡在了水里。
我顺着白风然的目光往身后看了看,除了幽幽的荧光石,并没有什么。
闹了这么一通,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吃东西,多久没睡了,白风然那碗汤味道确实很好,加上泡了个热水澡,这会懒洋洋的想睡。
屋内床上铺着厚厚的被子,还暖暖的。
神蛇白风然看上去高冷不可亲近,可做事却细心体贴,怪不得将柳莫如养得这么暖心。
我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手不由的放在小/腹上,那里平坦得很,可我隐隐感觉这里可能有了个孩子。
可能是药性上来,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就如白风然所说的,有点冷,我绷着的神经放松了下去,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只得不停的往被子里缩。
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声,跟着有谁将我搂在怀里,伸手搂住了我,然后浑身都是暖暖的。
冰冷的双脚不由的伸了伸,就踩到了一双滚烫的大脚,我有点满足的将脚放在那双大脚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沉睡得很沉,沉得我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的时候,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手机没电了,我找了个充电器充上。
白风然也不在外面,阴河下面有荧光石,绿幽幽的,时光好像都停止了,分不清白天黑夜。
不过幸好下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我自己烧了壶水,做了点吃的,等手机开了机,这才发现,我居然睡了一天一夜,这会居然又是半夜。
可能是太久没睡了,这一觉睡得真的又沉又久。
手机一开,很多条信息和未接电话就打了进来,有很多陌生号码,其中还有苏敏的信息,她让我有空去她家吃饭。
我看了一下手机,不知道是被谁调成了静音,那些信息都没什么用,也没心情管。
想着梦里那暖暖的被窝,我喝着水,坐在一边吃着面。
可握着筷子,吃着吃着我就感觉不对了,两条血蛇和烛阴都不见了?
我瞬间吓出了冷汗,忙看了下双手的掌心,又摸了摸肩膀处,都没有?
第一个想法就是,烛阴突然醒了过来,然后饿了,说不定把两条血蛇给吃了。
忙将手机打开,看了就近的几条信息,好像没有说烛阴出去作乱的消息,都是好声好气的让我去天机局的劝说信息。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如果烛阴醒了出去作乱,也有天瞳在,估计能搞定。
可这念头一闪而过,我又感觉有点好笑。
三两口将面吃完,这才眯了眯眼,用意念找着血蛇。
这两条血蛇在我身上养了很久了,所以还是有点感应的。
可以前这两条血蛇都挺乖的,就算我第一次化蛇,在沉灵观昏睡了那么久,也没有乱跑,更何况阴河下面情况不明?
更何况还有烛阴?
我跟烛阴之间,真的是半点感应都没有,它好像就是借我的血醒过来,就再也没有什么互动了。
顺着感应,往阴河上面走。
除了白风然所在的地方,上面就是一团乱,各种大型打斗过的痕迹,只差没把整个阴河都给打塌了。
想到那下地府的漩涡,也是这样塌下来,当初肯定也是打架打出来的。
我往上没走多远,就被我猜中了,阴河整个都塌了,只有细细的水流多碎石缝里流出来,但两条血蛇似乎就在中间。
试着用意念召两条血蛇,没过多久,果然就见阿红阿赤从碎石缝里爬了出来,阿赤更是直接昂到了我脖子上,用漆黑的眼睛看着我。
我眯眼对上它的眼睛,一瞬间就好像落入了黑暗之中,跟着心底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顺着什么声音爬过去去寻找什么,似乎一定要找到,不找到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就不会停止,就好像处于一种极度的恐慌中,一定要爬到那个地方去。
这就好像小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心慌心乱,只想快点找到妈妈/的感觉。
阿赤似乎也有点迷茫,可眼睛里就是那样的情感。
我看着那碎石堵着的地方,试着拿手机光照了照,石堆太厚,也就只有血蛇能爬进去了,我这么大个,还真不行。
有时还挺羡慕白风然和柳莫如这些蛇的,可大可小,能游能飞,多爽。
阿红阿赤明显有点着急,不停的朝我吐着蛇信,阿红也缠在脖子上跟我共情。
奈何它看到的也跟阿赤看到的没差别,所以也不能看出什么。
“烛阴在里面?”我指了指碎石,试着问阿赤。
阿赤点了点头,昂着的蛇头有点着急,拉着我的手腕让我进去。
我有时真不知道怎么跟它和白风然解释,我是个人,不能跟它们一样变大变小的钻。
正想着放点血把烛阴引出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什么低吼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还有点熟悉。
我正想倾耳听,就感觉腰上一紧,天瞳扶着我的头:“是肥遗。”
“不是被苏卫国带走了吗?”我心中疑惑更深了。
苏卫国从管道养蛇厂那里带走了肥遗,怎么到这里了?听声音,肥遗似乎还很痛苦?
看了一眼碎石下面的流水,不是说肥遗现世就会大旱吗?
在玄门大会,因为肥遗现世,整个市区都干了,还是柳莫如顶着天罚降雨才变好的。
怎么出现在这里,水就没事?
“我带你过去看看。”天瞳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
见我盯着他,天瞳脸色微微尴尬的道:“白风然带着柳莫如的阴魂去归墟了,他被魂植伤得厉害,得她阿娘熬躺养魂,我就帮她看着黑门。”
我眨了眨眼,所以说白风然不在?
但天瞳明显没有过多解释,搂着我对着碎石就走。
落地就是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可当天瞳拿出一颗珠子往上一抛,那颗珠子越升越高,在半空如同一轮太阳,挂在那里不动了,照得里面如同白昼。
突然从黑暗中到光线强的地方,我眼睛还有点不适应。
可却能明显感觉天瞳搂着我的胳膊僵了僵,甚至有些微微的颤/抖。
能让天瞳都感觉震惊的东西?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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