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席,你为什么打我,我不就是摸摸你嘛,有什么好稀奇的,我又不是没摸过男人的胸口,我跟你说,我摸过的男人,成千上百,你害羞什么害羞,来来,我再摸摸。”
“陆白。”曲天歌的脸,彻底黑成了墨汁。
陆白恭候在门口:“王爷。”
“去煮醒酒茶来,越苦越好。”
“是,王爷。”
苦胆汁一样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口中。
整张嘴中又涩又苦,却也着实让唐十九的酒,醒了三分。
睁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想开口说话,却先叫呛的差点没翻过去白眼。
眼前的人,竟冷也是没来安抚她一下,只是冷冷的看着她,面色漆黑阴霾。
唐十九狐疑问道:“小北?”
他不做声。
“做梦?”
捏了捏自己的脸,然而很痛。
“曲天歌?”
“你和慕容席,都做了什么?”
他一声质问,极冷。
唐十九歪着脑袋,努力回想,酒意尚未散去,脑子还有几分糊涂,她仔细想了想,脱口而出:“他抱抱我,我请他喝酒。”
曲天歌身侧的拳心,咔嚓作响。
“你喜欢他?”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蹦出来般冰冷。
然而醉的稀里糊涂的唐十九,整个人愣是糊里糊涂,竟还点了头。
曲天歌站起身,屋内一副山雨欲来的沉闷和压抑。
唐十九哪里知晓身周是个什么情况,双手一摊,倒在床上,呼噜噜大睡了过去。
唐十九醒来,头重脚轻,眼前漆黑一片,胃里有强烈的灼烧感和呕吐感,太阳穴有点疼,宿醉后遗症。
天黑了?
她动了动,赫然发现,动弹不得。
心下不由一紧。
手脚,都被束住了,眼前的黑暗,也并不是因为天色,而是眼前蒙了厚厚一层黑布。
怎么回事?
她开口想出声,妈的,嘴里竟给塞了布团。
到底什么情况,她是在做梦吗?
还是,给绑架了?
她现在的姿势,是躺着的,只是手脚都被人束缚了,而且被蒙了眼睛和嘴巴。
除此之外,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灰尘的味道,她似乎是在一间蒙尘的旧屋子里。
记忆的最后,和慕容席喝醉了,刘管家派人来接了她。
之后,完全断片。
难道是刘管家,一直对她怀恨在心,借此机会报复,将她绑架了?
说不慌,那是假的。
她对生死可还没看的那么超然。
说害怕,倒也未必。
左右生死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然而,目前最糟糕的情况是,她动不了,然后她尿急。
喝了那么多酒,沉睡起来,整个膀胱已经超载了,怎么办?
忍?
他妈的忍无可忍啊。
就地解决?
臣妾做不到啊。
她只能想办法,看能不能弄开身上的绳索。
然而,挣扎显然是徒劳,她努力用舌头推口中的布团,都无法将布团推出去半分,而且越心急,越挣扎,这尿就越急。
她算不得英明一世,可也是要面子的,总不至于,最后要死在一泡尿上。
唐十九从来没有这一刻这样绝望过。
被一泡尿憋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