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谡在得到得到封赏,顺利开府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对北境的处理,即便是府兵制和选锋策都得往后排。
现在大汉的首都从蜀地迁了出来,来到了关中之地。在使大汉的核心势力范围北移的同时,也让北境的掌控权成为了刚需。
事实上,无论是秦朝时代,还是西汉,甚至一直到唐代……只要首都建立在关中,那么河套平原就必须得完全掌控。
要知道,河套平原和关中基本紧挨着,而中间可以做拱卫的,仅仅只有一个萧关!
而萧关虽然是险要关隘,不过他并不能彻底堵住南下的道路。河套平原的势力真的想南入关中,仅仅一个萧关用处并不大。
所以开府收人之后,马谡开的第一个会议商讨的就是重夺河套平原。
值得一提的是,骠骑将军府刚刚建立,编制瞬间就满了。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柳隐,姜维,束吉,张嶷,邓范,王平……
几乎囊括大汉大半高级将领了,光四征四镇就上了四个。
“现在陛下迁都长安,天子车驾已入关中,收复整个北境也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召开会议之后,马谡丝毫不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根据我与丞相商讨,最起码在今年将控制范围扩展到上郡,封死敌军进入关中的一切可能。在两年之内,大汉的控制范围就得扩展到中套。”
“这是个比较难的任务,毕竟时间紧迫。而且汉军主力不会动,可供动用的只有北境四镇的兵力。”
“诸位对此有什么建议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亲自上阵了。”
“将军!我有……”邓范立刻开口,打算呈上自己的策略。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马谡立马无缝衔接道,
“好,既然都没有建议,那我还是亲自下场吧。”
邓范:“???”
“诸位在长安休整两日,三日之后将军府正式北入北地郡!”马谡丝毫不在意邓范懵逼的眼神,立马就想把这事敲定下来。
开玩笑,要是让你们提出建议派人出去了,我还怎么作死?尤其是在这个大汉上下全力供应迁都的大背景下,能动兵的机会用一次少一次。
马谡可不打算放过这么一次机会,哪怕他作死的机会比较渺茫。
不过马谡这一次的如意算盘怕是落空了,因为有一个真正熟悉他的人回到了马谡身边。
骠骑将军府长史李穆这个时候直接站了出来,同样丝毫不给马谡没面子,直接说道,
“使君!邓将军刚才说了有建议,而且北境这么点事情您要是走了,谁来组织府兵制推广?若是关中因为缺乏您的坐镇,改革出现问题恐怕再无别人能镇得住!”
“您想想是大汉的前景更重要,还是北境更重要,还望三思啊!”
“更何况您若是一走,关中大小军事又得尚书台与丞相府来负责。诸葛丞相工作已经很重了,太医华沸为其诊断就是劳累过度。您这这么一搞,是生怕丞相工作不够……”
“停停停!子文别念叨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马谡被听的头都大了,还没半分钟就直接举白旗了。
虽然俩人五年没见了,但是李穆依然是最了解马谡的。一番话基本全打在马谡在乎的方向,而且越说越离谱,搞得马谡自己都感觉自己要去作死了是不是有些太罪恶了。
罪恶到大赦天下都轮不到他的地步……
被李穆这么一堵,马谡只能让邓范说明一下他的计划。
邓范在北境待了近三年,和在南阳处理屯田一样,他将北境山川地貌以及环境气候全都记了一遍。同时他也是北地军镇的创始人,对于收复河套平原,他是最有发言权的。
“将军,对于上郡的胡人打击并不难,甚至都不需要您出动。仅动用北地郡两个军镇的兵力,两个月就能收复上郡。”邓范拿出一张手绘的地图,上面清晰的标注着整个上郡的地势和部落分布。
“毕竟上郡这些年胡人势力受到的打击很大,之所以存在完全是因为并州的魏军的策应。而目前为止除了龙门渡之外,其余渡口全都为我军控制,并州的魏军已经无力支持上郡胡匪了。”
“将军只需要给我两镇兵马,不出三个月就可以为将军平定上郡,并在此再度设立一个军镇!”
“至于北面五原方向的胡人,则可分派他将出击,依靠被挟持多年的柯比能向中套动兵。”
邓范很快就将北境需要的战略列举了出来,核心观点就是慢慢打。因为河套平原各郡的城池损毁严重,若是想控制稳妥,唯一的选择就是步步为营向前推。
所以从战略上来说,马谡确实没有用武之地。就算他一波把整个河套全打下来,汉军短时间也没法立住脚,反而虚耗资源严重。
邓范这么一番大战略下来,加上旁边李穆虎视眈眈,马谡不得不点头同意了邓范的提议。最终,在马谡的任命下,姜维,束吉,邓范,张嶷四人奉命负责处理北境所有事务。
而王平则负责前往镇守蒲津渡,牢牢的卡住黄河渡口来策应北境。
当然邓范他们需要负责的并不只是收复失地,同时还得护卫一个诸侯王的安全。
在群臣封赏完之后,马谡找诸葛亮推荐,并由诸葛亮提议分封皇子。原来历史上著名的蜀汉最后男儿刘谌被封为北地王,专门从北地郡划出几个县为其食邑。
对此分封,几个皇子之间是神情各异的,其中以太子刘璿笑的最大声。
而北地王刘谌则是一脸懵懂,毕竟才三岁的孩子并不明白他将要面对什么。但保护这个北地王的任务同样落在邓范等人的肩膀上,总的来说担子也不小。
骠骑将军府做出决策之后,决议又交给魏延盖个章,随后就立即开始实行。从头到尾,丞相府与宫中绝不掺和,仅仅是最后需要马谡上交一个备份。
自此,北境四将人选出来了,整个骠骑将军府所有人基本都皆大欢喜了,除了马谡。
对于煮熟的鸭子飞了,马谡是非常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