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界王殿,依旧空寂如同幽寂的深渊一般,矗立此地,便若荒古巨兽,令人胆寒,心怯不敢有半点松懈
夔禺疆双目紧闭,端坐王座之上,一言不发,幽深的色彩映照着他,一身金丝魔袍,亦是显露出别样的霸气
转目间却见远处,有异像升腾,白羽仙叶飘飞,翩翩银竹落舞,蝶意禅飞,秋意浓浓!
“霜天闻鹤唳,得乾坤清绝之气晴空点仙蝶,识宇宙千代之机。”
随着诗号落下,却是仙蝶九千秋飒然而来,依旧是一身白衣,手提仙灯,恍若一翩翩绝代佳公子,倒可称一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随着九千秋脚步落地,一声吧嗒之声便缓缓响起,自这幽寂都幽都王殿之中,显得异常明显
听到王殿的声响,王座之上的夔禺疆深吸口气
呼呼
一口吸气,便带动整个王殿的颤抖,便好似大风呼啸一般,肉眼可见的,悬空之中的缕缕清风,化作实质,被夔禺疆吸入腹中
看到这一幕,九千秋瞳孔紧缩,内心暗叹,夔禺疆的实力,越发的深不可测了啊!
只不知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这一刻,九千秋,或者说地茧的心思首次出现了动摇,本来前次他被夔禺疆逼迫,脱离幽界,加入冥界之中。
可他心中不甘受此屈辱,也为了他的生身之母,圣母九婴,他转而以化身姿态九千秋的身份,重新回归幽界,就是希望可以取信夔禺疆。
有朝一日,可以倒戈一击,给予夔禺疆致命一击,让他此后再没有翻身的机会,可那知道,此次所见的夔禺疆,与记忆之中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实力更是一天比一天可怕,如果真是这般发展下去,他不知道他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发出那至极的一招,重创夔禺疆。
想着,眼见上首之处的夔禺疆已经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收功而起,意识回归,为怕被夔禺疆察觉,地茧也收敛了思绪,转而弯腰拜首。
“拜见魔主”
地茧的拜礼,并没有掀动夔禺疆的一丝心绪,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弯腰的九千秋,反而端目直视,看着遥远之处的王殿入口之处,如同在等待一个值得等待之人
夔禺疆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他只是稍待一会儿,他想要等待的人,便已经到了。
看到来人,一直面无表情的夔禺疆少见都露出一抹笑容,看上去倒是有一种别样的爽朗大气,与阴郁的幽都王者,有了一种异样的差别
见到夔禺疆这般的表情变换,九千秋没再等待,自发起身,随着夔禺疆的目光,看向身后,他道想知道,是谁,竟然能让冰冷无情的夔禺疆,产生这般变化
入目的,却是无间鬼后扭动腰肢,手持水晶魔骨,一身大红衣袍扇动,缓缓踏步而来
“生为彼岸,死亦无间。问尘世,何处不黄泉?”
“无间鬼后”
见到来人,地茧瞳孔一缩,同时心底闪过恍然,原来是她吗?没想到无间鬼后在夔禺疆心中居然有这般地位
看来
随着无间鬼后走进,待到和地茧并抡之时,夔禺疆目光扫过地茧,眼底闪过一丝不悦,继而看向鬼后。
道“回来了?”
“嗯!”
无间鬼后轻轻点头,眼底闪过一丝爱慕之色,紧紧盯着夔禺疆。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夔禺疆尽可能的将语气放缓,柔声问道,却是问他上次交给无间鬼后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
说起正事,无间鬼后收起轻浮,正色说道。自从上次夔禺疆将任务交代给她以后,她便随同九婴一直待在圣母昔年的故居,寸步未离。
直到今日,她看不出破绽以后,才离开圣母故居,前来王殿,向夔禺疆汇报实情
听闻无间鬼后如此回答,夔禺疆面带鼓励的看了眼她,微微一笑,说了声“好”
虽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可是在无间鬼后听来,却胜过世间的千言万语,因为这是夔禺疆对于她的肯定。
让她知道,她是能够帮到夔禺疆的,这种肯定,让他喜不胜收,开心不已
见无间鬼后这边无事,夔禺疆不得不转头看向九千秋,若是此时只有鬼后一人,他这时候说不得就在此处,将鬼后就地正法了。
奈何,还有外人在场,总还是要应付一番的。
看向九千秋的时候,夔禺疆已经收敛了一切的外在情绪,再次恢复了面无表情都王者姿态,语气也是一贯都冷漠,无情。
“九千秋,来此何事,上次交代之事,可是已经完成?”
说着,还不等地茧回答,夔禺疆就尽展一身气势,向着地茧压迫而去。
站在王座之下的地茧只感觉,王座之上,一阵铺天盖地都气势压迫而来,将他整个人都要淹没了一般,即使运转内源抵抗,一时间也如同大海中的一艘孤舟一般,风雨飘摇,无所依靠
乳白色的内源流转,显露出来环绕着地茧漂浮,将地茧轮罩保护起来,如此,他终于有机会开口说话。
赶紧开口“已经,已经完成”
“嗯?”
听到九千秋的回答,夔禺疆眉头微皱,轻嗯一声,收回了气势,本来他只是随意一问,主要还是为了敲打地茧。
没成想,地茧竟给出这样答案,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看着摇晃身形的地茧,夔禺疆心中暗道,看来倒是小觑他了。
心中如此想着,开口之时,却是“当真如此,九千秋,你可要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说着夔禺疆眉头一皱,作势再遇展放气势,彻底压下九千秋。
“当真如此,不敢欺瞒魔主”
眼见夔禺疆欲要再次发难,地茧赶忙开口,说着一手展开,露出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见到地茧手中的东西,夔禺疆踌躇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收回了气势。
看到这般,九千秋抚了抚胸,让自己先缓缓,顺道调理一下失衡的心境,即使此时他身处敌营,目的叵测,也不禁对于夔禺疆的区别对待,生出埋怨
要知道刚才对无间鬼后,夔禺疆那可是极尽之温和,可对他,粗暴都不足以形容。
这样的差别,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