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爷的。
你鸟爷现在腰还在疼!
晏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在心里面不停的感叹,还是白天的小和尚有足够的先见之明,知道给这家伙画个地牢,现在也不需要他太恐惧了。
哼哼两声,小鸟大了胆子。
盯着圆圈里面的那个玄芜,他说:“你有白天的记忆,所以就不需要鸟爷给你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吧?”
他的这种可可爱爱的自称,逗得玄芜笑个不停。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回应了小鸟的提问说:“如果我强行突破,我会感受到巨大的痛苦。但如果你在外面帮我把那个阵眼破了,我再出去,就不会受伤了。”
是这个道理没错。
小鸟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吗?我还会主动帮你破了阵眼?”
玄芜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目光灼灼。
用确定的语气回了一句:“你会帮我的。”
晏逢撇嘴不语。
他才不会呢!
虽说所谓的破了阵眼,就只是弄乱了玄芜画在地上的那些纹路就行,对小鸟来说举手之劳特别简单,但就算这样,晏逢也完全没有打算出手。
因为把人放出来,就是对他自己的不负责任。
是对腰的伤害!
小鸟虽然脑仁小了一点,脑袋不够用了一点,但是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这个可恶的疯子,别想再欺负他了!
心里想着,又去看了看圆圈里面还朝着他笑的那个人。晏逢想了想,还是决定当一个好好的端水大师。
不能因为这家伙昨天晚上的暴行就孤立他!
还是要给他一个承认错误的机会的!
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那家伙笑的太好看了!与美色无关!
主要还是心善!
小鸟在心里好好的说服了自己。
然后朝着圆圈里面的玄芜问:“白天的那个跟我说了那么多的话,你每次见到我就想动手。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还有什么你不知道的吗?”玄芜笑笑:“白天的那个秃驴就是个话唠,说个没完没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过了,你还指望从我这里听到什么?”
他说的好像没错。
但晏逢还是纠正了一下:“那个……你也是个光头来着。”
玄芜:……
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
灿烂之中带着惊悚的味道。
和上辈子丹城那种仿佛面具一般的笑容不同,晏逢能看得出来,玄芜是真的觉得眼前的事情特有意思。
是那种看到了自己想要东西时候的笑容。
占有欲疯狂到了巅峰。
又一次舔了嘴角,玄芜提醒:“我给你个机会,现在把阵法解开,一会儿你哭了,我就放过你。”
晏逢翻了个白眼:“我不解开,我让你哭我也不给你解开。”
玄芜哈哈大笑。
晏逢习以为常。
看看,这才是他们家神明该有的样子。
疯疯癫癫,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脑子好像都有点大病。
相比之下,白天的那个玄芜才像是个不可多得的意外好吗!?
话说到这里,玄芜也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法袍,他说:“乖乖,相公今天还有事要做,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的太久。不过你不听话,等我做完了事,我一定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的。”
他这句话不像是在威胁。
像是只单纯的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这种认知让晏逢属实有点恐惧。
不过他还是愿意相信白天的小和尚。
小和尚能为他做出来这种法咒,那肯定就是有作用的!
可是他没有低估法咒,却低估了那个疯子的疯狂程度。
仿佛是根本不介意法咒带来的反噬效果一般,玄芜整理好了衣服,就直接抬腿,朝着法阵的边缘走了过去。
在他靠近圆圈边界的时候,无数繁复的咒文化作金光,冲天而起。
那金光之中似乎还有着飞剑的影子,只是瞬间,玄芜身上的白衣就已经被剑影割破,鲜血顺着手臂,一串串滴落在了土地之上。
晏逢:?????
晏逢急着叫他:“你干什么!?玄芜说你强行突破的话,这个法阵是真的能杀了你的!”
“那我就试试,是我先被这个法阵杀了,还是你先心软,帮我解开这个阵法。”
玄芜笑着继续向前。
他身上的血痕开始增多。
晏逢哪能舍得看这种画面,根本是动作快过了大脑,都没有给他自己犹豫的机会,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划乱了身边那个阵眼的纹路。
只一瞬间,原本缠绕在玄芜身上的金光尽数消退。
玄芜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划伤的胳膊和左腿,勾唇轻笑:“乖乖,你这心思,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纯一些。就这也想困住我,也太天真了吧?”
他说着,人已经走到了晏逢身边。
小鸟看着他身上的鲜血,脑子就已经乱成了一团。赶紧伸手过去扯开了玄芜的衣袖,发现他手臂上布满了十几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时,晏逢又惊又气,差点儿愤怒的一口气背过去。
“你干什么!?你真不要命了是吗!”
他嚷嚷着朝着玄芜怒吼。
声音中的颤抖和哭腔,无不在证明他现在有多紧张和难过。
可惜作为当事人的玄芜毫无自觉。
不仅如此,甚至还用完好的那只手,把晏逢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掌不忘在晏逢屁股上捏了一把,入手的触感和昨天一样,让玄芜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愉快了几分。
然后将那条鲜血淋漓的胳膊伸到了晏逢的面前。他说:“你不是说你是神仙吗?神仙总有强过精怪的地方吧。给相公舔舔伤口,让我看看,神仙舔了之后,我的伤是不是能愈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