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老担忧的时候,飞机上,领航员面色凝重,手指不断在地图上比划着。
“老高,这目标确认吗?”
“地图上根本就没有这处机场,上面显示这里就是一片山!”
飞行员老高双手握住操纵杆。
这要是他以前开的六爷,这点风算什么。
“既然上级要求说了,咱们去就行。”
老高没好气的说着。
他就是个飞行员,这次客串一次客机驾驶员,谁知道,竟然碰到这样的事。
至于去哪,听领导安排就是了。
中年站长听了放缓脚步,等戴上口罩才来到电讯室,立马拿起电话。
“不行,不能让那些人落下来,这上次试验完还没做防护呢,他们要是出点事,谁担待的起?”
青年脸色焦急,不等站长说完,立马开口,“刚,刚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说,说有一架飞机需要在咱们这里迫降。”
中央主山洞中,一名戴着口罩的青年快步跑进办公室中,对着一名中年人喊道。
“他们怎么能来这里,万一出事怎么办?”
站长一边说着,“你他年的就不能拒绝?”
中年人穿着白大褂,手上正拿着一份资料认真看着,右手拿着笔,不时在纸上画着一个個化学符号,听到青年的声音,头也不抬的问道,“有什么大事,咱们这能出什么事?”
“其他的,我不管。”
站长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青年听了自动缩缩脑袋,权当是没听到。
“西南方向,三十二度,目标位于五十公里外!”
“赶紧说怎么走,这老爷机在这风里撑不了多久。”
“老二打的也不行,就是因为飞机上的人重要,更不能来了。”
“乱弹琴?”
“好!”
“迫降,随便找个草地落下就是了。”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守卫,这里的士兵除了正常穿着外,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一个大袋子,从外面来看,有点像大猪鼻子似的防毒面具。
“这年头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闻言领航员点头,在地图上比划片刻,又鼓捣一番,这才确定方位。
青年对此早已经习惯,“电话是副队打过来的,说,说这飞机上的人很重要。”
“站长!出大事了!”
“还有这人进来了,最少留下观察半年,你让他们进来,存了什么心啊你。”
沉默片刻,站长猛地将手上资料砸在地上,脸色严肃,狠声问道,“啥?飞机迫降?”
“瞎指挥,简直就是瞎指挥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中年站在猛地闭嘴,他听出来了,这人,不是二号,而是顶头老大。
“当初怎么跟你说的,安全,安全,还是安全。”
“这里面的东西要是带出去,那是要人命的啊。”
……
青年连忙从一旁铁盒子里抽出一副白色口罩跑出去跟上。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过家家啊。”
没一会儿,电话接起,中年站长就直接喷了起来,“老李,你搞啥幺蛾子,我们这是外人能随便进来的?”
“你小子只要罐子给我看好了,不出事,其他的,都不是大事。”
这是他们对外物资传递的唯一工具。
站长自言自语着,立马起身准备出门。
“风要是再大,发动机就受不了了!”
“飞机上的人,你给我保护好了,不能出一点事。”
“老三,命令就是如此。”
而在他们守卫的山谷中,除了靠近山体处的一排低矮房子,就只剩下房前长长跑道了。
飞机在天上飞着,西南方,群山中间的一处山谷中,周围驻守大量士兵。
“行了!老三,少说两句。”
在跑道一侧,还有两条道路通往两侧的山体,黑洞洞的山体中,隐约可以看到飞机的影子。
“站长,你的口罩。”
说完,挂断电话。
中年站长错愕着摇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老大,忒不讲理了。”
啪嗒
电话挂断。
“还愣着干啥,拉警报,全员进入地下,任何人不得接触。”
“告诉王队长,让外围部队准备两辆卡车,放在谷口位置。”
“还有,命令外围小组立刻在机场周围喷洒消毒水。”
青年一愣,“站长,外面还刮着风呢,喷了也没用啊。”
“伱哪那么多话,让你干就去干,出了事你负责啊。”
青年不敢说话,立马跑出去。
站长坐在一旁,看着通讯部的几个女兵,没好气的说道,“笑什么笑,赶紧躲着去。”
几个女兵领头的也不害怕,“站长,这次来人是谁啊。”
“我们来这里待了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外面来人呢。”
“是啊,站长,要不我们在观察孔那看看咋样?”
“不咋样。”
站长一口回绝,“你们啊,老老实实的站好岗位,等时间到了,我亲自给你们送嫁哈。”
“其他小心思,就别有了。”
说完,在一群母老虎的声讨中,立马跑出去,脸上却是带着一抹笑容。
这,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铃铃铃
山体周围突然传出刺耳的警报声,接着就看到敞开的山体突然两道门缓缓降下。
正在山体内部工作的人员,看到闪烁的红色警报,也放下手上工作,开始进入休息区。
各处负责人做最后的收场,确认无误后,也回到休息区,等待最新通知。
于此同时,负责守卫的士兵开始进入警戒状态,山壁上一支支高射炮口指向天空,更有两辆拖拉机从山林中驶出,车上竖起两根长筒子。
不一会儿,一排背着喷雾器的士兵穿着严实,出现在跑道上。
随即,在风中不断喷洒消毒水。
士兵来回喷洒了三遍,这才进入两侧山体中,隐秘不见。
整个山谷,瞬间安静,除了风吹过带起刺鼻的气味,再没有其他声音。